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
沈问枫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娇妻好的也是妻,但是她算是哪门子的妻?她结婚了吗?有名分吗?”
“连妾都算不上,只能算的上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你说的有道理,兄弟,刚才是我不严谨了。”
终修明恍然大悟,连忙应和道。
两人一唱一和,摆明了就是在对她冷嘲热讽,阴阳怪气。
刘海棠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你们和那种女人就是一种人!只是恰好出生在了一个好的家庭里了而已,更碰理解不了我们所遭受的一切。若是让你们拥有我这样的出身,你们不一定能有我做的好!”
“说不定,你们也会做出和我一样的举动!只是刀子没有落在你们身上,就不知道疼了,现在才能大言不惭地对我说出这样的话。”
“所以。”
盛新月接过了她的话,“你和那个男人水到渠成的看对了眼,水到渠成的滚了床单,结果好巧不巧,在你发现自己怀孕的当天,因为太太也发现自己怀有了身孕。”
“……”
刘海棠深吸了一口气:“是!”
她狠狠的捏紧了掌心,双眼流露出不甘心,“那一刻我算是明白了,运气果然会流向本就不缺运气的人,她努力了那么久都没有怀上,为什么偏偏当我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她也怀孕了?”
“本来我和先生都已经说好了,那个女人的身体根本就不适合生育,不管她怎么调理身体,受孕的概率都极低,时间一长,说不定她就放弃了。”
“到时候等我的孩子生下来,先生再找个理由把孩子带回家去,我依旧是他们的保姆,不仅能天天见到先生,还能亲手照顾孩子,我们的孩子会在我们的关心和爱护下健康的长大,他一定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小孩……”
“但是这种重要的关头,她怎么就怀孕了呢!”
“你脑子没病吧?”
那淮满脸写满了荒唐,“这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办法吗?”
“首先,你就是人家家里的一个保姆,其次,你口里的那位先生,就是一个入赘的女婿,你自己都说了,他在那个家里处处受制于人,你们两个吃人家的喝人家的,拿人家的钱花,然后还在那个可怜女人的眼皮子底下养自己的孩子?你们哪来的这么大的脸?”
“那到时候,那个孩子是不是还要继承人家的遗产啊??……不对!”
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目光瞬间变得诡异了起来,“遗产……我明白了!因为你们两个同时怀孕了,上弦月刚才又说你生的是个儿子,所以你们两个就串通起来,在女主人的眼皮子底下来了一出狸猫换太子!”
“现在养在家里的,其实是你和那个男人的儿子,而这个叫朵朵的小姑娘,才是正儿八经的富家千金!”
赵文锐也反应了过来:“你把自己的儿子放在那样富裕的家庭里面享福,却把人家正儿八经的千金带在身边受苦。”
“怪不得你对朵朵是这样的态度,感情不是你的孩子,你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心疼呢?”
“可怜了朵朵那样懂事的小姑娘,小小年纪就被迫离开母亲身边,如果说刚才你介入别人的感情只是道德层面的问题的话,那你偷偷调换孩子这样的行为,就是在犯罪!”
刘海棠尖声道:“她小小年纪就离开了母亲的身边,那我的儿子又何尝不是小小年纪就离开了我的身边?”
“果然你们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明白我们的苦难,有钱人家的孩子是孩子,我们这种穷苦百姓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是吗?”
“你少在这儿偷换概念。”
谢知宴打断她,“你的孩子离开你,是你自己把他送走的,你甚至心甘情愿。如果今天没有被发现的话,他日后会继承不属于自己的遗产,享用原本不属于他的资源,过上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人生。”
“但是朵朵又做错了什么?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受害者,你儿子之后所有的一切,原本都应该是她的!”
“我……”
刘海棠被他冰冷的目光震慑,声音也弱了许多,但是依旧在强词夺理:“但是就算是这样,我又怎么能是犯罪呢?”
“孩子的父亲也同意了啊!不信你们去问他,或者你让孩子去跟他做一个亲子鉴定,儿子和女儿同样都是他的孩子,孩子亲生父亲做的决定,这属于家庭纠纷,这怎么能算得上是犯罪呢?”。
何觅沉默了一下,突然走到刘海棠的身边,蹲下身来,面色阴郁地开口:“我出生的时候,母亲就难产而亡,父亲好不容易把把我养到了三岁,结果他也出车祸死了,所有亲戚都说我是一个灾星,克死了自己的亲生父母,没有人原因收养我,是市里福利院的院长看我可怜,于是把我带到了福利院。”
她轻轻一笑,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说出的话却叫人毛骨悚然,“结果呢,我八岁的时候,福利院就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里面的所有人,除了我和一个跟我偷偷溜出去的小姐妹之外,无一人幸免,就连最爱我的院长奶奶,也惨死在那场大火之中。”
“那些亲戚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灾星,不管走到哪里,都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
“生活不如意是什么免死金牌吗?能这么随意地被你拉出来,当作是你做出这些败坏道德的事的遮羞布,不过好巧啊,你今天遇到了我,我们还在同一趟高铁的同一辆车厢上,你说,”
“既然是真爱,那他为什么不愿意离婚,然后正儿八经地和你在一起?反而要这么鬼鬼祟祟,他要是真的爱你,又怎么忍心让你当小三?”
“你懂什么!”
或许是被“小三”这两个字刺痛,刘海棠恼怒非常,“你们这种人当然不能懂我们之间的感情!”
“秦城那么大,我们这样的人想要站稳脚跟难上加难,只有灵魂的契合才能让彼此安心,他入赘处处受制于人,我身为他的灵魂伴侣,自然要理解他的难处,不能再给他施加压力。”
沈问枫“呵呵”一声,转头对终修明道,“她还觉得自己怪善解人意的嘞。”
终修明冷笑道:“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娇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