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个男人还活着?”
慕寒瞪大着眼睛,眼底满是惊诧之色,至于齐莽夫却只是一声冷笑,说道:“不然你以为,妖族为何不敢轻易在夜晚攻打人族?他们,就是在忌惮那个男人!”
“原来是这样!”慕寒点了点头:“以前,我只以为那个男人早已陨落,只是余威犹在,可我万万没想到,他跟本就没死!只是我想不明白,他为何躲避在苍茫山这么久都没有动静,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开始疯狂的吞噬精气和气血,来恢复自身?”
这一句话,让齐莽夫也沉默了,过了良久才沉声说道:“也许...是他看到了人族的希望!”
“看到了人族的希望?”慕寒皱了皱眉头:“如今的人族,局势很是艰难,就连张万古都被龙族围困在了张氏驻地生死未卜,我人族...还有什么希望?”
“呵,如果我们能想明白这些事,我们早就掌握权柄了!”齐莽夫狠狠的灌了一口酒,随后将酒葫芦重新挂回了腰间,看着我们二人问:“你们怎么又跑回来了?不会只是专程来看我这个老家伙的吧?”
“齐叔,我想请你帮个忙!”说着,我将腰间挂着的斩灵刀摘了下来:“我想请齐叔帮我重新打造这把刀!”
“这把刀...”
在看到我手中的斩灵刀后,齐莽夫立马就眯起了眼睛:“这竟然是一块天然的天外玄铁?”
说完后‘噌’的一下起身,生满老茧的硕大手掌一把就将斩灵刀给抓了过去,凑在了眼前仔细打量了起来。
“难得,真是太难得了!”齐莽夫忽然一脸的激动之色:“天外玄铁,每一块都极其珍贵,乃是打造神兵的顶级材料。而这块天外玄铁,在诞生之际,竟然就是一把刀的刀坯?且还是如此完美的刀坯?我几乎不需要修改它的模具,只需要赋予它器灵和开刃,就是一把完美的神兵利器!不,我甚至不需要赋予它器灵,因为它本身就有灵,我只需要,为它开刃就可以了!”
“天生的刀坯么?”慕寒一脸羡慕的看了我一眼:“天生的刀坯,我只听说过,还从未见过,百忍兄弟,你运气够好的!”
我笑了笑,然后问:“齐叔,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不需要!”齐莽夫摇了摇头:“我辛辛苦苦积攒了半辈子,就为了有一天能打造出一把绝世神兵,今天算是老天爷开眼,让我等到了。不过,虽然不需要你继续准备什么,但还是需要你将体内的炁融入这把刀坯之中,如此一来,这把刀,就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可以使用,是你的专属神兵!”
“只有我能使用的神器么?”我微微皱起了眉头,斩灵刀,乃是我走阴人一脉的掌教信物,从古至今,只有我和走阴人一脉的祖师爷天麟子能够使用。
可是,齐莽夫却说,这把刀只有我能使用...
“难道,天麟子与我之间,真的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么?”我在心底暗暗的想道。
“拿着这把刀坯!”齐莽夫忽然将斩灵刀递给了我,说道:“将你毕生所学,尽数灌入这把刀坯之中,这个时候千万不要藏拙了,这关乎到这把刀未来的成长!”
我点了点头,接过了刀坯之后,便慢慢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
伴随着‘嗡’的一声颤鸣声传出,却是我体内无尽的幽冥气伴随着心火之炁和肾水之炁,甚至是纯阴之气,都被我尽数灌入了刀坯之中!
而随着强大的炁灌入,原本一片沉寂,没有任何反馈的斩灵刀,忽然发出了一声轻吟。
那种感觉,就仿佛一个沉睡已久的雄狮,在刚刚那一瞬间,突然将眼睛眯开了一条缝隙一般!
紧接着!
伴随着‘劈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却是湛蓝色的电弧自我体内弥漫而出,裹挟着强大的能量,尽数汇入了斩灵刀的刀坯之内。
而紧随其后的,还有一团与众不同,内里散发着阵阵嚎哭之声的幽冥气。
这,是死亡权柄的具象化!
之前的湛蓝色电弧,代表的,乃是神罚权柄!
而随着多种气息的灌入,斩灵刀的刀身上,也闪烁起了一道道不同色泽的光辉,刀身也随之轻颤了起来,过了足足几分钟之后,才逐渐平静了下来。
我慢慢睁开了眼睛,随即就看到,无论是慕寒还是齐莽夫,竟然都用无比诧异,仿佛见了鬼一般的表情看着我呢。
“你,你小子刚刚...身后的虚影是什么?那股死亡的气息...似乎是权柄的力量?”齐莽夫结结巴巴的问。
慕寒更是‘咕噜’一声咽了口吐沫,“还有那风雷之声和湛蓝色的电弧,又是什么?我在其中...感受到了神罚的力量,那,那是神罚权柄?你之前不是对我说,你...只掌握了一种权柄,且还只是掌握了少部分么?”
两人都被我体内的气息给惊呆了,因为在他们的认知中,人族,有且仅有一人掌握过权柄的力量。
那便是暗夜权柄!
当然,这里所说的,是完整的暗夜权柄!
可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眼前的我,竟然就掌握了权柄,而且还不止一种,且每一种,都是无比强大的权柄!
虽然并不完整,但也足够恐怖!
若是将这两种权柄补全,那我,可以说就快成为半个圣人了!
这如何,能不让他们惊异,如何,能不让他们骇然?
“我终于知道我输在哪了?”慕寒忽然一声轻叹:“怪不得洛霞仙子对你青睐有加,原来是这样,我服了,心服口服!”
闻言,我只是淡淡一笑,然后看着齐莽夫问:“齐叔,可以了么?”
“可以,可以了!”齐莽夫‘咕噜’一声咽了口吐沫,随后,宛如接圣旨一般小心翼翼的将我手中的刀坯给接了过去。
“我需要一些时间,你们在这里等待就好!”
说着,齐莽夫便火急火燎转身向后堂走去,只剩下我和慕寒两人,在前堂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