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羲听得一怔。
因为这声音清清寒寒的，是那个西门双的声音。
西门双可是明月山庄的大小姐，住的地方，怎么会是这种地方？
她眼神惊异的看了一眼东离绝。
东离绝勾了一下唇角，低声：“再听。”
云九羲下意识往前看去，又看到窗子上的身影晃动了一下。
又有声音传了出来。
“现在轮到我喝了。”
云九羲又是一怔，因为这一次的声音，是西门丹的。
之前她还和念无心说过，西门双和西门丹这对姐妹可能压根没有见过。
结果现在就打脸了。
人家姐妹俩现在在一个屋子里。
东离绝带着她到了窗子前面。
云九羲看去，看到屋内的身影又晃动了一下。
她突然道：“不对，只有一道身影，里面只有一个人。”
东离绝点头。
“我们过去看看。”
东离绝说着，便抱着云九羲直接掠上了屋顶。
云九羲皱眉，有点不解。
“在屋顶上怎么看？”
东离绝勾唇：“我早准备好了。”
“啥？”云九羲一怔。
东离绝抱着她落到了一个地方，然后她就看到，脚下的地方，竟然有一个洞。
这个洞，大约有碗口大小，不大，但是，位置很好，刚好是在屋顶的斜上面一些。
这样的话，她和东离绝只要坐靠在一起，一低头就能看到屋内的情形。
“这是你早准备的？你早来了？”
东离绝轻笑道：“是啊！我为了让你能够看到好戏，提前赶过来，做了一些准备。”他趋近她，凑在她耳边低语，“怎么样？我这样是不是比你夫君贴心？”
云九羲头皮一麻，瞪了他一眼，避开他一些。
她往屋内看去，然后就看到了……西门丹？
她之所以不能确定，是因为，屋内的人，此刻穿着一身红衣，分明是西门丹的打扮，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西门双的。
这个时候，她还说话了：“这一次的药，好像还是没用，我没有头痛。”
云九羲听着，更是震惊，因为这声音也是西门双的。
清冷无比。
但是接着，西门丹突然转身，走了几步，然后，又走回原地，脸上的表情就变了。
变得灵动，娇俏起来。
然后她的声音也变得活泼起来，但是眉头皱着，有点苦恼：“这药真的没用！哎！”
云九羲看着惊呆了。
她之前的离谱猜测竟然是真的。
西门双和西门丹姐妹俩真的没有见过。
因为她们俩根本就是一个人！
一个人，换了不同的衣服，再变换性子。
绿衣清冷的是大小姐西门双。
红衣活泼的是二小姐西门丹。
“我想到了一个人。”
“寂不灭？”东离绝问。
云九羲点了一下头，又突然反应过来，看向他：“你怎么知道的？”
东离绝眼眸怔了一下，才道：“我调查过他的来历，他好像是从幽城过去的。”
幽城？云九羲一怔。
通过寂不灭的言行来看，他是从小就被人告知，他是璃妃真正的儿子，但是他来自于什么地方，她不知道。
凤无辰应该调查过，但是她没有问过，所以她不清楚。
竟然是幽城？
“是幽城，还是这里？”
东离绝道：“不清楚，其实这里和幽城，区别不大，不是吗？”
云九羲不由地点头。
确实如此。
这里还是属于幽城的范围呢。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不知道我为何想到寂不灭了吗？”
“不知道，你可以告诉我。”东离绝轻笑。
云九羲皱了一下眉。
关于寂不灭的情况，她告诉过凤无辰，没有告诉过其他人。
现在要告诉东离绝吗？
她又往洞内看了一眼。
屋内的西门丹，现在又变成了西门双。
她回头看了一眼东离绝。
东离绝现在都看到西门双和西门丹的秘密了，那寂不灭的事情，说了也无防。
“寂不灭是双重人格。”
“就像她们一样？”东离绝并没有吃惊，而是问，“变成另一个人格后，会记得自己另一个人格的事情吗？”
云九羲听得一怔。
寂不灭的人格有好几个。
正常的人格，他是不记得的，但是有一个人格好像记得。
对了，他还有一个零的人格，但是这个严格来说，不算是他的人格，而是零“俯身”于他。
“我看西门双和西门丹好像是不记得的，但是，也奇怪，她现在没有时间换衣服，却能两个人格转换自如，自己发现不了自己的破绽，也挺奇怪的。”
东离绝也看去，皱眉道：“有没有可能，她们现在这样变换来变换去，是因为有人让她们如此的？”
“什么？”云九羲吃了一惊，“有人？谁？”
东离绝看着她，没有说话。
云九羲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西门执？”
东离绝道：“这明月山庄就是他的地方，这里的人，应该都是属于他的从属。西门双和西门丹这对姐妹，连你这个刚来的人都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发现不对劲，他身边她们的父亲，会不知道吗？”
“确实。”云九羲点头，认可他的分析，“如果有一个人让她们姐妹如此，那这个人，只能是这个山庄的主人，西门执！”
东离绝看着她：“你说，寂不灭，会不会也是这里的人？”
云九羲皱眉：“之前感觉有点离谱，现在感觉，十有九八！”她突然想到了一事，“对了，之前西门丹跟我提到一个人，她叫他阿无哥哥，还说好久不见他了。”
东离绝挑唇：“你是说，这个阿无，是寂不灭？”
云九羲点头：“我感觉有这个可能。”
东离绝轻笑：“寂不灭是多重人格，下面的这个是双重人格，也太巧了。”
云九羲也感觉巧合。
她还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西门执的病是脑部的，而像这种多重人格的，也是脑神经特异造成的，简单来说，就是他们都是脑子有病。”
这时候屋内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云九羲和东离绝看去。
然后看到了一个身影出现了。
他看着前面的西门……双，唤了一声：“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