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之中时间过的出奇的快,现如今距离接受任务只剩下半个月了。
这五日的时间里面,姜空一直呆在紫竹林之中没有下山。
他找到一处山泉之地洗了一把脸,呼吸了一下此地浓郁的灵气心情颇为的畅爽,将银枪收入灵戒之中,然后朝着住处走去。
当他回到住处的时候。
还没有打开门,只见一道信函夹在门户之中。
“嗯?是谁给我留信函了?难道是穆婉?”
姜空呢喃一声。
他拆开信函,将信纸摊开,见到信纸上面写的立马明白过来了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在这内山之中也有不少大楚出来的弟子。
这些历年来的弟子每一年都会在新人进来的时候,带着新人进行一次论武会。
所谓的论武会就是各方势力对各自进入道院的弟子探探底。
说明白了就是知道一些东西,然后写信告知皇城里的人关于其他弟子在道院的情况,然后做好一些提防准备。
皇城对于进入内山的弟子还是颇为重视的。
姜空记得自己的姑姑姜雪曾经就是内山的弟子。
后来因为寒毒的原因才被降为外院弟子。
姜雪也是命途多舛,她在那时候的皇城年轻一辈与姜空一样夺得了魁首,以第一的身份进入道院。
不过两年时间,她就以武灵的身份步入了内山之中。
可奈何老天和她开了个玩笑,染上了极难治愈的寒毒。
姜雪觉得在道院之中无望所以才回到皇城之中打理府中事情,成为家族的顶梁柱。
如果没有那寒毒,她现在恐怕已经是一个顶尖武灵强者。
这等实力放在大楚那是举足轻重的存在。
姜空看到最后,信函的落款者乃是徐秋水。
“咦,进入内山之后都不知道这个丫头过的怎么样了,正好出去看看她。”
姜空淡淡道。
内山划分为五大区域。
核心区域以外一层层以弟子层次来排开。
所谓的大楚论武会自然是在最外边的普通弟子区域开展。
姜空修炼完正好赶上了论武会开启的时候。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朝着信函中标注的地方而去。
此时在普通弟子区域一块空地之上,越有四十人围在那里。
四十人共划分为四块区域,每一块区域约莫十人左右,很是均衡。
姜府此时与右相府和战王府同处一个势力,同仇敌忾面对其他人。
这三方势力历年来都是站在一个战线上。
所以在皇城里面,这三方势力的关系也很是微妙。
另外三股势力分别是楚皇室、云王府组成的势力;烈王府、柳家、左相府组成的势力,最后一个则是其他八大豪门。
相对比于相府、王府来说,八大豪门走出来进入内山的人少了很多。
所以他们也是报团取暖,每一年都是如此。
论武会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
四方势力之中现在姜府所在的势力已经零胜三负在四大势力之中垫底了。
照常理来说,一般不会这么惨烈。
但是烈王府出现一个名为南宫赐的六重天巅峰武灵。
他的出现彻底打破了平衡。
每每姜府一方的人准备要挑战别人的时候,这个南宫赐就会站出来。
因为其境界的优势,根本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就连蒋狂剑都败了。
蒋狂剑空有一身天赋,奈何境界只达到了武灵二重天。
应对南宫赐也于事无补。
南宫赐就像是毒蛇一样紧紧盯着姜府一方势力的人,露出一丝森然的笑容。
他是南宫绝的堂兄,在南宫绝被斩杀之后的几日里,皇城也是给他送了一封信。
南宫烈让他不惜一切代价,不遗余力的将姜空杀掉,提着头颅送回来。
因为内山的特殊性,以及姜空没有走出内山,所以南宫赐也是不好下手。
正逢大楚论武会,他就借此机会先弄个开胃菜,好好羞辱一番姜府势力。
慢慢的玩死姜府的人,再将姜空折磨死。
“赐少爷当真是天赋无双啊,这才进入内山三年啊,就已经有了这等实力了。
以后岂不是在这道院内山能够当上一个长老?”
“是啊,内山的长老,这等地位比大楚皇帝还要尊贵了!”
“都说那姜空天资高,我看也就是风言风语罢了。
这不是没有遇上赐少爷,我看赐少爷要是与姜空同一届,恐怕新人王就要易主了。”
周围拍马屁的人不少,一个说的比一个响亮,生怕姜府的人听不见一样。
其中拍的最响亮的正是柳家人。
柳月鸢一死,柳家人与姜空之间也算是有血海深仇。
原以为姜空进入道院会泯然众人,没想到反而夺了一个新人王。
这消息传回皇城的时候也是深深刺激到了柳府。
柳府先是懊悔不已,不过很快就变成了对于姜空的无尽恨意。
现在终于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出气的机会,落井下石自然不能少了。
看着现在柳府人狗仗人势躲在南宫赐身后,姜府原来在这的弟子一个个气的咬牙切齿。
南宫赐被拍的舒坦不已,做出一副傲然的模样,摆摆手道:
“哎,没有那么夸张,我也不过花了三年时间在精英弟子之中排上四十一名罢了。
距离那精英弟子第一还有一些距离,不过我想过两年也应该可以赶上去了。”
边上柳府的柳崇故意惊喜的高声道:
“赐少爷都已经四十一名了!不愧是是绝世天才啊!
精英弟子共两百多个席位,能够排的上四十一,未来赐少爷登顶精英弟子也不是不可能!
真传弟子这简直是囊中之物啊。”
说道此处,柳崇眼神余光不断瞥向姜府方向,话语一转,语气变得很是尖锐道:
“啧啧啧,与赐少爷这等堂堂正正的人物一比。
某些欺世盗名之辈可真是让人觉得恶心啊。
只不过趁着别人重伤捡了一个新人王,还以为自己有多么厉害。
结果现在一到论武会的时候,像是龟孙一样躲在乌龟壳里面,不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