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冯清舒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从后面休息室走了出来。
她的头发此时还有些湿漉,手里捧着一杯热水,面色微微发白,甚至还有些许青色,显然是着了凉。
韩九麟此时距离冯清舒最近,见状走了上去,抬手按在了冯清舒的后背,手掌在她后背上轻轻抚摸而过,一股热流从他的手掌传递了过去。
陶长河原本也是打算迈步去表示表示关心,哪想到直接被韩九麟捷足先登。
尤其是见到韩九麟直接和冯清舒有肢体接触,脸色就越发变得难看起来。
然而下一刻,他却微感错愕的睁大了双眼。
韩九麟手掌的热流,迅速传遍冯清舒的全身,冯清舒只觉得那股热流,传遍她的四肢百骸,冷冰冰的身子很快就热乎了起来,脸色也快速的变得红润起来。
韩九麟缓缓把手移开,问道:“怎么样,感觉好些了没有?”
冯清舒惊讶的看了眼韩九麟,含笑点头道:“好多了。”
韩九麟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怜惜的揉了揉冯清舒的头发,责怪道:“以后别这样折腾了,要是生了病,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冯清舒有些感动和害羞,微微点头道:“我知道了。”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韩九麟这才问到了正题。
冯清舒叹了口气,脸上涌现出一丝伤感,用无奈的口吻道:“我家里的这个店铺,再有三天,就要房租到期了,今天的这个玉饰售卖会,对我来说,特别重要。
我原本是打算借着你给我的那块极品玉石,做出的一批好首饰,在今天售卖出去。
为了今天的售卖会,我费了很多的心血,也邀请到了不少喜欢玉饰的老顾客。
可谁知道,天公不作美,暴雨说下就下,把我的全盘计划都给打乱了……”
说着说着,冯清舒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冯清舒说的,和之前陶长河说的,几乎没有什么出入,不过以冯清舒当事人的角度来说,韩九麟就更加能明白,她此时所面临境地,究竟有多难。
冯清舒的母亲因为常年病重,一直需要人在身旁照料。
冯清舒的父亲非常疼爱妻子,就把家里的生意交给冯清舒打理,而他自己则日日夜夜的陪伴在妻子身边,悉心照料,看病治疗。
冯母病情非常严重,一直在吃昂贵的进口药维持,再加上家里的生意经营出现问题,就把家里的钱,迅速掏空见底。
甚至一度窘迫到,连店铺的房租都掏不出来。
冯清舒最后咬牙四处借了些钱,凑了一百万,想要去赌石,开出一个好料子,打磨成玉饰,卖出去缓解家里的困境。
她的运气不错,遇到了韩九麟,从韩九麟的手上,借到了那块极品翡翠。
这几天让加工玉石的师傅连夜制作出来一批精品的玉饰,定下今天的玉饰售卖会。
正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她非常确定,这一批玉饰的品质有多么优良,一定会被人喜欢购买。
如果今天的售卖会可以成功的话,她不仅可以让家里的生意起死回生,还可以赚到足够的钱,还给韩九麟,甚至还能余下一笔钱,给母亲作为医药费。
可谁知道,原本天气预报是晴天的今天,却是乌云密布。
一场大雨,直接把所有已经来的,没有来的客人,全都给送了回去。
冯清舒全盘计划落空,这才会一时被消极的情绪左右,冒着大雨在外面的舞台上表演,以期望能吸引几个路人过来。
等到冯清舒满腹悲伤的诉说完,陶长河迈步走来,不慌不忙的道:
“冯小姐,你的这些委屈,和他一个年轻人说,有什么用?”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道:“我早就跟你说了,如果你肯答应我的条件,我不仅会买你的首饰,也会给你联系一些不缺钱的大老板,一定可以把你的这些首饰,卖出去不少。”
冯清舒看了眼陶长河,目露抵触,沉声道:“陶老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韩九麟看了眼陶长河,问道:“你提的什么条件?”
陶长河呵呵一笑,明目张胆的道:“我喜欢冯小姐,只要她肯答应做我的情人,这些事情,我都可以为她解决。”
韩九麟面色一沉,漠声道:“你还是滚吧。”
陶长河嗤了一声道:“小子,我的人,很快就到了,你自己都要自身难保了,还想在美女面前逞能?”
叶昭灵面色一冷,就要有所行动。
韩九麟抬手制止道:“算了,也不急这一时,等他的人来了,也好送他就医。”
陶长河咬牙冷笑:“大言不惭!等我的人来了,我倒是可以让他们把你们打成残废以后,再送你们去医院!”
外面暴雨倾盆,店铺里面的气氛,则极为压抑,店铺里的售货员,全都提心吊胆的看着韩九麟和陶长河几人,知道待会儿肯定要出事。
没过多久,几辆车就从暴雨之中,接连停在了宝丽珠宝店铺门口。
“陶哥!”
“陶总!”
八九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哗啦啦的踩着雨水,走了进来。
陶长河转身看了过去,脸上露出一抹自负的笑容!
这八九个汉子里,为首的一人,名叫黄世文。
是临沂市曾经的地下势力之一,万山峰里的副会长,名声不小,只比当初的龙头老大陈汉东,低一头而已。
虽说因为某些陶长河都有些不清楚的原因,陈汉东后来本人杀了,万山峰也被人吞并了,可是黄世文在临沂市地下势力之中的威望,依旧存在。
在陶长河看来,今天黄世文既然亲自带人过来,必能将韩九麟和叶昭灵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剥一层皮!
陶长河迎了过去,指着自己的司机马磊,道:“看到没,我的司机,被人当着我的面,给废了。”
黄世文面露冷煞,冷笑道:“陶总,这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竟然连你都敢得罪?”
陶长河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在别人眼里,就是个井底之蛙,得罪一只井底之蛙,又有什么关系呢?”
黄世文瞪大双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井底之蛙?如果陶总你是井底之蛙,那他们只怕连只臭虫算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