片刻后,裴砚的房间门开了。
厉泽出来冲傅青青使了个眼色,傅青青走过去推着厉泽走了。
“怎么了?这是。”
王娟似乎察觉出气氛的怪异,呢喃了一句。
“许晚晚,你给我进来!”
房间门口,裴砚脸色阴沉的可怕,声音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许晚晚从沙发上起身,走了过去。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的关上。
客厅里,裴恩成、王娟、裴诗面面相觑,吓了一大跳,好端端的,裴砚怎么生气了?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
屋里。
裴砚眼神凌厉,让许晚晚有些不敢直视他。
“许晚晚,你疯了?竟然瞒着我去找厉泽,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出点什么事,让我怎么办?”
“要是厉泽不跟我说,你是不是准备去了?”
许晚晚靠在门口的墙壁上,有些底气不足的道:“那我跟你说了,你不是不同意我去嘛!我不得——”自己想法子。
“咚!”的一声。
裴砚一下子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手掌撑在墙壁上。
他低头俯视着身前的许晚晚,“许晚晚,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许晚晚:“……”
“说话!”
“你就一定得去?”
她的沉默没有让裴砚消气,反倒是火气越发的大了,伸手抬起了许晚晚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
“嗯!”
许晚晚睫羽微颤,艰难挤出一个字来。
裴砚撑着墙壁的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
愤怒的气息铺散开来,弥漫在整个房间。
许晚晚抿了抿唇,觉得气氛有些压抑,下意识的想要转身离开,却被裴砚一把扯住了手腕,撞进了他的怀里。
“唔~”
鼻子撞疼,她深吸了一口气。
“厉泽说你落下了东西,是什么东西?”
裴砚逼问。
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能让许晚晚冒着生命危险再去一趟。
许晚晚浑身一僵,眸子微垂。
她不愿意欺骗他,但也不能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
裴砚眼尾微红,冷峻的面庞上掠过一抹失望。
所以,是连他都不能说吗?
自己就这么不值得她信任?
沉默蔓延,不知过了多久,许晚晚的声音才低低响起,“抱歉!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我是要去一趟的。”
她心里清楚,就算是自己不去,刀疤男也会找上自己。
没有一个小偷,能在面对价值连城的宝贝时忍得住不下手的。
“如果我硬是不让你去呢?”
裴砚一字一顿的问,“你是我的妻子,我不能让你去冒险,许晚晚。”
许晚晚不说话了。
知道她的沉默代表着什么意思,裴砚呼吸一滞,抱着她的手臂收的愈发紧了。
他仿佛是想要紧紧的困住她。
“疼!”许晚晚皱眉,用力的去掰横在腰间的手。
下一秒,却是被裴砚压在了墙上。
他的吻带着怒火,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似乎是要将她吞没。
许晚晚避无可避,被动的承认着他的掠夺。
两人的呼吸逐渐不稳。
“许晚晚,你跟我说实话,刚刚你说的明天要去找你朋友的话,是不是骗我的?你是不是准备去……”
裴砚狭长的眸子微眯着,鼻尖抵着许晚晚的鼻梁。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声音刻意压低,嘶哑低沉。
“裴砚,你别问了!”
许晚晚脸红扑扑的,气息不稳的说道。
裴砚被气笑了,“好!”
“我不问了,许晚晚。”
他揽着许晚晚的腰,脚步踉跄,将她带到了床边。
许晚晚跌坐在床上。
裴砚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意有所指的道:“但,显然你明天是出不了门的。”
许晚晚察觉到异样,表情里多了一丝慌乱,站起身就要走,却被裴砚一只手摁住了肩膀。
他单手解着衬衣的纽扣,目光紧盯着许晚晚,好似瞄准了猎物绝不放手的猎手。
“爸妈、小诗,孩子都还在外面呢,裴砚,你不能这样!”
许晚晚急忙道。
裴砚面不改色,“爸妈是过来人,会理解的,夫妻之间需要亲近,关系才能更和谐。”
“你身上还有伤,裴砚,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不能拿你的身体开玩笑。”
许晚晚脑子飞速运转,找着合适的借口。
“那点儿小伤不碍事的,晚晚,别担心!我常年锻炼,身体素质高于常人,恢复能力也很强。”
裴砚一点点靠近许晚晚,声音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发出的。
许晚晚耳朵发烫。
他的声音里是浓浓的欲念,带着一股邪魅的诱惑,让她的心不由的提了起来。
衬衣被他丢在地上,露出强壮有力的上身,胸膛健硕、肌肉紧实,裴砚的眼神中充斥着野性。
许晚晚咽了咽口水,这一幕是真的看着有很强的冲击力啊。
“晚晚,小砚,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响起王娟的声音。
许晚晚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打了个寒颤,嘴角紧张的抿着。
“有话好好说,不要吵架!”
裴恩成的声音也传来。
裴砚蹙了蹙眉,别过头,“没吵架!你们别管,我们说点事情。”
顿了一秒,他又道:“你们要是没事干,出去溜达溜达吧!把小珠、小恒带着。”
外面一下子安静了。
屋里的许晚晚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裴砚这人,真是疯了,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说出这种暗示意味满满的话来。
他都不知道不好意思得么。
“哦哦哦!好。”
王娟明显压抑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我们这就出去在大院里转悠一圈。”
“正好来了几天了,都没好好跟邻居们打过招呼。”
“儿子,我们就带着小珠、小恒一起去了哈!”
接着裴恩成的声音也响起,“咳咳,儿子,那啥,悠着点儿哈!你身体还没好呢。”
一阵刻意放大的脚步声后,传来院门被关上的声音。
裴砚低头看向许晚晚,“媳妇儿~”,喉结滚动,他的声音嘶哑的厉害。
许晚晚伸手抵住了他压下来的胸膛。
两人好不容易才在刚刚平复下来的呼吸,再次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