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床上的伍哥,我心中很不是滋味,可以说初涛哥,伍哥是我们这群人里面对我跟李尘最好的了。
但是伍哥却被人捅了,我们连知道是谁干的都不知道。
重在站在走廊,神色皆是有些疲惫,于是我对众人说道:各位哥哥都回去吧,你们先回去休息,我在这守着伍哥,有什么消息了我通知你们。
众人谁也没好意思动,我对他们说道:快回去休息吧,大家都在这也没用,等到半夜你们再过来换我,是一样的。
众人对我嘱咐道:我们去涛哥家住,有什么情况,你打涛哥的电话,我们用的是呼机,不太方便。
我送走他们以后,坐在伍哥的身边,看着他那毫无血色的脸庞,让我有些不舒服。
不知不觉中,我趴在伍哥的边上睡着了,睡梦中伍哥对我喊道:富贵,快走,快走,不要回头,快跑啊你。
我想往前面跑,但是突然一脚踩空,让我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看看表,已经晚上七点多钟了,看了看伍哥的药水,护士已经换过了,我暗暗自责,来这是照顾伍哥的,我居然睡着了,真是该死。
这个时候我的肚子饿的咕噜噜的叫了起来,我叹了口气,想着下楼买些吃了上来,我刚转身,门打开了,是涛哥。
涛哥看到我,笑了笑说道:兄弟,受累了,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对涛哥说道:涛哥,伍哥这事是谁干的?
涛哥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只有等他醒了。
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看着。
我没有推辞,我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告别了涛哥,我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我有些疲惫。
这几个月发生的事让我有些心力交瘁,我才18岁,为什么要这么累?
别人的十八岁青春年少,热血校园,为什么我的十八岁这么累?
想了想,我想明白了,可能是我比较穷吧,所以才这么累。
随手拦了个出租车,回到了村子,买了两包方便面,没有煮,直接干吃了。
躺在床上,翻着手机,无意间翻到了罗秋婵的电话,我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拨通了。
喂,富贵,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是罗秋婵的声音。
我不知道说什么,良久以后,开口道:秋婵姐,我到北京了给你说一声。
行,到了就好,你有什么打算,如果有需要帮助的,你说话,能帮我一定帮。
犹豫了下,我开口道:秋婵姐,我现在很迷茫,不知道做什么。
这次换成罗秋婵沉默了,大约十秒钟以后,罗秋婵开口道:明天吧,我给你打电话,我们约个地方,见面谈。
挂断电话以后,让我迷茫的心有了一些期望,期望着罗秋婵能带给我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骑上自行车,来到了医院,我推开病房门的时候,看到了涛哥他们所有人都在。
他们嚷嚷着让涛哥回去,我定睛一看,伍哥醒了,一脸笑意的看着众人。
我叫了声,伍哥,众人回头看向我,对着我说道:富贵,你来了,刚想给你打电话的。
赞赞醒了,医生刚检查过,没有什么大碍,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就是失血过多。
此时的我有些兴奋,拉着伍哥问道,伍哥,这是谁干的?因为什么?
伍哥稍微犹豫后对我说道:我也不知道是谁。
我叹了口气,骂道:tm的,下手真特么狠。
众人让涛哥回去休息,涛哥与众人告别后,病房里只有我,戴氏兄弟,黑子,还有伍哥。
伍哥说道:你们都回去吧,我没有什么大事,让李尘在这照顾我就行了。
众人开玩笑道:那能行吗?我们必须得看着你。
我也劝道:咱们轮流,谁也别想多看,等到下午,你们来个人替换我,这行了吧?
他们几人走了以后,伍哥对我说道:富贵,你知道这事是谁干的吗?
我摇了摇头,静静的等待着伍哥的答案。
伍哥说道:那天晚上我本来想去夜市,走到音乐学院那里的时候,我想买点吃的,就在买毛鸡蛋那里站着,准备买两串毛鸡蛋。
我都快走的时候,一辆轿车停在了我的身边,他们也买毛鸡蛋,我本没有在意,但是我买完以后转身却看到了上次在公园打我们的那个男的。
他看到我也是一脸懵逼,我看到他也有些惊讶。
他对我骂道:ntm的看什么看?
我当然不服软,于是也骂道你tm牛逼什么牛逼?不服你打我?
我们吵得越来越激烈,最后在众人的劝说下,我们才分开。
我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于是我吃着毛鸡蛋,一路哼着小区,朝着夜市走去。
就快走到涛哥夜市的时候,那辆车突然追了上来,我一看情况不对,就想朝着人多的地方跑,我想着你再牛逼,你也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我打死把?
但是我的两条腿怎么能跑过人家的车轱辘,一会的时间,人家便追上了我。
从车上下来三个彪形大汉,对着我就追了起来,没跑两步,我就被人追上了。
对着我一顿踢,那个带头的对我骂道:你tm服不服?
我当然嘴硬的回道:服你mlgb。
不出所料的,我又是被一顿锤。
他们打了一会,可能打累了,对着我说道:你小子嘴硬是不是?信不信我tm捅了你?说着他抽出了一把折叠刀。
看到他的刀,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有点怂了,想服软,但是可能男人都要面子吧,我又嘴硬的骂道:你有种的弄死我。
这句话说完,我很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你说说你都被人打成什么样了,还装逼呢?
