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果然,人前人模狗样,人后谁知道是什么鬼样!”
这一次君老爷子直接被气进医院,君氏的股票直接大幅度下降,比上一次还要厉害。
在里面工作有些久的老人甚至让他重新换一个人上来掌管君氏,实在是君勉烂泥扶不上墙。
能力不好脾气又差,整天对着下面的人就是一顿骂。
君老爷子脸色苍白的靠在病床上,无力的咳嗽了几声才继续对来看望他的人说,“你们都先回去,我会考虑考虑。”
闻言,在场的几位股东脸色终于好看了些,“老爷子还是明事理。”
“我们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几人一走,君信提着保温盒进来。
君老爷子目光混浊的盯着它,嘴角隐隐约约留下一些晶莹的液体。
君信见此笑了笑没说话,他坐在床沿,把床尾的小桌子打开架在床上,最后把保温盒放上去,“爸,你说你生什么气呢?”
“大哥那人的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伤身体呢,您说是吧?”
“他?”君老爷子脸色一阵难看,“我把这么大的公司交给他,给他老子我整成这副模样,要不是我还需要……”
“爸!”君信瞳孔骤然一缩,立即打断他,警惕的看着周围,见没有什么异样,视线才回到他身上,嘴角的笑得有些瘆人,“您在说什么呢?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呢!”
君老爷子笑着流口水,“倒是爸疏忽大意了。”随后他催促道,“快给我打开,我已经忍不住了。”
君信把保温盒打开,一股肉香飘出来,是肉汤,上面是是一层油层,几颗葱花点缀。
一颗一颗的油珠紧黏在一起,在光亮下反着油腻的光,看起来让人有些反胃。
里面有些骨头,君老爷子用筷子夹起来,迫不及待的直接上手啃。
如果有医生在场,能分辨出这其实是人的骨头,而且是手腕那一块。
君老爷子沉迷于其中,一脸的满足,随后他带着些诡异的笑,“你说,这要是小隐的生日能够提前该多好啊!”
“爸,再等等,很快,很快就到了……”君信也迫不及待的喝着汤,眼里闪过浓重的痴迷。
一份骨头汤被两人很快享受完,他们嘴巴上还附着着晶莹油珠,在闯进来的阳光下,显得闪闪发亮。
两人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相视着露出奇怪的笑意,看上去诡异极了。
……
“大祭司?!怎么是您啊?!”言父看着眼前的人有些震惊,他等了半个多月,没想到大祭司居然是特察组的人。
特察组由人和妖组成,大祭司在族内的时候并不多,而她也是突然出现在族内,只不过当年她说自己能够去除天劫,他们也就死马当活马医,把她奉为坐上宾,给予最高的地位。
大祭司嗓音温和,“抱歉,是我忘记说了,那边的事耽搁,本应早点来。”
言父摇了摇头,惶恐道,“无事,只是我没想到您是特察组那边的人。”
之后两人也没说什么客气话,直接开门见山,提出话题。
“案情进行到什么地方?”
言父手一挥,半空出现一幅地图,手指着上面的几个地方,“您看这几个地方,分别是源城县,凌县,区南县,湖县以及甘菱县,全部在整座s市的几个方向,均有人死亡。”
大祭司盯着那几个有些奇怪的方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大脑里面一闪而过。
“对了,阿淮给我们说,他前几日有抓捕过叛变之徒……”言父把言淮告诉他们的信息一字不落的说出来。
“失忆了?”大祭司没想到是什么东西,便敛好思绪突然说出一句话。
言父愣了一秒,“阿淮确实是这样的说的,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继续,还有什么消息。”
大祭司心底嗤笑,失忆!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也只有那人做得出来。
闻言,言父忽然想起一件事,“当时我们追总叛徒,最后追踪术消失了,可能是特查组那边出了有心之人。”
这是他思来想去的结果,妖族的追踪术并没有谁可以屏蔽掉,但若是特查组的就说不一定了。
“还望大祭司好好查探一番。”
网上的消息再一次持续发酵,成为大家茶余饭思的乐趣。
好不容易挨到周五放假,所有学生一哄而散,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他们笑呵呵的谈论着网上关于君氏的事。
言淮走在夙隐旁边,等离学校比较远的时候,街道上也没多少人,他悄悄牵住夙隐的手,忽然想到什么,捏着嗓子软软的说,“你要去哪儿?带我一起好吗?不如你带我回家吧?”
夙隐反扣着他的手,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手心,轻笑道,“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软?以前不是还让我和你打架吗?”
言淮:“……”
他内心愤恨的想:网上骗人,说什么要软一点娇一点,男友就什么都给你了!
言淮停下来挣开夙隐的手,郁闷道,“你不喜欢这样的我吗?人家网上都说要乖乖软软,最讨人喜欢了。”
夙隐无奈的看着他,只能剥开一颗糖塞到他的嘴里,“谁告诉你我不喜欢?你自己猜的吗?你什么样的我都喜欢。”
像他说的一样,她确实喜欢乖乖软软的……无境深渊他不正是这样的吗……
然而他只做到软,没有做到乖……否则为什么第二个世界总想逃离她……
夙隐盯着他眼眸深处渐渐幽深,很可惜……就算他想逃离自己……也逃不出去……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或许等洛倦自杀对她的影响轻一点,会再次恢复本性……
言淮见她哄自己,郁闷的情绪一闪而过,“你知道就好,我这么好的妖不多见了,你要好好珍惜。”
“确实要好好珍惜。”
闻言,言淮嘴角勾起,他继续牵好她的手往前走,喜滋滋的嚼着嘴里的糖,明知故问,“同着,为什么你总是有糖啊?”
都不知道他从哪儿拿出来的,每次都能拿出不重复的糖给他。
夙隐敛好自己的思绪,跟上他的脚步,缓缓道,“你猜为什么?”
言淮眼里闪过一抹小得意,“那当然是为我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