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刚做好饭,许晚晚就回来了。
闻着饭菜的香味,她摸了摸肚子,还真饿了。
“回来了!洗手准备吃饭吧。”
裴砚声音温柔,带着花围裙站在厨房门口,细长的眸里皆是柔情。
许晚晚点头,去洗了手。
裴砚将饭菜端上了桌,“今天去张轩那儿了吧,感觉怎么样?”
许晚晚点头,“感觉还不错!”
裴砚薄唇一弯,“你说不错,那就是不错。”
做生意的事情,许晚晚在行,他们家其他人加起来,都比不过一个许晚晚。
许晚晚坐到饭桌前,“你今天中午去赵姨家了?”
知道她在问什么,裴砚道:“跟上次一样,捐了五十。”
默了默,他又问:“这个数可以的吧?”
“可以!”许晚晚接过他递来的汤,放到手边,慢悠悠的道:“我本来也是准备捐五十的。”
倒是不谋而合了,有默契。
裴砚坐到了她对面,“正好这个月津贴发了,我用津贴捐的钱,这是剩下的,都给你。”
他将一把散钱放到了许晚晚面前。
“不给你留点儿?”许晚晚挑眉,笑问。
“不用!我在部队,没有用钱的地方,你都拿着吧。”
裴砚想都没想的道。
许晚晚大大方方的将钱收下,“那行,你要需要用钱,就来问我要。”
“嗯,我知道。”
裴砚应下。
许晚晚本要拿筷子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在另一个口袋里摸了摸,掏出来一张纸,递到了裴砚面前。
裴砚不明所以的接过,“这是——”
纸张展开,他不由皱了皱眉,看向许晚晚。
许晚晚眼底含笑,“你儿子画的画,你猜猜他画的是什么?”
裴砚错愕,小恒画的?
他细细端详了几秒,看向许晚晚。
“能看的出来吗?”许晚晚唇角一勾,慢悠悠喝了一口汤,问道。
“画的是你?”
裴砚有些不确定的说,黑眸观察着许晚晚的表情。
许晚晚一怔,不敢置信的看他,“你从哪里看出来是我的?”
裴砚喉间溢出一声轻笑,“看来我猜对了!”
许晚晚:“……”
额头冒出黑线。
“因为你以前有点过于圆润,所以还是有点好认的。”
裴砚是个会扎人心的,坦诚又认真的说。
许晚晚剜了他一眼,一字一顿道:“我现在不胖。”
当然,也不瘦。
胖的不过分,跟瘦暂时还沾不上边,不过她相信,凭借她钢铁般的意志,早晚会苗条纤长,身材超级好的。
裴砚上下扫了她一遍,倒是很有眼力的赞同道:“对!你现在不胖。”
许晚晚哼哼一声,“吃饭吧!”
她饿了,还有点被裴砚气到了。
裴砚将几大块肉夹进许晚晚碗里,语气温柔,“多吃点儿!不能太瘦了。”
许晚晚低头看了一眼碗里的肉,抿了抿嘴角,本来想给他夹回去的,但对上他漂亮的长眸,还是忍住了,默默吃掉了。
裴砚像是得寸进尺,一盘子肉,一块接着一块儿,给许晚晚碗里堆。
许晚晚实在吃不下了,放下筷子,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
“我不吃了!”
裴砚见她碗里还有小半碗饭,便快速的吃完自己碗里的,将她的碗十分自然的拿了过去,“不能浪费!”
许晚晚耳朵悄悄红了。
吃完饭后,裴砚想起了昨天麻烦许晚晚的事,“对了,昨天你帮忙去接待外商的报酬。”
许晚晚眨了眨眼,看向他。
“准备给我多少?”她饶有兴致的问。
“可能不多”裴砚小心道。
“不多是多少?”许晚晚笑眯眯的问。
她们翻译社的收费不低的,当然,昨天她过去,只算是帮了一个小忙,报酬少一些,她也是理解的。
“四十。”
裴砚回答,神情有些不自然,他本来以为会多一些的,没想到就这么多了。
许晚晚点头,“可以了!”
“不过,今晚的碗筷可得你洗了。”
她故意笑着道。
裴砚痛快答应,“好!”
许晚晚在院子转悠了一圈,消消食,裴砚在厨房里收拾厨房。
张嫂子家时不时的还是有一阵哭声传来,但已经没有昨天那么撕心裂肺了。
许晚晚背着手,不由叹了口气。
搁谁遇到这样的打击,都难以接受,只希望两口子能早点儿走出来,好好生活。
“砰!”的一声。
不知是哪家的院门重重的摔上了,打乱了许晚晚的思绪。
接着是一阵骂声。
“老娘为你们累死累活,一天连喝口水的工夫都没有,你们还嫌这嫌那。”
是赵春鹃婆婆的声音,嗓门很大,甚至盖过了张嫂子家传来的哭声。
“要不是为了我孙子,当我稀罕来这儿热脸贴冷屁股。”
“真是不识抬举!”
贺俞劝慰的声音不大,隐隐响起。
许晚晚扶着墙,微微摇头,赵春鹃婆婆可真是有点可怕了,重男轻女,还不讲理,能胡搅蛮缠的很。
忽的,腹部一阵暖流,许晚晚一个激灵,再也顾不上多想别人家的事情了。
裴砚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见许晚晚已经躺在了床上睡好,脸色有些苍白。
他心里一紧,“你怎么了?”
“大姨妈来了!”许晚晚有气无力的随口说道。
裴砚一愣,低喃:“大姨妈?”
“那要我去门口接进来吗?”
许晚晚怔怔的盯着他,表情有些一言难尽,默了默,她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不是那个大姨妈。”
“我的意思是女人都有的、每个月身体不舒服的那几天。”
之前几次,好巧不巧的,她肚子不舒服的时候,裴砚在出任务,压根不知道。
所以这会儿突然听到,还有点懵,接着脸一下子红了。
他扭头就出了屋,不一会儿端着满满一杯冒着热气的水进来了。
“给你喝!多喝一些。”
许晚晚瞥了一眼,红糖水?
他还知道这个?
裴砚扶着许晚晚半坐起来,杯子边沿凑近她的嘴。
都送到嘴边了,许晚晚不想喝也得喝了,接连喝了几大口后摇头,“不喝了!”
“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
裴砚扶着她躺下,将杯子放到床头小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