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焱和苏菲菲的订婚宴,在楚风和兰木芷不去参加的情况下,在几位族老等人的胡搅蛮缠下,就这样匆匆的结束了。
他们想好的算计在楚风和兰木芷缺席的情况下,通通成为空谈。
他们也不想想楚风和兰木芷他们俩是那么好算计的?难道他们俩会站着在那等着你们来算计?想得美得你们!
不管韩世焱和苏菲菲他们愿不愿意,随着他们的订婚,已经在杨柳村里是过了明路,人人都知道了。
在韩世焱和苏菲菲订婚的第二天,苏大炮就急冲冲的走了,林老爷子没有再见他,道不同不相为谋,只给苏大炮留了一句话:好自为之。
至于苏大炮能不能从这句话里悟出点什么,就看苏大炮仅剩的良心还有多少了?他现在能反省过来,主动去向组织交代,也许会有一个好一点点的下场,就好那么一点点的下场。林老爷子该做的都做了,留下这句话,就当全了他们当年的师徒之情。
事已至此,其他的林老爷子无法改变,那1500条人命就是悬在苏大炮头上的刀,不是不报,而是时辰未到,现在时辰到了,躲也躲不了。
……
……
回到火车上。
小小豆丁的情况比预想的要好,这是个求生欲极强的小家伙,第二天开始就活蹦乱跳的了,还是个爱笑的小小豆丁,不管是哪个工作人员抱他,他都笑哈哈的,把各工作人员喜得恨不得抱回去,自己养。
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
一大早起来,一睁眼看到的就是楚风的笑脸,“木木,醒了?”
“楚大哥,早安!”兰木芷也笑着打招呼。
兰木芷元气满满的和楚风各自练了一会古武。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去到餐车,列车长刚好也在,楚风说道:“列车长同志,列车很快就到站,到时麻烦你派两个人一起帮我把小娃子和二混子他们送到队伍去,还有,再次提醒你们,不管谁来问,都说不清楚或者不知道,本来救人是好事一件,否则惹祸上身,就得不偿失了,你们救下小娃子的功劳,我一并会替你们上报,只不过,目前一定要注意保密。”
“明白,楚同志,我也一再的和我的同事强调过了。放心,我同事的觉悟都是过硬的,我相信他们都有这个保密的自觉性。”
楚风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木木,我去把行李拿过来,等会我们在餐车这边下,最后走。”
“好”
兰木芷看到昨天照顾小小豆丁的工作人员抱着孩子过来了,兰木芷再次上前给小娃子把脉,边问道:“昨晚半夜有没有醒过,吃过奶没有?吃了多少?……”
照顾小娃子的人一一回答了,兰木芷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把小娃子照顾得很好。”
……
……
火车到站,等所有人下了车,楚风和兰木芷才带着小小豆丁和那几个二混子下车,直接坐上队伍派来的车上。
楚风对领头的队长一一交代清楚,“这小娃子一定要照顾好,小娃子到了京市,直接交给司令员,让他老人家照顾几天,这小娃子除了司令员,不能交给其他任何人。那几个二混子司令员到时会告诉你们交给谁?
路上要小心,别给人一锅端了,那就是天大的笑话了。我不是在危言耸听,这小娃子很重要,京市满世界的人都在找这小娃子和这几个二混子。
至于你们如何进市区,你们自己想办法,市区肯定是比路上查得严,这也是对你们考核的其中一项,这些任务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你们都是我看好的,别让我失望!”
“是”
把一个小背包递给队长,“这是小娃子的奶粉,开水,衣服等等,记住,小娃子有任何的问题,都算你们失败!”
“是”
“木木,我们下车。”
“你们只有三天的时间,出发吧!从现在计时开始!”楚风说道。
“是”
车一路绝尘而去。
兰木芷咂舌,用不用这么夸张?她才刚下车站稳呐,差点被车带起来的风刮走。
楚风盯着车尾看了一眼,他记下了,这小子就是欠揍。
楚风扶着兰木芷,“木木,有没有事?”
“没事!”
……
……
楚风带着兰木芷坐上了另一部车,往市区开去。
到了招待所,开好房间,“木木,你先休息,我出去见见那个说是苏大炮结婚申请审核人的人,了解一下情况先。如果确实是,就带着他一起回去。”
“行,你去吧,不用担心我,我会乖乖的留在招待所里。”兰木芷举起她的手说道。
……
……
楚风出去,在街上七拐八拐的走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终于在一家破破烂烂的矮房子停下。
楚风敲了敲门,再敲了敲门,大概敲了10分钟左右,终于有人出来开门了,只见是一个快60岁的人,步履阑珊,穿得破破烂烂的,神情萎靡不振,好像随时都可以驾鹤西去的样子。
那男人看见楚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等了18年,终于把你们等来了,我都快坚持不下去了,良心的不安,心灵的谴责,1500条人命呐,就这样重重压在我身上,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的妻儿我至今不知道他们是生是死?
自从我们知道18年前那场战败得惨烈的战斗是苏大炮指挥的之后,我们那几个负责作为对苏大炮再婚结婚申请的审核人,就知道出问题了,出大问题了,我们部门那几个人不到半年的时间,死的死,疯的疯。
至于我,当年刚到这个部门不久,参与的程度不深,最后部长把所有的重托给了我,说我们部门做错的事,就要由我们部门负责到底把这个错误搬正。
这18年来,我带着部长给我的关于苏大炮老婆的调查资料和上头批的结婚申请资料不停的逃,每隔三五个月,我就换一个地方,有好多次我都差点被堵到。
直到去年来到石市,我实在是逃不动了,这边的退伍战友都在帮我打掩护,否则我早就被抓了。那个人也真是够有恒心的,18年了,也在不停地派人追杀我!小伙子,你再晚来几天,估计是看到我的坟头了,我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我的身体早就垮了。
小伙子,来,来,这些就是部长他们用生命换回来的资料。当年苏大炮的再婚结婚申请不是我们部门批的,是上头有人绕过我们部门直接批了,这个哑巴亏,我们部门背了20年呐。
其实我们当年都不知道苏大炮的再婚结婚申请已经批了,因为我们对苏大炮再婚老婆的调查都没有结束,我们怎么可能盖章批准?
