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方白和郑海实在是没想明白,好好的绢本怎么就变成了老丁头。将情况向袁馆长解释了一遍之后,袁馆长生气的指着两人,“你们俩,没喝过酒呀?这么大的事,你们还敢喝酒?”
“领导,当时实在是盛情难却,我们俩也是没办法。”郭方白在旁边低着头,小声说道。
袁馆长掐着腰在办公桌后面来回走着,“好个盛情难却!你现在回江城,跟陈阳说去。因为你盛情难却,绢本被你弄丢喽!”
“你看看,他还对你盛情难却不?他能让你剩下骨头就不错!”
两人现在已经完全傻了,把李唐的绢本遗失了,先不说工作能不能保住,要是让陈阳知道了,把自己卖了也赔不起呀!
“还不好好想想,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袁馆长在旁边一嗓子,两人急忙点点头,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想来想去,两人都觉得任何一个环节都没有出错,虽然两人都喝了不少酒,但郑海清晰记得,酒后陈阳还让两人复查来的,郑海一口咬定,当时自己看到的就是李唐绢本。
“酒店,”郭方白一拍大腿,“老郑,咱俩回到酒店之后,是不是倒头就睡了?谁都没注意绢本?”
郑海点点头,袁馆长在旁边问道,“你们俩睡觉没关门呀?”
“关了。”
“那没人进去有什么问题!赶紧想想别的,是不是在火车上跟别人的画筒拿错了?”袁馆长在旁边提醒着两人。
画筒这东西也不是一般人用的,再说就算拿错了画筒,谁没事会画一个老丁头,袁馆长也是急懵了。
“馆长,”郭方白看看袁馆长说道,“我还是觉得酒店有问题,虽然我跟老郑都喝了不少酒,但不至于睡上小一天吧。”
“我们俩从下午回到酒店就开始睡,在睁眼的时候,都已经是第二天快中午了,我们俩连晚饭和早饭都没吃,怎么会睡这么长时间?”
郑海在旁边眼睛一亮,拉了一下郭方白的胳膊,“老郭,你是说陈阳给我们下了药,之后派人去酒店,将画又拿走了?”
郭方白重重点点头,用力捶了一下大腿,冲着袁馆长说道,“一定是这样,袁馆长。”
“馆长,现在我们就联系陈阳,让他把事情说清楚!”
袁馆长如同看傻子一样看着两人,“你俩是傻么?酒店门被没被撬不知道么?”
“再说了,现在联系陈阳,不等于不打自招么!”
两人对视了一眼,对呀,现在联系陈阳,不就等于告诉人家,自己把绢本弄丢了么!
“馆长,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袁馆长看看两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太大了,这次你俩惹了天大的祸,你们……你们只能离开美术馆了。”
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将两人开除,日后要是陈阳询问起来,自己就说美术馆根本就没有这两个人。至于陈阳手里的合同,根本就不是美术馆跟陈阳签订的,那幅李唐绢本是被人骗走了!
几天之后,陈阳亲自给井上一生打去了电话,说自己找到了勋章,让他过来看看,做最后的确定。
接到陈阳的电话,井上一生终于吐了一口气,勋章终于要回到自己手上了,陈阳这次没有违背诺言。
到了陈阳店里,发现今天店里人很多,除了平时那三个小伙子,还多了不少人。
陈阳将宋青云、振丰、刀疤都叫了过来,尤其是振丰,只要不开口说话,就不会引起井上一生的怀疑,包括小军、小龙等人,也都在自己店铺周围,随时听陈阳招呼。
井上一生根本就没有太注意这些人,看着陈阳递到自己手里的勋章,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没错,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东西,只不过怎么就一枚。
“陈先生,不是两枚么,现在怎么只有一枚?”井上一生狐疑的向陈阳问道。
“哎呦,我的井上先生,”陈阳一脸的无奈,“您就知足吧,这才多长时间呀,我能帮你找到一枚就不错了。”
说完话,陈阳一指勋章,“这么小的东西,在整个江城找它,无疑是在海底捞针,知足吧。”
井上一生看了陈阳一眼,陈阳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手里还夹着烟卷,“陈先生,我还需要另一枚,拜托您了!”
陈阳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只不过另一枚就不知道多长时间能找到了,毕竟井上才付了五十万而已,光找这一枚,自己就花了快二十万了。
又要钱!井上一生瞪着陈阳看到,好在自己现在已经拿到一枚了,最起码对家族也算有了一个交待。
“陈先生,钱不是问题,只要我看到东西,后面的钱我一定打给你!”
陈阳听完扭头冲着井上一生笑了一下,“井上先生此话当真?”
“当然!”
陈阳笑呵呵的当着井上一生的面,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盒子,从盒子里拿出另一枚勋章,拿在手里笑着向井上一生问道,“井上先生,您说的另一枚,可是这枚三等旭日中绶章?”
看到陈阳手中的勋章,井上一生眼前一亮,伸手就要拿过来,陈阳手腕一翻,直接将勋章放回了口袋里。
“陈阳,你这是什么意思?”井上瞪起眼睛,向陈阳大声问道。
果然自己猜的没错,两枚勋章都在陈阳手上,而现在他却只还给了自己一枚,这家伙就是故意的。
“井上先生,你好像忘记了吧,之前你只给了我五十万,”陈阳伸出一只手掌说道,“五十万,只能买你手里那枚勋章。这枚,你还没给我钱呢!”
“没问题,我现在就给你开支票,另外一半你马上就能拿到!”说着话,井上一生从怀里掏出了支票本,准备给陈阳开支票。
“不,不,不!”陈阳笑着摇摇手指,“我手里这枚您五十万可买不走,至少要一百万!”
“八嘎!”井上一生直接暴怒了,指着陈阳大声骂了一句,“陈桑,你太过分了!”
“八你妈了个巴子,给我把嘴巴放干净点!”刀疤直接将匕首架在了井上一生的脖子上,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涌向井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