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牧查看了一下备忘录,“先生,你手头上那些工作处理完就没事了,哦,对了,厉小姐想约您今晚吃晚餐。”
其实厉绵绵的电话下午2点就打进来了,是许牧故意压住的,说封薄言在忙,厉绵绵只好退而求其次问晚餐的时间。
她那边,已经知道昨天封薄言去看西西表演了,内心都开始变焦躁了,就想赶紧约他,培养感情。
可许牧,偏偏是偏向叶星语那边的,他不能不跟封薄言汇报,但是他能晚一点汇报。
封薄言听到厉绵绵约他吃晚饭,看了许牧一眼,“昨天她去海关查收ts纺织的面料,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事。”
“嗯。”封薄言又安静了。
许牧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封薄言手里的发卡,想着用不用在提醒他一句。
他刚要说什么,封薄言忽然说:“今天没什么事了,你早些下班吧。”
许牧惊喜之余还有些迷惑。
太太的发卡还没送呢?怎么就让他下班了?
不过下班是好事,他已经很久没有早回去了,走出去的步伐还有点轻快愉悦。
封薄言还看着礼盒里的发卡。
不知道她发烧好了没有。
不如就去看看吧,刚好,将发卡还给她。
封薄言抓起钥匙出了门……
*
星湖畔。
傍晚时分,英姐上楼摸了摸叶星语的脑袋。
烧已经退了,但她还在睡。
英姐把叶星语摇醒,“太太,太太……你睡了一天了,该起床了。”
叶星语迷迷糊糊醒来,看到窗外的晚霞,哑着嗓音问英姐,“已经傍晚了?”
“嗯,太太,你已经睡了一天了。”
叶星语点点头,看到床头柜上一个礼盒,似想到了什么,对英姐说:“西西放学了没有?”
“小少爷放学啦,上完马术课了,现在在拉小提琴呢。”
叶星语说:“你去把姜衡给我叫过来。”
她要把那枚发卡还给他,昨天太忙就忘记了,今天又睡了一天,直到现在才有时间处理这件事。
姜衡很快就过来了,迈着大长腿走进了房间,面色冷毅,“大小姐,您找我?”
“嗯。”叶星语应了一声,坐起来。
姜衡走过来,扶起了她,并在她背后塞了两个枕头。
“谢谢。”叶星语倒了谢,刚要说话,身后就传来了封薄言冷冷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他长身玉立在门口,声音清寒。
叶星语被姜衡扶好,看到了他,有些疑惑,“你怎么来了?”
“不来,还看不到这一幕呢。”他的嗓音透着讥诮,一步步走进来,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姜衡扶着她的手臂,但在封薄言看来,就是不自然的亲密,于是,他的脸变得更冷了。
“姜衡,我不是说过,她的房间不适合你进来么?”封薄言侧目,阴冷的眼让人觉得压迫感很重。
“大小姐让我过来的。”姜衡回答。
封薄言的视线落到叶星语身上,叶星语一脸坦然,“没错,是我让姜衡过来的。”
封薄言眯了眯眼,“是么?那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好了。”
他一副对他们捉奸在床的样子,脸色很是讥诮。
叶星语皱眉,就在这说?那不是要伤姜衡的尊严么?
他虽然只是个特助,可也是个高材生,国外常青藤大学出来了,是为了报恩,才在外婆的安排下呆在她身边照顾西西。
叶星语觉得,封薄言太不尊重姜衡了。
她拧了拧眉说:“我们要说的事情,你不方便听。”
说完,她对姜衡道:“姜衡,你先出去,晚点我再找你。”
“是。”姜衡闻言退了出去。
封薄言冷冷瞪着她,看到床头柜上的礼盒,眼神更是阴戾环绕,“病得不轻,倒是有闲情逸致谈恋爱。”
叶星语觉得他这话很酸,扭头看向那个礼盒,似乎有点明白过来了,问道:“你吃醋啊?”
他冷哼,“我为什么要吃醋?”
“既然你不吃醋,你管这么多做什么?”他觉得不高兴,叶星语就要让他更不高兴。
不然,他怎么能体会她介意厉绵绵这件事?
“我没再管。”封薄言面无表情否认。
“好吧,那这件事就跟你没关,你走吧,我要叫姜衡进来谈事情了。”
封薄言一张俊脸像蒙了层寒霜。
他特意开了半小时的车来这儿看她,刚到,她就让他走?
封薄言只觉得这一趟来得真不值!
他就不该来,完全是来看人家谈恋爱,受辱的!
哼了一声,他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叶星语都没有出声留他,封薄言越想越觉得生气,转过头,绷着下巴阴冷冷地说:“你说你爱我,根本就是骗我的吧?我一走,你就跟别人谈恋爱。”
他这话,简直可以说怒火冲天了。
叶星语愣了愣,平静道:“我是爱你,也勾搭了你,可你都不要,既然你不要,那我们就没有关系了,我做什么,就跟你无关了。”
他冷沉瞪着她,半晌,见叶星语毫无内疚之意,迈着长腿走过来,双目凉凉睨着她,“叶星语,你搞清楚,是你先招惹我的,我拒绝你又怎么样?”
“对,你有权利拒绝我,我也有权利在伤心之后跟别人谈恋爱,你管不着。”
“我怎么管不着?”他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拉过去,脸色冷到了极点,“在法律上,我们还是夫妻。”
“是啊,你也知道,在法律上,我们是夫妻,那么你又为什么一直跟那个厉绵绵眉来眼去的?”叶星语反质问他。
封薄言的脸色阴沉着,没有回答这句话,只是说:“我明明好好在过我的生活,偏你来要招惹我,要告诉你,你喜欢我,还当着我的面勾引我……”
从昨晚到现在,因为那一次勾引,他的脑子里一直都是她,才会在下午的时候拒绝将发卡立刻还给她,还亲自跑来一趟,结果,就看到她跟姜衡在暧昧。
他怎能容忍这种愚弄?
怒到极致,张口就咬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怒中带着粗暴,直接就将她的唇给咬破了。
叶星语疼得皱眉,推她,“你干什么?”
“你欠收拾!”他按住她两只手臂,心口涌着一股无名火,将她未说出口的话全掠夺在呼吸里。
叶星语的大脑都空白了。
怎么回事?
怎么忽然就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