但是这个时候,那个在公园打我们的男的对着我冷笑一声,说道:行,等会让你服。
说着一刀捅到了我的肚子上,顿时一阵刺痛,让我有些头晕。
那个男人对着他们的人说道:我们走,他要是命大,自然死不了。
要是他该死,那就让他死吧,说完带着他们的人扬长而去。
我本想挣扎着站起来,但是我发现却站不起来,于是我开始试着爬到马路边上,几十米的距离,我足足爬了半个小时。
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力气,硬生生的爬到了马路边。
我想喊救命,但是奈何声音太小,根本没有人听到。
这个时候我已经有些失血过多,想睡觉。
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我远远的看到戴氏兄弟正在向着我这边走来,他们俩一人拿着一个鸡排,吃的正高兴,慢悠悠的走着。
我心里那个急啊,我想喊,但是喊不出来,于是眼睛一黑,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是今天早上了。
听完伍哥的描述,我气的浑身发抖,牙齿咬的有些酸,我在心中暗暗发誓,崔召,我tm这辈子跟你势不两立。
别落在我手里,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伍哥看着我愤怒的表情,有些后悔的说道:你看,这个事我都不应该告诉你的,但是我不说,我又怕你遇上他了跟他硬杠。
这个人就是个疯子,不是个正常人,你以后遇到了尽量躲远点,咱们惹不起,躲的起!
我对着伍哥说道:你放心吧伍哥,我知道该怎么做。
你先安心的养伤,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伍哥点了点头说道:你先坐着,我有些困,我得睡会。
伍哥睡着以后,我看了看刚换没多久的药,我知道我也没事干了。
于是坐在伍哥的病床边上,玩着手机。
那个时候手机里自带的摞方块很让人着迷,我百无聊赖下,坐在那里玩了起来。
一直到十点多,罗秋婵的电话打了进来,接通以后,罗秋婵问道:你在哪里啊?我去接你,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我回头看了看还在睡觉的伍哥,还不知道他们几点来换我。
于是我说道:秋婵姐,要不晚点吧,我一个朋友住院了,现在就我一个人在医院,等他们过来换我班了我再打电话给你,咱们重新约个时间,怎么样?
罗秋婵惊讶道:你的朋友?谁啊?怎么住院了?严不严重?
我心中想道:还为什么住院,要不是你,他也不会住院。
但是我却不能说出来,于是说道:你见过的,上次我的店开业你们见过,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个小手术,但是下不了床,所以需要人照顾。
罗秋婵问道:哪个医院啊,我去看看他吧。
我知道罗秋婵这是为了我,想让我在涛哥他们一行人面前有地位。
我犹豫了下,拒绝了罗秋婵来医院的请求,对她说道:算了秋婵姐,你们也不是很熟,只是有过一面之缘,不用来的。
等他们过来换我了,我给你打电话。到时候我们再约吧。
挂断罗秋婵的电话,我有些无奈的望着伍哥,这可是无妄之灾啊。
伍哥一直睡到十一点多才醒,看到我在这里,伍哥笑着说道:富贵,辛苦你了,耽误的你什么也没干。
我骂道:草,伍哥,你这是没拿我当兄弟啊,你要是拿我当兄弟。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伍哥哈哈一笑,说道:现在没啥事,你饿了就去吃点饭,我这没事的,药也换过了,你饿了就先去吃点吧。
我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我还不饿,等会他们来了我再去吃。
伍哥没在说什么,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概十二点多一点的时候,黑子来了,对着我说道:富贵,辛苦你了,我来换你班,你先去吃饭吧。
我点了点头,告别了黑子与伍哥,走出医院的病房楼,拨打了罗秋婵的电话,我对他说道:我从医院出来了,你不用来接我,你看我们去哪里吃?
罗秋婵问我在哪里,我把我所在的位置告诉她以后,罗秋婵想了想说道:你那里离新华大街不远,我们就去新华大街吧,哪里有一家烤鸭店,我们去吃烤鸭。
地方定了以后,我看了看公交车,又看了出租车,然后看了看口袋,看着为数不多的总资产,我决定坐公交车去。
本就不太远的路程,坐公交,等公交,半个多小时以后我才到达了新华大街,我却并没有看到那个烤鸭店。
我给罗秋婵打去了电话,罗秋婵告诉我,让我在路口等我,她大概十分钟就到。
我在路口等了大概不到十分钟的样子,我看到了罗秋婵的车,罗秋婵停好车,走了下来,今天她穿了一条牛仔裤,一件白色t桖,带着一顶白色的鸭舌帽,鸭舌帽下面是一副大大的墨镜。
整个人显的很是青春,靓丽,惹得不少人观看。
罗秋婵看到我后,对着我招了招手,说道:这边来,我们去吃烤鸭去。
我点了点头,罗秋婵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罗秋婵回头问道:你这次去大西北,有什么收获没?
收获?你看看我出了收获了一身黝黑的皮肤,还有什么?
闻言,罗秋婵停下脚步,摘下了墨镜,脱口而出道:卧槽,你怎么这么黑?刚才带着墨镜,没看出来。
我有些无语。。。这是第一次看到罗秋婵说脏话。
罗秋婵可能也意识到自己的言语有些不妥,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对我说道:我就是有些惊讶,刚才戴着眼镜,实在没看出来你这么黑,不好意思啊。
说着她还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我笑了笑说道:这不是很正常?我又不是去旅游了,我是去李尘家里了,帮着收麦子了,能不黑吗?
罗秋婵微微一笑说道:走,走,今天好好给你补补,我们去吃烤鸭。
大约几分钟以后,罗秋婵领我来到了一家烤鸭店,店里人不多,罗秋婵点了一只烤鸭,又要了几个小菜,拍了拍手,说道:够了,快点上菜,我都有些饿了。
要说这里拍上菜是真快,不到十分钟菜就上齐了,我吃了一口,很好吃,皮脆,肉嫩,让人回味无穷。
吃到一半,罗秋婵对我说道:昨晚你给我打电话以后,我想到你干什么合适了。
我脱口而出道:秋婵姐,我干什么合适?
罗秋婵神秘兮兮的说道:干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