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舟渔安抚自己,可是他忽略不了身体本能的反应,他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得反应,只能死死的咬住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宋医生……”
“我想睡觉……”
“你让我睡觉好不好?”
“不急,粥粥先想想今天做了什么事?”
“说错一次,惩罚一次。”
“说对了,才能休息。”
天气热,时舟渔穿的睡裤只到膝盖,脱下来很轻而易举。
宋隐的声音再次响起,“记得上次医院那次检查吗?惩罚就是它。”
“不要!我不要!”时舟渔瞳孔骤缩,挣扎得愈发厉害,宋隐直接将他的衣服撕成布条把他栓在床上,“墙的隔音不好,你确定还要闹?”
“想让所有人都听见你的声音?”
时舟渔抖了一下身子没再挣扎,“我没有……”
“宋隐,放开……”
“我要穿衣服……”
“先回答完之前的问题。”
时舟渔想抓衣服,可自己身上没衣服,他歪过头,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我不该拉黑你。”
宋隐问,“为什么要拉黑?”
时舟渔很想生气,但他没有立场去生气,可低吼的声音却出卖了他,“没有为什么,就是想,我高兴,行不行!你满意了吗?!!”
黑暗中,宋隐的眸色越发暗沉,她掐住他的下颚,“你的反应似乎再说你回答错了。”
“很遗憾,惩罚开始。”
时舟渔不管不顾的再次挣扎起来,“你在开什么玩笑?!”
宋隐禁锢住他,另一只手落在被子底下,“你知道的,我从不开玩笑。”
“最好找东西自己咬住,别出声。”
“时间还长,我们慢慢来。”
中途,
宋隐再次询问,“想清楚了吗?”
时舟渔大汗淋漓拽紧杆子,指尖用力到泛白发颤,咬紧牙关似乎和她杠上硬是不说出来。
“想不想开灯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随便你。”
时舟渔双眼迷离的躺在床上,如果忽略正在作乱的人,看起来也没那么糟糕。
“就这么不愿意说原因吗?”
时舟渔只觉得好笑,说什么原因?
说你要结婚了,我要离得远远的吗?
说你明明知道自己要结婚还来对我做这种可耻的事?
时舟渔不吭声。
不知想到什么,宋隐眸光闪了闪,“我知道了。”
随后停下来解开绑在他手腕上的布条,把人圈在怀里,轻轻蹭了蹭,语气有些莫名的委屈,“时舟渔,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我回去是帮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救被拐卖的孩子,受伤了,手很疼,你帮我看看好不好?”
“时舟渔,我手疼……”
时舟渔很疲惫,酸软的手好不容易被放下来,眼睛累得睁不开,某处又难受,他只想睡觉,但听到她委委屈屈说的话,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宋隐,你再说一遍你回去做什么?”
“我只是回去工作,我打算打开g国的市场,有人提前帮我,我就顺水推舟做下去。”
“前几天救人的地方没有信号,消息发不出去。”
宋隐话说到这里,时舟渔已经知道沈醒初是在骗自己,他目的就是想让他离开她的身边,他还不至于傻到宋隐说出真话,会去相信他的某些言论。
“时舟渔,粥粥,疼……”
不知道是不是宋隐喊疼得厉害,他闻见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时舟渔脸色瞬间沉下去,“躺好,别乱动。”
“我去开灯。”
“好。”宋隐乖乖应声,对自己弄裂伤口没什么表情,仿佛是在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她真的很奇怪,一会对他暴力相待,一会对他温柔相待,一会又听话得不得了,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时舟渔没时间想这么多,他尽量放快速度下床打开衣柜随手换了条内裤,刚刚那条他总不能再穿,全是……
他完整的穿完睡衣才去开灯。
等再次爬上床的时候,他的手里多了个小型的药箱。
药箱是时舟以防万一自己备好的,没想到现在到派上用场。
床的一侧被血染红,宋隐闭着眼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时舟渔心脏提到嗓子眼,鼻头酸涩难受,“你是傻子吗?!”
“有伤口为什么不先处理好在回来?!”
“你就是想让我自责!”
时舟渔低声怒骂,可手却是小心翼翼的拿着剪刀把粘在伤口上的衣服剪掉。
“时舟渔。”宋隐睁开眼看他,看起来虚弱极了,“你轻点好不好?很疼……”
时舟渔手一顿,脸上着急又愤怒,眼眶倏地就红了,“我都已经够轻了。”
“谁让你不顾身体就跑回来,你是神仙吗?!”衣服完全剪掉,骇人的伤口出现在时舟渔的眼前,还在疯狂的往外冒着血,他边处理边哭,“对不起,是不是我挂你电话你才跑回来的?”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宋隐眼眸暗了暗,记忆突然回到她封存时舟渔记忆的那天,她找的是世界上顶尖的催眠师只为了不出现意外让他想起来。
她封存过他的记忆四次,每次记忆对他来说除了恐惧没有别的。
催眠师对她说过:你这是病,连心理师都无法医治的病,不能再这样对待他,否则只会让人越来越远,你可以适当的服软,让他慢慢放下警惕心……
她当时是什么样的,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不屑,依旧我行我素……
直到他自杀那次,她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无力难受。
为了让他不再发疯,她再一次封存他的记忆,花了好久才将养回来。
她知道她自己有病,她说服自己放他回归正常世界,可没多久,她忍不住内心的暴戾偏执占有,再一次将人抓回来……
可是现在……
她似乎理解了服软的意思……
他会心疼她……
“时舟渔。”
“在,我在。”
“别哭。”
“你帮我吹吹伤口。”
“好。”时舟渔擦掉眼泪,对着止完血的伤口轻轻吹气,自言自语,“吹吹就不疼了。”
随后他摸了摸宋隐的额头,温度正常没发烧,“起来,血止住了,我们去医院。”
“伤口需要缝合。”
“你要和我一起吗?”宋隐拽住时舟渔的衣服,轻声说,“我想要你陪。”
时舟渔牵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揉着她的头发,然后温声哄她,“我和你一起。”
“宋医生乖,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好不好?”
“好。”
……
两人来到医院,医生给宋隐缝合伤口时都忍不住心惊,“你这是怎么弄的?这么严重的伤口怎么不早点来医院,还好伤口没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