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谁是宫成?他是干什么的?
你。。。你不知道?
我摊了摊双手,一脸迷茫的摇了摇头。
宫成就是底下那个水果加工厂的老板,当初就是他使用手段强征土地,也是他带人去谈的判。
听到这话,我顿时明白了,原来这个水果加工厂的老板是叫宫成,那他应该算是打死张爷爷的凶手了。
富贵,如果你帮我把这件事给办了,那这个人,我可以救。
听到这话,我沉默了。。。现在已经不是打打杀杀的那个年代了,而且这么多的兄弟,伍赞赞已经伤了腿,戴恒客死异乡,黑子成了植物人,如果再插手这件事。。。
我抬起头,看了一眼张良生,发现他旁边的涛哥也在看着我。
涛哥对着我轻轻的摇了摇头,意思是这件事不能答应。
我略微沉思了下,回道:叔,这件事我考虑考虑行不?明天给你答复。
嗯,行,反正明天我休息,那我明天早上再过来吧。
说完,张良生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等他出去以后,涛哥有些疑惑的说道:他不是在这住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他有自己的小家,不跟他父母一起住。
富贵,对于他刚才说的这件事,你是怎么考虑的?
我笑了笑,点了一根烟,问道:涛哥,你觉得我有那么大的本事吗?这个宫成是什么人我都不知道,我们凭什么跟人家斗?再说了,人家既然能在当地开厂,能强征土地,那背后的势力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你觉得我们是对手吗?
涛哥点了点头,吐出一个不太圆的烟圈,笑着说道:说的就是这个理,如果真要给人家来抢的,那我们可能连这个村子都出不去。
再有一个,这个张良生是不是真的有把握治好黑子,还是一个未知数,如果他治不好,我们又帮他做了事,那最后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听到涛哥这么说,我也沉默了,涛哥说的没错,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又能怎样张良生?
富贵,其实你也可以跟他谈条件。
我跟他谈条件?
对,他不是让你除掉宫成吗?你可以让他换一下,比如让宫成一无所有,这样对你来说应该是可以办到的。
涛哥说的没有错,凭借我跟吴国威以及李尘的关系,这件事倒是不难,但是我的费些劲。
都什么年代了,还打打杀杀的,这不符合咱们的风格,你说对不对,富贵?
我笑了笑,对涛哥说的话不置可否,从我开始创业到现在,打了多少场仗,只有我自己清楚。
我跟涛哥商量了很久,也没有商量出来个所以然。
晚上的时候,我跟涛哥睡在了东屋,我跟涛哥刚躺下,涛哥拍了拍脑袋,说道:卧槽。。。黑子。。。
我们两个又费了半天劲,把黑子给抬了进来。
富贵,怪不得人家都说死沉死沉的,你看看这黑子,是真沉啊。。。
我这有这种感觉,我可以扛起来一袋水泥,但是你现在让我一个人把黑子弄起来,我想我做不到。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张爷爷。
在梦中,张爷爷告诉我,让我不要插手这件事,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这个宫成不是好惹的。
第二天一早,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涛哥。
涛哥笑了笑,说道:这是老爷子给你托梦了啊,心疼你呢。
涛哥这么一说,我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张爷爷对我确实是挺好的,而我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这一点让我很是愧疚。
吃过早饭,我跟涛哥坐在院子里面聊天。
富贵,等一下张良生肯定还会过来,想好到时候怎么回复人家了吗?
我略微沉思了下,说道:涛哥,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先答应他,但是不是除掉宫成,而是让宫成破产,负债累累,如果张良生把黑哥给治好了,我想办法把宫成送进去,你看行不行?
送进去?富贵,你有把握吗?
哈哈,涛哥,只要是稍微成功点的商人,那个是干净的?一查,准有事。
行,富贵,你有这个实力,可以这么跟张良生说。
大约十分钟后,张良生从外面走了进来。
富贵,考虑的怎么样了?
叔,昨晚我想了一夜,现在已经不是打打杀杀的年代了,除掉宫成,我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但是我可以让他一无所有,你看。。。
张良生自顾自的点了一根烟,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要是把你兄弟治好了呢?
治好了我就把宫成送进去,你看行不行?
张良生一拍大腿,说道:好,富贵,我答应你。
其实至于宫成进不进去这件事,跟张良生治好治不好黑子没有太大的关系,即使他治不好黑子,那宫成该进去还是得进去,不为别的,只为了给张爷爷出一口气。
但是。。。这个宫成也不是好惹的。
不是好惹的?叔,你给我讲讲呗,他是怎么个不好惹法?
张良生笑了笑,说道:这个宫成,从他爸那一代就不是好东西,贩卖假货,我们这一片的人谁都知道。
但是这个宫成比起他爸,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他十五六岁就不上学了,天天跟着一群街溜子瞎混,不过这一混,还真让他混出名堂来了。
这个宫成本来只是个倒沙卖沙的投机客,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居然跟县城的某些人玩到了一起。
不久,他便迎来了他的第一桶金,是县城危房改造,需要拆迁,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了一帮人,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整个县城的危房都让他拆完了。
这个项目不知道换了多少人,都没有搞定,但是他宫成出马很快就解决了,这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从这以后,一发不可收拾,县城所有的拆迁基本上都被宫成干了,最近几年,他又垄断了部分地区的沙子,水泥,甚至还建了自己的搅拌站,赚的是盆满钵满。
反正他后台很硬,而且各个行业他都有涉及,所以我们村子斗不过他,也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