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属于佩玉的一种,佩玉文化历史悠久,最早可追溯到红山、良渚、殷墟等早期文化。到了战国至秦汉的时候,佩玉的发展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等到了明朝嘉靖年的时候,玉器发生了一次历史改革,这次改革的起源人物就是陆子冈,也正是子冈玉牌的由来。
玉佩在古代是名流权贵彰显身份的必需品,明清之前,玉佩形制大抵以圆形、复杂雕刻为主饰,这一主流跨越了数千年时间。
到了明代嘉靖年间,在苏州出了一位著名的玉雕大师,就是陆子冈。据史料记载,明代苏州的玉雕高手有贺四、王小溪等人,以陆子冈最为著名。
陆子冈玉雕一改明代玉器陈腐俗气,以精美的玉料,高超的玉雕技法,将书法、绘画艺术融入其中,同时也改变了玉的形状,由原来的圆形,变为了方形或长方形,宽厚敦实,犹如牌子,故简称为子冈牌。
陆子冈这一改动,瞬间名闻朝野,当时的达官贵人为了求一块子冈玉牌,可谓是出手阔绰,一掷千金。
陈阳看着眼前这块玉牌,玉牌通体呈现青白色,属于明代重用玉种。再看玉牌上的雕刻,虽然经历了这么长时间,但玉牌上雕刻的图案,依然可以清晰可见,只可惜玉牌周身有不少地方出现了磨损。
为了避免疏忽,陈阳将玉牌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确定这就是子冈玉牌。子冈玉牌在后世陈阳并没有接触过,换句话说,这东西在市面几乎看不到,唯一的一两块都在京城博物馆里。
自己记得后世08年左右,有一位北方女企业家,拿着一块子冈玉牌去江浙地区售卖,经过鉴定,女企业家手里那块子冈玉牌并不是出自陆子冈之手,而是清代的仿品。
关于陆子冈的记载很少,据陆氏家乡太仓的文史资料记载,陆子刚大约生于嘉靖元年,苏州《木渎镇志》记载:“陆子冈,年未六十,出家为僧,十余年不入城市。”
因陆氏晚年为僧十余年,且无子嗣,其技艺被专诸巷的姚、郭、顾等姓氏弟子传承下来。就是说陆子冈一生无子,但技术却传承了下去。
所以,女企业家手里那块子冈玉牌,虽然出自清末,应该是陆子冈的徒弟或者徒孙所刻,即便这样,那块玉牌当时卖出了80万元的高价,可见子冈玉牌的价值。
“儿子,到底怎么样?”陈国华看着儿子翻来覆去的看,焦急问道,“你杨大爷不是外人,必须说实话!”
陈阳将玉牌放回到杨大爷面前,“杨大爷,您这玉牌是真东西,应该是明代的,价值非常高。”
听陈阳这么说完,杨大爷终于放下心来,试探着向陈阳问道,“那大概能卖多少钱?”
陈阳抬头看看杨大爷,又看看自己父亲。陈国华在旁边一瞪眼睛,“必须实话实说!我跟你说,你小时候杨大爷还抱过你呢,小时候你妈没奶,要不是靠着杨大爷那两只牛,估计你都活不到这么大!”
听父亲说到这里,陈阳终于知道自己小时候喝的牛奶都是哪里来的了,原来是杨大爷家提供的。
“我这么说吧,这块玉牌如果再放上十年,最少能值这个数!”陈阳说着话,伸出了一只手掌比划着。
“5000?”陈国华在旁边微微皱了下眉头说道。
陈阳摇摇头,“五十万!”
陈阳此话一出,屋里所有人都震惊了。陈阳母亲张大了嘴巴看着陈阳;陈国华瞪圆了眼睛看向陈阳;方子薇甚至伸长了脖子看向了玉牌,杨大爷差点没坐稳,一屁股栽倒过去。
就这么一块不起眼的玉牌,放在十年后,居然值五十万,还是最少!
“儿子,你说多少钱?”陈国华有些不敢相信,再次向陈阳问道。
陈阳微笑着点点头,“爸,你没听错,五十万只少不多。”
“这是明万历年间的子冈玉牌,这么跟你们说吧,在明朝之前,玉一般都是圆形为主,比如我们常见的玉佩、古人腰带上用的玉扣等等,但从明嘉靖之后就不同了,出来一位玉器大师叫陆子冈,他将玉器的形状改变了,就有了玉牌,也算开创了历史。”
“杨大爷手中的这块玉牌,便是明万历年间,由陆子冈亲手雕刻的子冈玉牌。这东西流世极少,所以价值连城。”
听完陈阳的解释,众人大概明白了原因。纷纷看向了杨大爷,这么看来杨大爷祖上有高人呀,居然家里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侄小子,我问问你,如果我现在出手,能卖多少钱?”杨大爷在旁边皱着眉头向陈阳问道。
杨大爷此话一出,陈阳楞了一下。自己都已经告诉杨大爷了,这东西只要放上十年八载的,就能卖出天价,他居然还要现在出手?
陈阳看看自己父亲,陈国华明白了儿子意思,“杨叔,您这么好的东西,这么多年都放在家里了,也不差这几年,您在等等。等到了价格好的时候在出手。”
“您要是现在出手,可是要亏不少钱的,这图啥呢?”
说道这里,杨大爷眼角有些湿润,冲着陈国华摆摆手,“小陈,来不及了,真来不及了!”
陈国华见到杨大爷这般模样,不由愣住了,“杨叔,您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您跟我们说说,看看我们能不能帮到你。”
杨大爷叹了一口气,之后缓缓开口说道,“我老伴现在就在医院躺着呢,医生说什么脑袋里血管都堵死了,血流不过去了。要是在不做手术,人就真不行了。”
“我这不是实在没办法了,那天想起来,听别人说你儿子现在弄这些老物件,这才拿着这块玉牌来问问。”
听到这里,陈国华沉默了,递给杨大爷一根烟,之后帮杨大爷点燃之后,“杨叔,你儿子呢?你不是三个儿子么?三家怎么也能凑出手术费来了吧?”
杨大爷狠狠抽了一口烟,之后呛的咳嗽了几声,陈国华拍着杨大爷的后背,杨大爷老泪纵横,“别提了,没人管呀,人老了,没用了,谁也指望不上了!”
说完话,杨大爷抬头看向了陈国华,“小陈呀,我不求别的,你们家把这玉牌收了,只要能凑够我老伴手术费就行,就当帮帮我了,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