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高离开后,无论是我,亦或是小七,全都如释重负,长长的松了口气。
至于王乾却是浑身止不住的颤抖,额头上大汗淋漓。
徐年最为不堪,直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好恐怖的威压,只是一眼,竟然就让我生出了...在凝视深渊的感觉!”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低声喃喃说道。
“他...确实很强,但其实,也没那么强,顶多就是你师父那个级别,甚至可能...你师父还要比他强,但是,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很古怪。”小七皱着眉头,望着赵高离开的方向,一脸的狐疑。
“我师父...竟然是和这个赵高一个级别的,甚至可能,还要比赵高还要强?”我心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师父,得有多么强大?
要知道,赵高可是活了近两千年的老妖怪啊,而我师父,只不过是个现代人,满打满算,也就修行五十多年而已,竟然就可以和赵高抗衡?
“连我师父都这么强大了,那么,巫蜀山预备役的大当家张无敌和龙虎山天师府的老天师,又该强大到什么程度?”我心说我确实是小看了当今江湖的这群草莽英雄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转头问小七:“此人...怎么个古怪法?”
“嗯...”小七沉吟了一番,随即摇了摇头,说:“我也说不出来,总之很古怪,如果...我可以近距离的观察他的话,或许可以找到答案。”
我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
人家只是随意扫了我们一眼,就险些把我们给吓尿了,你还想近距离观察?
那不是茅厕里打灯笼,找屎么!
“千俞,那个人是谁?”这时,王乾也缓过了神来,一脸惊恐的神色说道:“我连在我爷爷身上,都没有感受过这么恐怖的压迫感,我爷爷已经步入体术大宗师几十年了,可是和此人比起来,似乎还...”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
我闻言没有吭声,王乾此人值得深交,但我却不想将他卷进这场横跨了无数个世纪,耗时近两年前的谋划布局之中。
“只是一位...故人!”
我说完后不理会王乾惊愕的神色,而是眯着眼睛,向徐村的方向看去。
就看到,此刻的徐村已经彻底化为了一片废墟,在四方镇狱的绞杀之下,无论是徐村内的那群活死人,还是那些百花盟成员,已经尽数魂飞魄散,形神俱灭了。
“就是不知道那条蛟龙怎么样了,岳峰,应该会信守承诺的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对王乾说道:“此间事了,我也该走了,你是继续跟着我,还是回家里等我的消息?”
闻言,王乾挠了挠头,随即说:“我这次出来,一来是寻找你师姐,讨要紫龙珠的,二来,就是专门出来游历江湖的,要是我这么快回去,且没有丝毫长进,我爷爷非打断我的腿不可,所以...呵呵,呵呵,千俞兄弟,我可没有半点不信任你的意思啊!”
王乾笑的很憨厚,但憨厚中...还有着一抹极其容易被人发现的小心机。
我心说这个憨货,你还不如直说就是信不着我呢。
“那好,我也有在江湖中游历一番的意思,不过在这之前,我还要去一个地方。”
我这次进山,一来是帮巫蜀山预备役镇压飞僵蒙恬,二来,便是来到这座徐村,寻找邪天象,三来,便是要前往积尸地,筑骨桥。
如今,镇压飞僵蒙恬虽已经失败,但蒙恬被武安侯杀神白起给带走,想必短时间内不会再出世了,至于邪天象,他替身傀儡太多,本体难寻,如今徐村沦为了废墟,更是断了线索,所以,就只能前往积尸地继续修行了。
“千俞,你知道...你师姐的下落么?”王乾忽然开口问道。
我闻言摇了摇头:“我也想见她,但实不相瞒,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我师姐了。”
听到我的话后,王乾的表情明显的一僵,我见状紧忙又继续说道:“不过我师姐说,过几天会来看我,用不了多久她就会联系我的。不过这苍茫大山里手机没有信号,等出山之后再说吧。”
“妥了!”王乾闻言立马乐了,拍了拍胸脯,说:“兄弟,这段时间我就贴身保护你,谁要是敢招惹你,我的拳头绝对饶不了他。”
我闻言笑了笑,但心里却是一声暗骂,心说么的,还贴身保护我,你就直说是怕我跑了呗!
我没有继续理会王乾,而是看向了徐年,问:“徐年,徐村已经毁了,出山后,我想把你送往一个地方,你愿意跟我去吗?”
“去哪?”徐年低声问。
“那里...也叫徐村,而且,村子里,也有一个徐家,说起来,你们还是亲戚。”我揉着徐年的脑袋,笑着说道:“不过你放心,那个徐家里的人都是正常人,而且我保证,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治好你的病。”
“真的?”闻言,徐年眼睛一亮,但旋即又暗了下去,一脸黯然的说:“要是你能早点来我们村就好了,也许,你就能救他们了。”
我闻言没有吭声,只是用手揉了揉徐年的脑袋。
“那座徐村里...有跟我一样大的孩子吗?”徐年忽然昂起脑袋问。
我闻言神色一僵,随即摇了摇头,说:“没有。”
“哦。”徐年低低的应了一声,随即又说:“那我愿意跟你去,不过,你会在村子里一直陪着我吗?”
“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不会一直陪着你,但会时常去看你,因为...那里也是我的家。”我笑着说道。
“嗯好。”徐年点了点头。
“我们走吧。”我转头看了徐村的方向,四方镇狱依然在肆虐,这座绝命风水局,如果没有小七的加持,那么也就可以运转五天左右,但有了小七的加持后,想必运转几个月都没有问题。
“等一下。”小七忽然飞了起来,随即对着四方镇狱狠狠地一吸。
霎时间,丝丝缕缕的乳白色气息从四方镇狱上被剥离,化成了一道细线,慢慢的被小七给吞噬进了体内。
“哇,好撑。”小七拍了拍小肚子,然后懒洋洋的坐在了我的肩膀上,拍了拍我的脑袋说道:“快走吧,架架架,我的草原我的马,我想咋耍就咋耍...”
我闻言嘴角一抽,整个人一个趔趄,险些一头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