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房门被打上反锁,二人的出现却并未让那些家伙停下来,依旧还完全沉浸在声色犬马中,甚至连看都没人抬头看他们一眼。
“你们谁找我?”
满屋都是恶臭的烟酒味,就连方林都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可想而知此时的严珊珊有多难受。
所以方林都懒得问她这些家伙是谁?眉头一蹙之下,直接冷声道。
“吵什么吵?没看到老子正和兄弟们把酒言欢吗?滚一边跪着去,等老子喝完酒再说。
来,兄弟们,别管他,咱们接着喝。”
位于正中的一名小青年,稍稍抬了一下那醉眼迷离的眼神,又极其不耐烦的举起了酒杯道。
“来……喝。”
“他妈的,还是江少威武,一句话就吓得这小子连动都不敢动了。”
“哈哈……他们敢吗?两根枪管就在他们身后呢!吓都早被吓惨了。”
“哈哈……要是现在扒开那小子的裤子,说不定都早已吓尿了,哈哈……”
随着青年的举杯,其它人虽然也已经有个半醉,但还是纷纷乖乖的举起了酒杯。但醉眼迷离下,所有人都没有忘记拿方林取笑一番,仿佛这便是他们的下酒菜一般。
“这就不是人呆的地,走。”
不管对方是谁?也不管他们什么身份,反正方林完全没兴趣和一帮醉鬼谈任何事。
所以在看了一眼紧捂口鼻的严珊珊后,拉起她的手便直接转过了身来。
“站住,再敢动一下,立刻送你们去见阎王。”
二人刚一转身,两个黑洞洞的枪口立刻便直指额头,一名大汉面下一沉,冷声道。
此时枪口就近在眼前,任由方林再怎么厉害,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来说也断然不可能有子弹快,所以严珊珊整个人瞬间都不由得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非常讨厌别人拿枪指着我朋友脑袋,你们该死。”
就在严珊珊心惊肉跳想劝方林忍一时之气时,方林却面色已经完全阴沉了下来,冷声道。
“小子,我看你他妈的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没想到枪口都已经到了脑门,这家伙竟然还敢这么嚣张。摆明了就是完全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一名大汉顿时气得怒不可遏道。
“咚。”
也许是彻底被方林激怒,大汉手指顺手便压向了扳机,只不过他还是下意识的将枪口往下移了过去。
大汉心中非常清楚,只要自己不杀了方林,主子便绝不会怪罪自己。所以他的想法再简单不过,那就是先朝方林的大腿开两枪,将他逼跪下,再好好教他做人。
但大汉手上动作刚起,方林的左右双手立刻便稍稍向上倾斜了几分,只见一方各八道银光闪过,两名两百多斤的壮汉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下便已经像死猪一般的轰然栽倒在地。
“你……我呸……”
桌上众人连怎么回事都还没来得及搞清楚,两名保镖就这么已经翻了车,台上众人惊恐之下,瞬间酒也就清醒了三分,纷纷怒不可遏的直指方林想要破口大骂。
但就在二人倒下的那一刻,方林右脚已经随之一扫。两百多斤的壮汉竟然在他一脚之下就像一个皮球般直接朝桌上飞了过去。
瞬间将木桌砸碎数片的男子同时也溅起了漫天残羹剩菜,将那些小青年们一个个完全变成了落汤鸡,有的更是烫得嚎啕大叫,自然也彻底的堵住了他们的话。
“他妈的,给老子站住。”
见方林完全漠不关心的便想要去开门,恼羞成怒下的江少立刻也掏出手枪瞄准了过去,几近咆哮的大怒道。
几乎同时,他那帮朋友也跟着纷纷掏出了手枪。
虽是愤怒之下出手,但细心的方林发现,那些枪口全部都是冲着自己而来的。很显然,自始至终他们也没胆量对严珊珊怎么样,那不过是一种威逼自己的手段罢了。
“江天成,你好大的胆子,连本小姐都敢挟持,不想活了吗?”
虽然严珊珊并不知道刚才那两名壮汉为何忽然倒下?那眨眼间十余枪口,她哪敢相信方林有那种本事?又怎能不心惊肉跳?但她还是赶紧伸手挡在了方林前面,大怒道。
“严三小姐,这并不关你的事。别逼我,否则我也不介意连你一起教训。”
狠狠瞪了一眼严珊珊,江天成已经气得就像是一只杀红了眼的雄狮,面色阴冷道。
虽然现在的方林仿佛置身之外一般,但江天成的话也还是着实将他吓了一跳,连严家的人都敢动,这家伙未免也太不知死活了一点,这也不得不对他的真实身份产生了一丝好奇。
“江天成,你是疯了吗?你江家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教训我们严家?”
比起方林,自然最为震惊的还是严珊珊。一阵目瞪口呆之下,她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面色更是阴暗到了极点道。
“不知道江家算什么东西是吧?那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江家到底算不算东西?”
面对严珊珊的威胁,江天成竟然丝毫不以为意,快速将手枪上了保险以后,枪口瞬间调转过来,直逼她脑门,冷笑连连道。
不管江家还是严家,从眼前的局势来看,江天成显然还是完全占据了优势。
虽然严珊珊从未被人如此直面威胁过,她也确实已经吓得心惊肉跳,却依旧并没有半点要逃避的意思。
子弹无情,严珊珊不过一介普通人而已,方林自然不可能让她冒险站在自己前面,当即顺手便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将脑门位置对准了江天成的枪口。
“你安排人将我叫来,应该不是就耍耍威风那般简单吧?”
很显然,现在以严家的威名根本震不住这家伙。而且自始至终方林也并没觉得需要依靠严家解决问题,所以也不啰嗦,直接了当道。
“当然,但结果并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又何必纠结于过程和为什么呢?
反正不管怎么说,你小子今天都是在劫难逃。”
很是随便的白了一眼方林,江天成满是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