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过来啊!”
此刻,那几根尖刺就仿佛拥有意识一般,弯曲了过来,将尖端对准了我,不停的凑近。
那种感觉,就仿佛是没吃饱,想要继续吞噬一般。
我‘咕噜’一声咽了口吐沫,眼底满是惊惧之色,这可是一个神器啊,且明显比斩灵刀更能吃,这如果真的没吃饱的话,此刻它就附着在我身上,岂不是瞬间就可以把我给吸成人干?
就在我眼底满是惊惧,有些手足无措之际,那弯曲的尖刺却慢慢化成了暗金色的液体,一阵流淌蠕动后,重新回归,成了铠甲了一部分。
看到这里我松了口气,心说还好,非攻毕竟是认主的,就算再饥饿,也不可能饥不择食,把自己的主人都给吃了。
不过...
我皱了皱眉头,低头看向了非攻。
“非攻之前从未主动表现出自己拥有意识的样子,为什么这一次却突然表现了出来?”
非攻已经陪伴我一年之久了,这一年间,我曾无数次使用非攻,非攻一直都给我一种...很可靠的感觉,只要穿着非攻,就会让我感觉到很心安。
可是此刻,非攻却展现出了自主的意识,甚至是在刚刚那一瞬间,没有听从我的意念。
“难道...之前的非攻一直都处于沉睡的状态,而刚才,我在机缘巧合之下,让它见了血,却对方的气血它很感兴趣,才将它给重新唤醒,甚至是激活了吗?”
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只不过,非攻和斩灵刀同为神器,为何非攻却更能吃?
“难道是沉睡了太久的缘故?”
斩灵刀毕竟经常吸我的气血,所以并不是太过饥饿,但非攻就不同了,一直处于沉睡的状态,且可能已经沉睡一千多年了,所以才会犹如无底洞一般。
“不知道现在还听不听我的了?”
我心念一动,包裹着我的非攻立马蠕动了起来,随即,我背部的铠甲忽然生出了一对暗金色,中间夹杂着一丝丝血气的翅膀。
“好浓郁的血腥气。”我皱了皱眉头,心说这是非攻还没有完全将气血之力转化为自己的能量么?
一念至此,我再次心念一动,将非攻给收了起来,然后低声问:“你能听懂我的话么?”
此刻,非攻已经化成了一滩暗金色的液体,它静静的悬浮在我的身前,此刻听到我的话后,竟然一阵蠕动,最后凝聚出了一个类似于触手一般的东西,对着我点了点头。
“我去...”我心说果然能听懂我说话。
“你...刚刚复苏?”我再次问。
触手再次点了点头,随即,这跟触手竟然凑近了我,慢慢贴在了我的胳膊上,然后,在我惊愕的注视下,在我的胳膊上狠狠的...亲了一下。
这一下亲的很用力,将我的胳膊都吸红了,甚至都渗出了血。
而它就仿佛很满足一般,原本竖立起来的触手,瞬间就耷拉了下去,就仿佛一个许久没吸毒的人,突然吸了一口一样,满足的头脑发昏,浑身无力。
“它不是在亲我,是吸了一口我的血...”
我嘴角一抽,心说这货果然跟斩灵刀一样,都惦记着吸我的血。
只是奇怪,我的血到底有什么玄奇之处,竟然可以让斩灵刀和非攻两大神器都惦记?
“难道,就因为我的血是冷的的缘故?”我摸了摸下巴,随即摇了摇头,心说神器就算是神器,但毕竟也是冷冰冰的兵器,你去猜一个兵器的想法,估摸着,猜破脑袋也猜不出。
“我连女人的心思都猜不透,更何况是冷冰冰的兵器了。”
我不再去想,而是低头看了一眼精瘦汉子的尸体。
他的死状太凄惨了,只剩下了皮包骨,那模样极其狰狞可怖,而此刻,正有成群的虫蚁被他的人皮吸引了过来,成群结队的钻进了他的尸体里,显然,是准备在他的尸体里蓄窝了。
看到这里我忍不住摇了摇头,随即蹲下身子,一把抓起了他的尸骨,猛的一抖。
霎时间,里面的虫蚁被驱赶而出,慌乱的四处逃窜。
“你我虽是敌人,但却并无仇怨,只是分属不同阵营罢了。你虽想要杀我,但我也不忍心你死后,尸骨被蝼蚁糟蹋。且你我皆是江湖儿女,在你步入江湖的那一天,应该就想到过这一天,一路走好。”
我说完后,便手捏法印,对着他的尸骨屈指一弹。
霎时间,一道火焰‘呼’的一声自尸骨上迸发而出,只是须弥间,就将他的尸骨焚烧殆尽。
我之所以这么对待精瘦汉子,是因为他并未对我说出过多的恶言,不像之前的青柳金刚,那么遭人恨。
做完这一切后,我便脚尖在地面上轻轻一点,整个人一跃而起,落在了一根树枝上。
而非攻,也再次化成了液体钻入了我的体内,随即,化成了一件贴身衣物,附着在了我的身上。
“茅不悔跑哪去了?”我眯着眼睛,在老林间仔细寻找着蛛丝马迹。
过了一会,我便身形一闪,迅速落在了百米外的一颗树枝上。
就看到,在树枝上沾染了一片鲜血,鲜血已经凝固,显然是从这里经过许久了。
我寻着线索一路追踪,大约十多分钟后,我忽然就身形一顿,随即迅速隐藏在了一颗树后。
“这里...至少有三个人!”
在来到这里的瞬间,我的五感立马就感应到了三股气息。
这三股气息,其中两股在一起,另外一股,隐藏在二十米之外的灌木丛中。
此刻,这三股气息都极其微弱,显然是被主人刻意隐藏了,要不是我因为修炼御阴经,导致五感特别敏锐,可能还真就无法发现。
最主要的是,隐约间,我似乎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显然,这三个人当中,有人受伤了,而且还伤的不轻。
“那两股气息...莫非是茅不悔和傅春雅的?如此说来,那另外一股气息,应该就是另外一位金刚的了。”
一念至此,我便深吸了一口气,随即隐匿了身形,慢慢向灌木丛的方向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