直到18年前那场战役战败后,部长开始怀疑,重启了调查,发现他们早就结婚了。其实部长给上头说过怀疑的,只是没人相信,他们的结婚申请上盖有我们部门的章呐,我们辨无可辨。
看,这些就是调查苏大炮再婚老婆的资料,部长他们就是发现当时苏大炮的再婚老婆的资料对不上,没错,苏大炮再婚的老婆交上来的家庭资料实在是太完美了,完美得找不出任何的不对,部长他们才有所怀疑,才迟迟没盖章批准。
没有想到的是还在调查取证过程中,上头就有人把苏大炮的再婚结婚申请书拿走了,说是他拿去看看,研究研究,就再没有拿回来给我们部门,部长去催过几次,也没有拿回来,之后就不了了之了,这是我们部门的失策。
没有想到出了这么大的差错,上头的人绕过我们部门签了名盖了章,盖的还是我们部门的章,这章有猫腻呀。呐,这是上头批的苏大炮再婚结婚申请的资料,部长他们通过很多途径弄回来的。
小伙子,这些你统统拿走,为那1500条冤魂申冤呐。
老头子我就先走一步了,先去给那1500个同志报个信,他们的冤屈很快就可以伸冤了,他们不再是死得不明不白。”
这老爷子一口气说完所有的话,这番话也许在他心里憋了太久太久,也想过无数遍在队伍来人重新查应该怎么说,老爷子一说完就咳个不停。
楚风扶着这老人坐下,他也看出来了,这位老人家已经是油尽灯枯了,活不了几天了。
“您先坐着,我去找车送您去医院!”楚风说道,即使去医院对这位老爷子来说已经无济于事,楚风还是想把老爷子送去医院。
老爷子一把拉住楚风,说道:“小伙子,不用了,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天了,就不折腾了。小伙子,你听我说,拿着资料赶紧走,早一天回去就早一天惩戒苏大炮,老头子我等着呢!
小伙子,能帮老头子我最后一个忙吗?我的妻儿不知道有没有受到我的连累?还活不活在这世上?你能不能帮我去找找?”
楚风道:“您老放心,我马上就派人去找,您老先别放弃,这么久您老都坚持过来了,再坚持坚持!您不想看看苏大炮的下场吗?您不想看看你的妻儿吗?”
老爷子从口袋掏出一块怀表,“小伙子,这是我老婆家家传的,你带着这块表去找,我的家在✘✘省✘✘县✘✘街123号。”
楚风接过怀表,给老爷子敬了一个隆重的军礼。
拿起资料放进背包,楚风头也不回的走了。
老爷子的期盼他懂。
回到招待所,楚风先找人带着老爷子的怀表去他说的地址找人。
然后找人准备东西,楚风打算连夜自己开车回去,老爷子真的是坚持不了多久了,他已经油尽灯枯了,他现在就是在熬着,尽快的把苏大炮逮捕归案,给老爷子一个安慰。
“木木,醒醒,我们要马上走了!马上回青县去。”
兰木芷睡眼惺忪的说道:“楚大哥,发生什么事了吗?”
“拿到了资料,可是那位老爷子快不行了,油尽灯枯了,整整逃了十八年呐,担惊受怕,什么都熬尽了,愿望就是看到苏大炮的下场和找到他的妻儿。”
“木木,我们连夜赶回去,你能坚持吗?”
“哦,没问题的,楚大哥,你一个人自己开车能行吗?”兰木芷并没有说她也会开车,这个时代,女孩子开车绝对会引起轰动。
“我找了另一个人和我一起开车回去,来,我们去吃点东西就就出发。”
“好,知道了!”
一路上无话,楚风和另一个人一路上轮流换着开车,在一天后风尘仆仆的回到了青县。
“楚大哥,你去找小陈他们汇总资料,我去找个招待所歇一会,晚点我再去找你!”
“去吧!”楚风摸摸兰木芷的头。
楚风到了公an局,刚好碰上小陈往外走,小陈咦了一声,“楚小子,你怎么提前回来了?是没找到?还是已经找到了?”
“找到了,你这边呢?接生婆有没有找到?”
“找到了,也问了一下情况,正好你回来了,我们对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哦,去找幸存者的有两位已经回来了,也把人带回来了,其中有一位你一定会很吃惊的!”
楚风说道:“不会有一位是苏大炮苏少将的警卫员吧?”
小陈竖起大姆指,赞道:“真是厉害,一猜就中!”
楚风褶了褶眉心,道:“还真是呐,按道理不可能啊,警卫员是知道得最多的,苏大炮怎么会放警卫员离开?”
“哈哈哈哈,猜不到了吧?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他从战场上被救后,失忆了,他一直跟在另一个幸存者身边,那个幸存者见过他,知道他是苏大炮的警卫员,帮他改了姓,把他当弟弟,最近他的记忆在慢慢的恢复,想起了一些事情。苏大炮根本不知道他的警卫员还活着。”
“这个警卫员可是想起什么事情了?”楚风问道。
“他曾亲耳听见别人叫苏大炮老婆宋小英,可苏大炮老婆明明叫张小花,他曾去问过苏大炮,苏大炮说他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