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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二章:嫌隙渐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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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绾都已经很明显地端茶送客了,然而何烜就像是没有看懂一样,并没有提出告辞。

“太子妃娘娘,微臣二弟身负皇命,绝非有意与太子府为敌,希望太子妃娘娘谅解。”

“何大人口中的二弟难道是龙武卫统领何放?”

何烜颔首,还没开口,便见太子妃淡淡一笑。

“令弟食君之禄,自然是披肝胆以献主,何大人这话倒是让本宫费解了。”

“太子妃娘娘,是下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何烜今日来此,是为了亲自试一试这位太子妃娘娘的深浅。

无论是当初的二皇子,还是现今的三皇子,都在这位太子妃娘娘手里屡屡折戟。

虽然很多人都认为这是出自那位名声赫赫的卢郎君之手,但何烜跟卢晗之打过许多次交道,并不认为这是对方的手笔。

那位卢郎君常剑走偏锋,且做事狠辣不留余地;这位太子妃娘娘却是绵里藏针,见招拆招,行事不疾不徐,在你掉以轻心之时便是她反扑之际。

比如这一次,便是典型的请君入瓮。

何烜摸不准太子妃会怎么对付自己的二弟,乃至整个威远侯府,但今日他也不是完全的无功而返。

想到这里,何烜站起身:“既然太子妃娘娘有要事在身,微臣便不叨扰太子妃娘娘了。”

“紫竹,送客。”

沈云绾垂下目光。

何烜随着紫竹走出书房,一路穿花拂柳,看到一架秋千,就搭在两棵桃花树下,周围遍植西府海棠、垂丝海棠、石榴、紫薇、月季等。

而那秋千上缠绕着绿色的藤蔓和各种鲜花,有些品种并非花期,应当是以绒花制成,远远望去,如同花海飞瀑,美不胜收。

这样旖旎、烂漫的风光,与整个太子府颇有一丝格格不入之感。

何烜不由放慢了脚步。

见状,紫竹提醒:“何大人,这是太子殿下为太子妃娘娘搭建的秋千。”

紫竹没有说得是,这样的秋千架在府里还有好几处,以备太子妃娘娘走累了,可以到秋千上舒缓心情。

听说是太子殿下为太子妃娘娘搭建,何烜连忙收回目光:“是我失礼了。”

紫竹淡淡一笑,没有去接何烜的话,而是尽职尽责地在前面带路。

不曾想,何烜刚迈出太子府的大门,便与卢晗之迎面撞上。

看到何烜这位不速之客,卢晗之不由眯了眯眼,俊美的面庞上露出一抹虚伪的笑容。

“我没看错吧?什么风把何大人给吹来了?”

“卢大人行色匆匆,这是要去哪儿?”

何烜停住脚步,不答反问,脸上那抹温雅的笑容看起来比卢晗之真诚多了。

卢晗之露出意味深长的目光:“我是太子府属官,来这里很奇怪吗?倒是何大人,素日深居简出,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卢大人难道不是明知故问?我没想到府里的管事会牵扯进‘刺杀案’,今日特地来跟太子妃娘娘登门赔罪。”何烜不相信卢晗之不知道。

“哦,原来为了这一桩公案啊……”

卢晗之特意拉长了音调。

“那何大人倒是多虑了。太子妃娘娘一向是非分明,你府里的管事恰巧卖了一处院子,又恰巧被郭家买了,又怎么能怪到你头上。”

“太子妃娘娘宽宏大量,是我枉做小人。”何烜明知卢晗之是在含沙射影,并不跟他一般见识。

如此,倒显得卢晗之小肚鸡肠了。

卢晗之哼笑了一声:“听说何大人打算辞官?何大人这是有多不放心威远侯府,才会特意跑这一趟。令弟不是小孩子了,总不能时时被你遮在羽翼下。”

卢晗之说话东一句、西一句,完全不符合他以往滴水不漏的形象。

何烜心中一动,目光一瞥,看到二弟何放就站在距离太子府外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看他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像是匆忙赶过来的。

何烜皱起眉。

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宫里当差吗?

卢晗之习惯了给人挖坑。

将何烜的神情尽收眼底,卢晗之故意说道:“你那二弟都已经娶妻生子了,还要你这个做哥哥的给他擦屁股。我说何大人,你丧妻之后没有再娶,膝下就一个庶女,这是把弟弟当成儿子养了吧?”

“我们威远侯府的家事,就不劳卢大人操心了。”何烜早就领教过卢晗之的刻薄了。

卢晗之挑了挑眉:“我不过说了一句实话。”

他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还挺羡慕你们威远侯府的兄友弟恭。若是我,上头有一个兄长压着,训我就跟训儿子一样,这不是又给自己找了一个爹吗?我早就和他翻脸了。”

卢晗之故意把话说得粗俗,就为了在何放的心里种下一根刺。

何烜哪能猜不到卢晗之的用意。

但他教养使然,说不出太难听的话,只是冷下脸色:“卢大人挑拨离间的手段也太粗浅了,堂堂男子,何必学那些三姑六婆。”

这是讽刺自己跟三姑六婆一样搬弄口舌?

