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岚儿脸色一沉,险些忍不住一巴掌甩过去。
亲你?你怕不是想找死!
看着这一幕,江雨竹抿唇而笑。
她觉得这个熟悉的小公爷比起以前,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嗯,以前是作得讨厌,虽然现在也作,但给人的感觉却狡黠和睿智。
“徐安,我没心思和你开玩笑!”
看着徐安竟然凑了过来,冷着脸向后退了两步,道:“你的名声已经臭大街了,再怎么样都没关系,但萧元朗是太子,他的声誉不能受到影响!”
她是姐姐,还是站在弟弟这边的。
要是让萧元朗的声誉受损,她自然不同意。
“哦,不好意思,他这一次恐怕得被口诛笔伐了。”
徐安撇了撇,看向萧元朗道:“怎么样?你现在要是怕,我可以收手……”
“你能让这些流民都活着?”
萧元朗盯着徐安道:“如果能,那就做,我不在意,连青楼我都去了,还能有多少好名声?”
“对嘛,这才是我兄弟,放心,我不会害你。”
徐安拍了拍萧元朗的肩膀,嘚瑟道。
萧岚儿顿时气得俏脸铁青,差点忍不住啐徐安一脸。
可恶的家伙,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还能怎么反击。
萧元朗不在意,但本宫在意,你敢害他?看本宫怎么收拾你!
而这时,萧元喧听着城墙下震耳欲聋的声音,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将民心都笼络在自己这边,就算徐安有点小聪明,他还能怎么办?他还能怎么办?
以他纨绔败家子的名声,拿什么和本王争?
“大家都起来吧,刚才本王说说的,全部都会落到实处,让大家活着挺过危机!”
“此外,由于前任知县贪墨赈灾钱粮,已自尽伏法,为配合朝廷赈灾,朝廷重新委派了新任知县。”
萧元喧看向徐安,道:“新任知县是定国府的小公爷,徐安。”
话落,他客气笑道:“徐小公爷既然也在,不如也说上两句,鼓舞鼓舞流民士气,如何?”
萧岚儿俏脸微沉,江雨竹美眸也微微地眯了起来。
谁都看得出来,萧元喧众目睽睽之下点徐安,明显就是想要让徐安难堪。
“对对,徐安,你也说说你的想法,你当初不是说能帮我治理好流民吗?”
唯独萧元朗,这时候还不忘推着徐安走上前。
徐安看着他嘴角不由直抽搐,心说老子是终于知道这些年你为什么顺风顺水,活得那么滋润了。
你丫的心思都写在脸上,赵斯那家伙估计都懒得设计你好吧!
特娘的,萧元喧是你的敌人啊,你的敌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要羞辱你兄弟,你还帮着他赶着往前送……
当然,对于萧元喧的挑衅,徐安也根本没在意。
太小儿科了啊!
如果是他,刚才那种大好机会,怎么也得先把元康帝舔舒服了,再安抚威震几次三番作乱的流民。
如此一来,上得圣心,下得民心。
而萧元喧呢?从头到尾就想着自己那点破事,连赈灾都只是走秀走过场,差评!
这还整我?看我不先整死你。
“行行行,那就说两句吧!虽然我真不想当那什么鸟县令就是了。”
徐安站在城头上,低头看向城墙下的流民。
“是徐败家子?滚回去,我们不需要他做县令!”
只是徐安还没有开口,流民中忽然先爆发了一道怒吼声。
接着,相同的怒吼声便在流民中传荡开,导致城墙下无数流民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新县令怎么还没上任,就遭到了如此强大的抵御。
“诸位,他就是徐骁的儿子徐安,这几日我们无数亲人就是死在他爹的手中,而且他还是京都出了门的纨绔败家子,无恶不作,恶名昭彰,他要是做了县令,那将会是我们的噩梦。”
有人怒喝出声,向着流民解释了原因。
当即,徐安便看到城楼下无数流民看向他,顿时满脸的怒火,那样子恨不得吃了他一般。
“滚,我们不需要你做县令。”
“滚开,不然前任县令就是你的下场。”
“……”
顷刻间,群情激奋。
看着这一幕,萧元喧嘴角不由轻微地扬了扬。
他就不信如今这紊乱的局面,徐安还能收拾。等他收拾不了,他等下可以借势收拾收拾徐安,以报昨日失败的屈辱。
萧元朗脸色也变了,他没想到徐安一出现,流民的反应竟然这么大。
“笨蛋,蠢货……”
萧岚儿俏脸难看无比,心头暗骂徐安不争气,这么明显的陷阱,他竟然还一脚踏进去,愚蠢至极!
要是因为他引起流民暴乱,那事情可就严重了。
“有趣,这种混乱的局面……接下来,你会怎么解决呢?”
江雨竹嘴角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美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徐安。
而徐安自己呢?这时也有些懵逼,我擦勒,水军就是讨厌啊!
老子都还没说话,节奏就先被你们给带偏了。
行吧,既然我正常出牌你们不爽,那老子就让你们看看败家子的本性……
他转身走到萧岚儿的身边,从她的手中夺过书本,随即卷成桶状,重新走到城墙边上。
随即,将纸喇叭抵在唇边,一声怒喝,传遍全场!
“都给老子闭嘴!谁敢再嚷嚷,后果自负!”
城外喧嚣的流民,立即逐渐安静了下来,但依旧满脸怒火。
而萧文喧埋下的一众水军,听到这话顿时欣喜若狂,蠢货啊!现在流民见到你就来火了,你还敢火上浇油,简直找死。
当即,便有人站出来准备趁机发难。
但徐安的声音,已经先一步传来!
“你们是白痴吗?看不出来有人在故意带节奏?你们是不是想到最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徐安冷哼一声,道:“老子是陛下亲封的南城县县令,能废我的,只有当今陛下!”
“你们以为在这里,嗓门大道理就大?”
“做梦呢?在这里……法理第一,我徐安第二。”
“法理能容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跳,那是陛下仁慈没有追究,但老子不一样!”
“老子是徐安,京都第一败家子徐安,老子可没有那么仁慈!”
“你们想跳,想乱?你们尽管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