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扁老头一时之间,还真是无法控制住自己,老泪纵横。
这干扁老头虽然说没有嚎啕大哭,却也是像一个孩子那样,哭得够惨的,哭他们世代大巫医所受的憋屈。
好吧,又一次的看见了干扁老头流泪,兰木芷和楚风真的挺难受的。
这干扁老头虽说长得一副格格巫的样子,可是却是有着慈悲为怀的心肠。
唉,楚风和兰木芷能劝什么呢?什么都不能说!
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若经他人苦,未必有他善。
世代的大巫医已经做得够好的了,起码他们从来都没有起过什么坏心眼,也没有主动的去对付过一次族长他们,每一次大巫医他们都是被动的防御。
在楚风和兰木芷看不见的地方里,肯定是不止楚风和兰木芷知道的那两个大巫医折损在族长他们手里的。
从兰木芷问为什么大巫医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折损在族长他们手里的时候,干扁老头明显是有不愿意回想的难言之隐,楚风和兰木芷就知道了,历代的大巫医折损在族长他们手里的肯定是不会少。
这实在是太有损大巫医给世人的印象了,难怪干扁老头会避而不谈。
正在干扁老头哇哇哭的时候,那个一直在吊脚楼外的人闯了进来。
人还没有进来,话就先到了,“阿公,您怎么哭了?他们欺负你了吗?”
楚风和兰木芷同时转过身,“嘿嘿,说什么呢?什么叫我们欺负这个老头?这个老头有什么值得我们欺负的?我们向来都是很尊老爱幼的,不会说话的就别说!”
楚风和兰木芷转过身来,就看到一个小男孩进了来。
没错,就是一个小男孩,大概十岁左右,眉清目秀,有着一双透着天真无邪稚气的眼睛。
哎哟喂,怪不得世代的大巫医都斗不过族长他们呢!原来世代的大巫医的选人标准都是以这样为模板的呀。
啧啧啧,大巫医能传承下来,还真是奇迹呀!
干扁老头停止了哭声,喝斥道:“巫娃,不可对他们无理!”
“阿公!”小男孩喊道。
干扁老头没有再理他,而是对着楚风和兰木芷说道:“两位小娃娃,巫娃他没有恶意的,他只是担心老头子我!”
兰木芷摇摇她的小爪子,“老前辈,不用担心,我们没有放在心上!”
兰木芷招呼着小男孩,说道:“小子,来,来,正好,既然进来了,那就把个脉看看!”
兰木芷一手抓过小男孩,伸出三根手指头搭在小男孩的手腕上。
良久之后,“咦”了一声,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示意楚风上前把脉。
“小女娃,有什么不对吗?”干扁老头很是着急的问道。
呵呵,有什么不对吗?这是您老第二次这么的问我了。
兰木芷翻了翻白眼,她就很想问一句,这个寨子里哪里是有对的地方?
还真是一环套一环的,处处有陷阱。
兰木芷没有回答干扁老头的话,而是看着楚风吧脉。
楚风拿起小男孩的手,也把了好一会,放下小男孩的手之后,也是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看向了兰木芷。
兰木芷拿出另一个小玉杯子,再一次的拿起那颗药丸,又刮了一点粉末下来。
又拿起小男孩的手,用小刀轻轻的割了一下,挤出几滴血液来,然后兰木芷拿起其中的一个小瓶子,倒了三分之一进去。
一刻钟之后,小玉杯子里的东西依旧是变成了透明色。
“我说老前辈,您老收这个小子为徒之后,从来都没有为他把过脉搏是吗?”兰木芷问道。
“小女娃,到底怎么了?他活蹦乱跳的,老头子我没事给他把脉做什么?他哪里像是有事的样子?”干扁老头疑惑的回答道。
这回答真是够大巫医的,这些大巫医都是这么心大的么?
兰木芷再一次感叹,这大巫医能传承下来,还真是奇迹中的奇迹呀!
谜团又多了一个,估计又是没有答案的,瞧这干扁老头的样子,压根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不止是这个干扁老头没有发现这一回事,就连以前的大巫医也没有发现这一回事。
这些大巫医的心真的是宽得可以装下一个大海了。
这个寨子还真是谜团重重,而且还是处处都是坑,坑的还是大巫医这一脉,这个寨子对大巫医他们还真是不太友好,这大巫医真的是太悲催了!
兰木芷真的不太想告知这干扁老头了,这得多打击这老头呀。
可是她又不能瞒着这干扁老头,总得让这老头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是!
兰木芷无力的笑了笑,“老前辈,您老自己把脉看看,看看问题出在哪里!”
干扁老头拿起他家徒弟的手,开始把起脉来。
干扁老头脸本来就黑,现在脸更黑了。
干扁老头顿时老了几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哎哟,这干扁老头一把年纪了,真摔倒在地上,恐怕是真够呛。
楚风站在一旁,早防着这一出了,他手疾眼快的扶着干扁老头,然后扶着老头坐下。
兰木芷也赶紧的上前,几根金针刷刷刷飞快的插入干扁老头的心脏周围,护着他的心脏,然后塞了一颗药丸进干扁老头的嘴里。
出言道:“老前辈,您还真是用不着生气,这本来就是一环扣一环的套路,就算是你们以前知道了,恐怕这药丸你们还是得吃,这药丸本来就是专解这种毒的解药,避无可避的。
这药丸是解前一种毒,然后又生成另外一种毒。
这药方是你们一直保管着的,恐怕历代的大巫医也是一直在研究这一药方究竟是为什么会被族长他们手里的药引子牵制吧?
那个老前辈,冒味的问一句,那药方能不能让我看一眼?您老放心,我是绝对不会用这一药方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