卢晗之潇洒地挥了下折扇,故意曲解何烜的意思:“何大人这是看不起妇人吗?当朝太后娘娘也是妇人,何况何大人还是妇人生的。”

“不可理喻。”何烜连招呼都没打,有些失礼地径自甩袖离开。

见状,紫竹以袖遮面,吃吃笑道:“还是卢先生您厉害,这种伪君子,太子妃娘娘还要以礼相待,奴婢都替太子妃娘娘憋屈。如今,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你这丫头倒看起我的热闹了。”

卢晗之微笑着用扇子虚点了一下紫竹。

“这混账东西都跟太子妃娘娘说了些什么?”

卢晗之边说边往府里走。

“卢先生,要是让太子妃娘娘知道,奴婢在外边传娘娘的小话,奴婢可少不了一顿板子。”

紫竹的口风紧得很。

“得,你不说我大概也能猜到。”卢晗之不想这丫头这么狡猾。

“那您还明知故问,这不是故意为难奴婢吗?”紫竹撇撇嘴,一溜烟地跑了。

卢晗之失笑道:“这丫头,在太子妃娘娘身边倒是学聪明了。”

竟然连自己这个前上司的面子都不卖。

……

何家兄弟那边,何放明知道卢晗之是不安好心,还是把他的话听进了心里头。

“大哥,都是我这个做弟弟的无能,还得让你给我低声下气地收拾烂摊子。”

“太子妃娘娘是储君之妻,身份贵重,我在太子妃面前自当恪守臣子的本分,何来低声下气一说。”

何烜深深地看了弟弟一眼。

“至于给你收拾烂摊子……你我兄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还记得祖父临终前的叮嘱吗?祖父让我们兄弟二人守望相助,踵事增华,决不能堕了先人的威名。”

“而且此事怪不得你,要是有错,也错在我这个做兄长的行事不周,而你不过是奉命行事。”

虽然大哥没有像从前一样教训自己,还把过错都揽在了他的头上,可何放心里更不舒服了。

卢晗之说得对,自己总是躲在大哥的羽翼下头,还视为理所当然。日后呢……

难道日后,自己的儿子也要受大哥庇护,凡事不找自己这个父亲,而是去找大哥这个伯父,自己一家子,全都依附在大哥身上做寄生虫?

想到这里,何放如同万蚁噬心一般,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不舒服,可又具体说不出哪里难受。

“大哥,此事怪我,当初是我没有跟你打招呼,就让刘管事把庄子给卖了,若不是我先斩后奏,若是大哥你出面,一定不会让太子妃抓到把柄。”

何放垂下目光。

何烜皱起眉,不明白今日这个弟弟为什么非要在这上头犯起轴来。

他耐着性子解释:“刘管事第二日便把此事告诉了我,所以此事我也有责任。”

何放悄然攥紧了拳头。

虽然知道刘管事一定会告诉大哥,但想不到刘管事第二日便说了。

自己让刘管事多拖一些时日,看来刘管事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但若是大哥你出面,一定会做到天衣无缝。”

何放承认自己哪里都比不上兄长,若是当初没有大哥为自己筹谋,自己也不可能在那么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当上龙武卫的统领。

“你不要钻牛角尖,这世上哪有什么天衣无缝。只要肯查,总能查到蛛丝马迹。”

何烜知道弟弟还是把卢晗之的话放在了心上,他发现自己的语气有些重了,停顿了片刻,方才温声道:“就连陛下也做不到算无遗策,你又何必自寻烦恼,在已经发生的事情上纠结。”

“大哥,你不必安慰我,我是过不去自己心里这道坎,不过大哥放心,早晚我会想通的。”何放压下纷杂的心绪,不想让兄长看出异常,他抬起目光,压下眼底的波澜。

见状,何烜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换了一个话题:“彤儿昨天掉进了荷花池,这是怎么一回事?”

何放闻言,脸色有一刹那的不自然,眨眼间又恢复了正常:“我问了服侍彤儿的下人,是这丫头贪玩,想要摘莲蓬,才不慎跌下了荷花池……”

“彤儿是你的嫡女,二弟,你这个做父亲的,不说一碗水端平,也别太偏心了。”

何烜是点到即止,然而何放心里却不这样想。

他现在心思很乱,一时间没有压住,脱口而出道:“大嫂已经走了四年了,你总不能为了她守一辈子,大哥……”

“我的事自有分寸。”何烜打断弟弟的话。

“你还是先把自己的后宅管好。”

果然像是卢晗之说的一样,大哥这是把自己当成儿子一样教训。

虽然,何放早就习惯了,此刻仍是有些不舒服。

他语气很冲地说道:“那好,这件事我不问了。大哥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辞官?我要听真正的理由。”

何烜捏了捏鼻梁。

马上就要三十岁的人,明知道对方不怀好意,却因为对方几句话,就来质问自己这个兄长。

何烜倒不会为此寒心,但二弟的脑子这样不清醒,父亲又是一个万事不管的,让自己怎么放心离开?!

“停车!”

何烜叫停了马车。

“我下去走走。”

说完,头也不回地跳下马车。

见状,何放盯着悠悠落下的车帘,眼底的异色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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