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裴砚快速说道。
许晚晚看向外面变小了,却还未停下的雨,“得去邻居家厚脸皮讨些柴火了,不然晚上冷。”
他们本来就淋了雨,要在受凉一晚上,非得冻感冒了不成。
“我去!”
裴砚说着,人已经出了屋,“你先在这儿等我,我很快回来。”
没多大工夫,裴砚就带着三个年纪跟他差不多大的年轻男人走进了院子。
“嫂子好!”
三个男人脸上是质朴,憨厚的笑容,大声的冲屋檐下的许晚晚打招呼。
“你们好!”许晚晚笑着回应。
“这是赵兵,王强,周贵,打小跟我一起长大的兄弟。”
裴砚在一旁介绍着,将怀里的柴火抱进了厨房。
赵兵咧着嘴笑,一口大白眼闪闪发光,皮肤黝黑,精气神十足。
他一只手拎着木桶,一只手里拿着一个盆。
颠颠的跟着裴砚进了厨房。
周贵则是提着一个竹篮子,走向了许晚晚,“嫂子,这是我们家自己自己做的馍馍,你们晚上饿了可以吃。”
四个大男人出出进进,不知道跑了多少趟,家里就添上了不少必须要用到的东西。
床上铺了铺盖,枕头、被子都摆好了,连洗脸盆这些都有了……
“呀!我还想着待会儿给你们拿些用的东西呢,竟然被这三个小子抢在了前头。”
赵叔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
他人也跨过了门槛,手里提着两个竹篮子,竹篮子里飘出阵阵饭菜香气。
“赵叔来了!”
大家齐齐跟赵叔打招呼。
赵兵舔了舔嘴角,一副馋猫样,“赵叔,这是给我裴哥,嫂子带了什么好吃的?香的很呐!”
“去去去!都回自己家吃去。”
赵叔挥了挥手,开玩笑道:“你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你妈养的鸡,都被你炖了吃了。”
赵兵嘿嘿一笑,摸了摸头。
赵叔走进堂屋,将竹篮放下,打开上面盖着的布,将满满当当的几大碗菜放到了矮桌上。
“家里自己做的,不比外面大饭店的味道好,裴砚,裴砚媳妇儿,你们可别嫌弃啊!”
裴砚连忙道:“怎么会呢,赵叔冒雨给我们送吃的,我们感激都来不及,哪里还敢嫌弃,婶子这菜,我们还没吃,光闻着味就香的很。”
许晚晚有些意外的看了裴砚一眼。
裴砚向来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平时都一副冷峻模样,倒是在这里,多了些细腻的温情。
“是啊!赵叔,还有你们,真是太感谢了。”
她附和道。
赵兵摆摆手,“嫂子,你可别谢一直谢我们了,一点儿小事而已,再道谢,我们都要不好意思了。”
“是啊!”
“是啊!我们跟裴哥可是实打实的兄弟。”
王强跟周贵也笑着道。
又接连说了几句,怕他们在,裴砚、许晚晚饭吃不踏实,几人便提出了离开。
裴砚送他们到了院门口。
……
隔天一早,裴砚就去厨房捣鼓了一番,待许晚晚醒来时,饭桌上已经摆上了粥跟咸菜。
“吃吧!吃完了,我去把昨晚他们拿来的这些东西还回去。”
他笑着道。
许晚晚点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然后坐到了裴砚对面。
两人吃完饭,一起将东西还了,锁好门,这才去了裴恩甜家。
杜兰心正在门口跟一个女人说说笑笑,看到许晚晚,裴砚来了,笑着道:“你们来啦!快进家。”
“姑姑,姑父在家吧?”
裴砚问。
“在呢,在呢。”
杜兰心扭头,扬声朝院里喊:“爸妈,裴砚,许晚晚来了!”
她身边的女人好奇的打量着许晚晚、裴砚,压低声音问:“兰心,他们该不会是你说的有本事的亲戚吧?男的是军官,女的开大厂子。”
杜兰心眼神微闪,她是吹过这牛,但不能让裴砚、许晚晚听到啊!
“是——是她们。”
她讪讪回答。
就在这时,裴恩甜、霍建强出来了,满脸笑容,“小砚,晚晚来啦!快快快,屋里坐。”
许晚晚、裴砚一起走进了霍家的院子。
门口就剩下杜兰心跟她身边的女人。
“娟姐,我家里来客人了,先进去了,咱有空了再聊!”
杜兰心想让许晚晚给霍秋带话,没了跟人闲聊的心思,着急进去。
娟姐眼珠子转了转,笑眯眯的道:“那行!你先进去忙吧。”
杜兰心没多想进了自己家门。
屋里,许晚晚、裴砚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桌上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茶。
裴恩甜、霍建强跟两陀螺似的,在院子里来来去去,从这个屋到那个屋。
透过挂起的门帘,许晚晚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们别是要让自己跟裴砚带一堆东西吧!
要是她一个人的话,倒是可以丢空间,也不费什么力,但有裴砚在,那就只能靠手提、靠肩背了,太多太重她可不想帮这个忙。
杜兰心也不知从哪里找出来一个大兜子,放到了堂屋的地板上。
意思显而易见,那是她给霍秋准备的要带去的。
裴砚蹙眉,“太多了带不了!”
杜兰心一愣,下意识的道:“这不多啊!”
“我的才这么一点儿,我爸妈的才多呢。”
裴砚:“……”
跟许晚晚对视一眼后,他起身到了院里,“姑姑,姑父。”
听到他喊,正忙活的裴恩甜、霍建强停了下来,“怎么了?”
“我跟晚晚就两个人,要换好几趟车才能到,大老远的,你们带的东西太多的话,我们拿不了,也不方便拿。”
裴砚一板一眼的说道:“把不重要的别带了,最要的东西带上。”
裴恩甜、霍建强想了想,点头。
一家三口将所有的东西都摆到了一起,争争吵吵的开始决定带什么。
就在这时,院子门被敲响了。
霍建强去开的门,来的是隔壁邻居,娟姐两口子。
她们跟在霍建强身后一起进了堂屋。
杜兰心狐疑的看了一眼娟姐,不是刚刚才走嘛!咋又回来了?
娟姐手肘戳了戳自己男人。
男人像是接收到了某种信号似的,走到裴砚、许晚晚面前,自来熟的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