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完全读懂了任川那眼神,着实有些无奈,不过他倒也没说什么,任川要是看中了这玉牌,那就让他拿下就是了。
反正秦昊也不热衷于收藏。
都不带跟他抢的。
“大哥,我们换个地方聊聊?”
中年人闻言,脸色陡然巨变,随即一暗,他就知道这件事儿没这么轻易结束,但他儿子惹出来的麻烦,他说什么也是要去负责的。
所以他只能叹息了一声,跟在任川的身后就准备离开。
可他们现在要走,那摊位的老板就不乐意了,一把抓住大叔,焦急的道:“我说老哥,我这摊子上的物件都被你儿子给砸了。”
“就这么一走了之?”
“这怕是说不过去吧?”
啥?
大叔闻言,愕然的看着摊位老板,但老板却是没好气道:“老哥,你看你儿子给我摊位造成什么样了,你看我那祖传的青花瓷,都碎成什么样了?”
“还有我那景德镇出产的瓷器,也坏了。”
“虽然没碎吧,但已经崩了口子,你要是不懂的话,可以问旁边的这两位,他们应该是行内人,这一个口子至少让我损失上百万!”
“就这么走了,你让我这损失找谁去?”
“你可不能这样啊!”
什么?
一个口子的损失就达到了上百万?
这下,大叔算是彻底呆住了,心里那叫一个惊恐啊,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祖传的这玩意儿赔任川都不够,还要赔这些?
这还只是一个口子的价格,还是没有算那什么青花瓷的价格。
如果这要全部算出来,哪怕是他倾家荡产也完全不够赔的啊!
这叫啥事儿?
这一刻,大叔想死的心都有了,本来被岁月摧残得满是风霜的面颊,在这一刻更是瞬间苍老了十岁一般,眼中已经有了死志。
见此。
秦昊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的道:“没事儿,不用太担心。”
“他只是价格叫得比较高而已。”
“卧槽?”
“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也就是我的价格叫得高而已?”
摊位老板听到秦昊的话,当场就不乐意了,非常不服气的瞪视着秦昊,冷冷的道:“小子,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
“你要是不懂就踏马的闭嘴!”
“不然别怪劳资对你不客气!”
呀哈?
竟然说耗子不懂?
听到这话,任川当即就笑了起来,那样子简直就跟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笑得那叫一个大声啊,这让摊位老板当即就不爽了。
冷冷的看着任川,没好气的喝道:“你笑个der啊?”
“我不管你们之间的恩怨,也不想去管,但我的事儿,也不需要你们插手,今天要是不给我两百万,这件事儿没完!”
“两……两百万?”
大叔被这个数字吓得脸煞白煞白的,整个人也是颓然的往后倒退了一步,眼中满是绝望。
别说是两百万了。
现在哪怕是让他拿出两万块,他都拿不出来啊!
家里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给他老婆治病了,而这个玉牌就是他最后的希望了,儿子靠不住,还到处惹是生非,以前还好。
这一次。
是真的要逼着他跟老婆自寻短见啊!
人间,或许真的不再值得了……
然而。
就在这个时候,任川不乐意了,刚才摊位老板在说秦昊的时候,他心里就有些不爽了,更何况现在这货还要装逼,难道不知道爷才是装逼的大爷嘛?
任川一步上前,拦在他跟这大叔的面前,没好气的看着这摊位老板喝道:“你踏马哪儿来的勇气叫价啊,还两百万?”
“就你这堆破烂,别说是两百万了,就算是两百块也不值啊!”
“估计你这对破烂里,也就只有景德镇的这件陶瓷还相对而言稍微值点钱,但这也就是件现代工艺品,而且工艺极其粗糙。”
“一看就是被景德镇淘汰下来的东西。”
“说句不好听的,你这破烂就是个不合格产品,能卖到二十块都是你赚。”
“古玩这一行,并不是被你利用的法律漏洞!”
“以为一句打眼,就可以为所欲为的诈骗了?”
卧槽?
就踏马值二十块?
这一刻,围观看热闹的人也是一脸的愕然,他们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摊位老板的心这么黑,竟然连这么高的价格都敢喊出来!
同时。
他们也算是为那大叔高兴了。
得亏他遇到了懂行的人啊,不然这一下怕是要被坑得倾家荡产了。
摊位老板的面色难看。
这些货都是他进来的,值多少钱他心里最清楚不过了,的确是不足两百的东西,但任川此举,那简直就是在断他的财路啊!
他能不急眼吗?
他怒视着任川,没好气的喝道:“你踏马算个什么东西,不懂就不要胡说八道,这可是古董,你以为随便说两句,就认为你很懂的样子!”
“你谁啊?”
任川鄙夷的看着他,冷声道:“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就告诉你,我是任川!”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但你可以在老街这一片好好的打听打听,我任川是谁。”
“不服,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我接着就是!”
说完,任川头也不回的对大叔道:“老哥,给钱,二十!”
大叔也不傻,任川现在愿意站出来帮他,他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哪儿还敢犹豫啊,毕竟他也没钱,所以就赶紧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二十放在了摊位上。
然后就跟任川走了。
摊位老板此刻的脸色那简直是一变再变,简直是说不出来的难看。
任川是谁?
几乎在整条老街就没有不知道的,不管是先来的,还是以前就在老街混饭吃的人,都记住了送财童子的名讳,但有一说一。
任川的势力还是很大的。
并不是谁都能跟他掰一下手腕的!
摊位老板阴冷的看着任川他们走的方向,双眼也逐渐眯了起来,冷声嘟囔道:“他mua的,我管你是任川还是任河,敢断劳资的财路,就要付出代价!”
“给劳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