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现出本体了么?”
当我看到那浑身布满了神秘符文的俊美少年后,当即就松了口气。
其实在使用十拳剑之际,我并不知道十拳剑到底能不能够封印八岐大蛇,毕竟,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并没有确切的答案。
而这,也算得上是一场豪赌。
现在看来,我赌对了!
“武德天皇果然知道一些什么,不然的话,也不会将十拳剑特意留给我。”我暗暗说道,随即身形一闪,迅速向八岐大蛇的本体飞掠而去。
我并没有冒然接近他,而是立在虚空之中,不停的打量着。
就看到,这俊美少年仿佛昏睡过去了一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在他身上,还插着两把造型极其古朴的宝剑。
其中一把乃是布都御魂,被小七插在了他的腿上,将其牢牢的钉在了地面上。
另外一把,便是十拳剑了。
而十拳剑,被我一剑贯穿了他的身体,此刻,那自十拳剑上蔓延下来的神秘诡异的符文,依然在他身上蔓延着,甚至顺着他的口鼻,钻入了他的体内。
“这些符文很诡异!”我皱了皱眉头,因为在我的感知中,八岐大蛇的生命,似乎在迅速流逝,而流逝的源头,便是那些诡异的符文。
“难道...十拳剑也和斩灵刀还有非攻一样,是一剑成长型的神器?”我皱着眉头,眼底满是凝重。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十拳剑未免也太诡异了一些。
斩灵刀和非攻之所以是成长型神器,是因为它们可以通过吞噬鲜血,让自己慢慢变的更强大,不过,这两件神器的胃口很挑剔,最喜欢的,是我体内的鲜血,所以偶尔会将吞噬而来的鲜血注入我的体内,经过转化后,再吞噬回去,这一点,让我苦不堪言。
但和十拳剑比起来,斩灵刀和非攻就算正常多了。
因为十拳剑不仅仅吞噬一个人的生机,我甚至感觉到,此刻八岐大蛇的内脏,似乎都将要被那些神秘的符文给吞噬了。
“将一个人的血肉,甚至是内脏全部转化为能量,吞噬殆尽么?”
我心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谁还敢成为这把剑的主人,万一哪天这把剑一个心情不好,直接把剑主给吞噬了,那哭都没地方哭去。
“看来,以后使用这把剑需要慎重。相比起来,布都御魂就要实用的多!”
布都御魂,号称显世之剑,可以映照出一切屏蔽了气息的人和物,是一把在战斗中,可以发挥出极大作用的神器。
“这把剑拿回去送给我那帮兄弟!”我暗暗说道。
虎子已经有杀猪刀了,沐云熙身为飞僵,不需要使用神器,茅不会拥有茅山道剑,吴生可以凝聚阴阳剑,唯有王振宏和王乾还没有武器。
“回去后,将这把剑送给王家,至于王家如何分配,就是他们自家事了!”
虽然八岐大蛇还没有彻底断绝生机,但此刻的我却已经盘算着如何分战利品了。
不是我托大,而是,十拳剑正在慢慢蚕食八岐大蛇的生命,就算我不出手,八岐大蛇用活不了多久了。
“不要冒然靠近,他已是将死之人,此刻的昏迷,可能是在迷惑你,一旦你靠近,他极有可能会发动某种强大的术法,发动最后一击,与你同归于尽!”龙魂开口说道。
“嗯。”我点了点头,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八岐大蛇,从未离开过半寸。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动静的八岐大蛇忽然颤动了一下,随后,他的手掌竟然迅速抬起,一把抓住了将他钉在地面的布都御魂,随即用力的一拔。
伴随着‘噗’的一声,却是布都御魂直接被他拔了出来。
霎时间,金色的血液自伤口内喷溅而出,而他,也长长的松了口气,随后抬起头,看向了立于半空中的我。
“张将军,真是没想到啊,最后...我还是败了!”他一声苦笑,眼底,竟然浮现起了一抹苦涩的神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虽然败了,但却并没有败给你,而是败给了...那个小姑娘!”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布都御魂扔在了一旁,随即苦笑着说道:“要是没有那个小姑娘,现在的你,就算没有被转化成死侍,想必,也已经被我杀死了。可惜啊...归根结底,还是我轻敌了,在与你战斗之际,我甚至都没有在那个小女孩的身上感知到危险的气息,我还以为...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有点修行的小女孩,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她那娇小的身体内,竟然孕育着如此强大的力量。咳咳...”
说到这里他忽然剧烈咳嗽了起来,过了好一会才抬起头看向了我:“我能感知到,那并不是她的极限,如果能让她继续成长下去,那么...这个世间,想必没有几人能够做她的对手。张将军,我很好奇,你是如何让她心甘情愿的跟在你身旁,且对你感情如此深厚的?毕竟这样的奇遇是可遇不可求的,我已是濒死之人,能否说说你的故事?”
“我的故事?”我皱了皱眉头,随即摇头说道:“那没什么好说的!”
“呵呵,是么?华夏最年轻的上将军,年轻一代的最强者,人间最后一位屠龙者,且还是掌握着死亡权柄的活人阴差,竟然没有故事可说?你猜...我会信么?”
我没有回应,只是眯着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既然张将军不想说,那...张将军能否听听我的故事?”
“你的故事?”我眉头一挑,说道:“与其讲故事,倒不如想想,有什么遗言想要交代的!”
“遗言,呵呵,你想多了张将军,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牵挂,就算有遗言,又能对谁说呢?”
说到这里,他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随后,目光变的迷离了起来,似乎是在回忆什么,且...已经深深的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的故事太多了,但并没有什么值得我去记忆的,真要说来...还得从五百年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