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喜安回头,便见刚刚在庭院中玩耍的几个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堂屋门口。
二丫小脸上充满了怒意,突然冲进屋来伸出双手朝朱重猛力一推,朱重大伤才愈,身体本就还虚弱,被她这一推险些仰后摔倒,幸好被程家博及时扶住,但也扯到了肚子上的伤口,面上闪过一丝痛楚,并发出一声闷哼。
屋里大人都被吓了一跳,纷纷朝他围过去,
“重哥,你没事吧?”
“朱大哥,是不是扯到伤口了?”
......
面对众人焦急的关心,朱重忍住疼痛,故作轻松地摆手:“没事,没事,就是没站稳而已,不打紧!”
郭喜春瞧他嘴上说得轻松,但额头上的细汗暴露了他的真实情况,心里又心疼又着急,气急败坏地看向始作俑者二丫:“你干什么!”
二丫瞪着一双冒火的眼睛,根本不理郭喜春的责问,直直地瞪着朱重骂道:“骗子,原来你处心积虑是打这个注意,我不许,你滚,你快滚,离开我家,以后都不许来,不许接近我娘亲,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想做我的继父......”
“二丫,住口!”郭喜安厉声喝住二丫。
二丫虽然愤愤地闭上了嘴巴,但被她这么一搅合,屋内气氛变得紧张又尴尬起来。
郭喜春被气得脸色铁青,朱重面上有些难堪又尴尬,但还是试图向她解释:“二丫,我知道我现在很多条件都不好,但我是真的心疼你娘,也会把你们姐妹视如己出,做一个好父亲的......”
“啊!!!”
不等他说完,二丫发疯似地尖叫着打断,完全没有沟通的意思。
刺耳的尖叫震得人鼓膜发疼,郭喜安被二丫这不讲理的操作激得生气起来,上前抓住她的胳膊:“够了,二丫,你现在这样像个什么样子,教你的礼貌教养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二丫一把甩开她的手,神情愤怒而又激动,伸手指着朱重:“没教养的是他,只是一个来家里做工的厨子,还是个死了老婆的鳏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哦,我知道了,我看之前救我的事也是故意的吧,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呢,原来是打着这个算盘,你这是像挟恩以报,真是好深的心机......”
眼见二丫越说越过分,郭喜春脸色大变,冲上前就扬起了巴掌,朱重一惊,不顾自己还在疼的伤口赶紧上前拦住她:“别,别,喜春,是我不好,突然这么说让孩子没有准备,肯定是吓着她了!”
郭喜春被二丫气得浑身发抖,见被自己女儿如此恶意侮辱地心上人还上前拦劝自己,眼里闪过内疚,也怪自己,没有提前和女儿们沟通好,让重哥现在受到这样的委屈。
朱重看清了郭喜春眼里的内疚,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是我太唐突了,没有考虑到孩子们的接受程度,这事都怪我!”
“重哥,这怎么能怪你......”郭喜春眼里含泪,明明是怪我,怪我自己没和女儿们沟通好,剩下的话终究在朱重安抚的眼神里没有说出来。
瞧着好好的局面突然闹成这样,郭喜安也赶紧上前打圆场,“这事是突然了些,二丫...她年纪小,一时没有想明白,朱大哥你别放在心里,嗯,这样,您先回去,剩下的事,咱们改天挑个时间再细谈。”
郭喜安赶紧又叫扶着朱重的程家博:“家博,你先把朱大哥送回家去吧!”
现在这个难堪的局面,是不好再说什么的了,还是先把人遣散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