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命之人是命运之中最大的变量,他们不会被命运的丝线所操控,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跳脱于命运之外的。
在占卜师这一行里面,有那么一句话:
每个人诞生在世界上的时候,这个世界早已为你安排了一份独属于你的剧本。
你的出生是你的开幕,你的死亡是你的落幕。
当你落幕之后,若是你还能活着,那你便能跳出这份剧本,去出演你自己。
生在剧本中的人,他们只能按照剧本去演,无法跳出剧本。
而无命之人,他们已经没有了剧本,他们可以做他们想做的任何事情。
因此,他们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帮助别人修改剧本的。
像他这种经常给别人占卜的人,经常会见到一些非常倒霉或者非常悲惨的命运,这种命运,即便是他想改,也有心无力。
在命运的浪潮下,他只能明哲保身。
不过对于无命的人而言,却完全不一样。
自己像是一个坐在浪潮上随波逐流小船上的人,虽然看起来安全,但光是自保已经用尽全力了,想要救人很困难。
一个不注意就只会把自己给拖下水。
而无命之人,他们此时是站在岸上,只要能有一定的手段,他们救人还是非常安稳的。
所以神秘人打定主意了,待会儿一定要跟这个人好好接触接触。
“那下一个谁来呀?”
“我来!”陈晓雪把自己的牌递了过去。
神秘人接过牌之后看了一眼,山石很明显的能感觉得到这家伙似乎非常惊讶。
“赶紧的,报结果吧,别磨磨唧唧的。”陈晓雪有些不耐烦,拍了拍桌子。
“这位小姐,你应该不是人吧?”神秘人忽然问道。
“骂谁不是人呢?”
“哦,不好意思,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这位小姐,您应该不是那种纯正的人类吧?”
“你怎么知道的?”陈晓雪好奇的问道。
“你的牌显示为同心锁,你的命运告诉我的,它上面显示你的一生将会与某个人绑定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种命运,即便是夫妻也不可能有的,这世界上不可能有两个人的命运会重叠在一起的。
我只能想象的出,你应该是那种可以和人绑定或者签订契约的存在。”神秘人回答道。
“那你能看的出来,我跟谁绑定的吗?”
“这个就不好说了,毕竟你的身边有这位小姐在。”神秘人指了指坐在一旁的陈依涵,“你的未来已经变得模糊了。”
“那你这还有什么用啊?”
“谁说没有用的?无命之人虽然可以改变命运,但也是有一定程度的。
如果是涉及到非常高的层面,那么即便是无命之人,他也无法置身于事外。”神秘人回答道。
“那你说说我未来会遇到什么样的大事情啊?”陈晓雪倒是不在意,就算陈依涵改不成,不还有师父在么。
“这...我不能说。”
“这有啥不能说的,你该不会是骗子吧?”陈晓雪狐疑的看着神秘人。
“但是真的不能说,我要是说的太多了,会遭天谴的。”
“那你刚刚不还是挺得意的嘛。”
“无命之人,怎么说都无所谓,他们未来的命运是一片虚无的,所以我怎么说都不会遭天谴。
但是姑奶奶您的未来,我真的是一个字都不敢透露,我只要敢说,下一秒就立马有一道雷劈下来,把我劈死。”
“切,彩笔。”陈晓雪一脸不屑。
“好好好,是我菜是我菜。”神秘人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了最后一个人。
“这位先生,请把牌给我,我来分析一下您未来的命运。”
“喏,拿去。”
神秘人接过牌,看了起来。
不过很显然,他似乎有一点怀疑人生。
“嘶,你这个命运有点不太对劲呐。”
“哪不对劲了?”山石笑着问道。
“你稍微等一下啊,我查一点资料。”说着,神秘人掏出了一本厚厚的书籍翻看了起来。
颇有一番老中医看到疑难杂症之后去翻古书的样子。
“喂!喂!”陈晓雪喊了两声,“他好像沉浸进去了。”
“那咱们走吧。”山石说道。
“不管他查的结果了?”
“我估计他也查不出什么结果的。”山石摇了摇头。
虽然他能看的出来这个家伙确实有那么一点本事,但也就那点本事了。
超脱者们早已摆脱了所有的束缚和纠缠,命运早就已经无法定夺他们的去向。
“好吧,咱们走吧。”
“等一下,诸位。”神秘人突然开口阻止其他几人离开。
“怎么,你查出来了?”陈晓雪问道。
“没有。”神秘人两手一摊,老实的回答道。
“那你要干嘛?”
“我想问一问这位先生,您的这份命运,你想怎么命名吧?我会给你记录下来的。”神秘人掏出了纸和笔准备记录。
“呃...”
“你先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样的命运?”
“什么都没有,先生,什么都没有,我能看到的只有一片虚无。”神秘人回答道。
“我从未见过有如此的命运,即便是像这位小姐一般的无命之人,虽然她的未来是不可捉摸的,但我好歹能看到她的过去。
先生,您无论是未来还是过去,都是一片虚无,您仿佛从未存在于这个世界一般。
哪怕是神灵也没有这样的命运啊。”
“你见过神灵的命运?”陈依涵惊讶的问道,看来这家伙不是江湖骗子呀。
“我没有见过,不过我们一脉的祖师爷见过,所以我们一脉传承的古籍里是有记载的。”神秘人回答道。
“您给这一份命运起个名字吧。”
“那就叫变量吧。”
这个世界,这个宇宙,这片虚空,独一无二的变量。
所有命中注定的东西,都将因他的到来而改变。
说完,山石就带着人离开了。
但没过多久,山石等人又被人给拦住了。
“怎么,你们不会也是算命的吧?”陈晓雪看着眼前突然跳出来拦住己方的三个人,有些嫌弃。
这片地区的人们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不怎么正常啊?
“师父,你说这三个又是干啥的?”陈依涵小声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山石摊了摊手。
此时,对面似乎要有所行动了。
“你们师徒三人面对我们师徒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