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天亮,我都没有睡,孙玉也没睡,但是他仍旧是时不时的抬头看看我们。
李尘跟小龙小虎睡的挺香,鼾声四起。
上午九点多钟的时候,李尘醒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哥,不好意思,这一下睡过头了。
没事,我不困。
李尘看了一眼孙玉,说道:哥,你睡会吧。
我摇了摇头,打开车门走了下来,我打量了一下我们所在的地方,两边都是山,这一条土路似乎是通向山里面的道路,但是路上有很多的草,那就证明这个地方走的人并不多。
下车放了放水,我又回到了车上。
李尘递给我一瓶水,说道:哥,别着急,下午善哥就到了,你放心吧。
我点了点头,现在我最担心的就即使何才善来了,仍旧解决不了这件事,那就麻烦大了,我跟李尘总不可能把孙玉跟田航都整死吧。
靠在车座上,我开始闭目养神,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因为李尘他们几个醒了,我放松了警惕,不一会的时间,我便睡着了。
我感觉刚睡着没一会,李尘便把我叫醒了。
哥,走吧,善哥已经到县城了,我们现在过去。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了。
小龙,走吧。
李尘喊了一声,小龙打着火,车子调了个头,我们便朝着县城驶去。
十几分钟的时间,我们便到了县城,在一个相对来说还不错的酒店门口,小龙停下了车。
哥,走吧。
李尘说了一声,率先朝着楼上走去。
在二楼的房间门口,李尘停下了脚步,敲了敲门。
进!
是何才善的声音。
李尘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面一共三个人,一个何才善,另外两个我并不认识。
李尘率先开口,说道:善哥,你们终于来了。
何才善笑了笑,站起身说道:来,李尘,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四川有名的袍哥,刘伟。
刘哥,这位是我的好兄弟,也是鼎哥的好兄弟,李尘。
那个叫刘伟的男子大约四十多岁,身材并不高大,反而有些瘦小,但是他的眼神却是非常的犀利,一看就不是善类。
何才善介绍完,刘伟笑着伸出了手,说道:久仰久仰,都是自己家兄弟,以后在西南这一块有什么事,就找我。
李尘也笑了笑,伸出手,跟他握在了一起。
剩下的那人,何才善并没有介绍,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带着一个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
何才善并没有介绍我,直接把我忽略了,这让我的心中有些不爽,但是想想他也是来帮忙处理罗秋婵的事,瞬间觉得他还算顺眼。
众人坐下以后,何才善开口了,说道:刘哥,你看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
刘伟单手托腮,略微迟疑了下,说道:这件事问题不大,我应该可以处理,但是具体能处理到什么程度,我不敢保证。
何才善微微点头,刘哥,凭你的名头,我相信你们处理掉这件事。
呵呵。。。试试吧。刘伟有些谦虚。
这样吧,李尘,你先在这等着,我跟刘哥走一趟,去了解下到底什么情况。
何才善看了一眼李尘,征询他的意见。
李尘点了点头,回道:行,那辛苦你跟刘哥了。
刘伟对着李尘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何才善转过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朝着门口走去,刘伟跟另一个男子紧随其后。
等到他们走了以后,我问道:李尘,这件事他们有把握吗?
李尘犹豫了下,说道:放心吧,一定会有一个结果的。
接着,看了看小龙,你们两个下去看着点孙玉,别让他跑了。
小龙应了一声,带着小虎下了楼。
我跟李尘在房间里面开始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有说话。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李尘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何才善。
喂,李尘,孙玉不是在你手上吗?
何才善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李尘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何才善犹豫了下,说道:这样吧,你们先把他放了。
放了?
李尘满脸的疑惑之色。
对,放了,后面自然会有人处理,你放心吧。
善哥,要是没有人处理,那怎么办?
呵呵。。。
何才善笑了笑,说道:放心吧,如果没有人处理,我把他带到缅甸去。
听到缅甸,李尘眼前一亮,连声应道:好,我这就放了他。
电话挂断,李尘拨打了小龙的电话。
把人放了吧。
嗯,放了吧,善哥安排的。
说完,李尘便挂断了电话。
我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把孙玉给放了?何才善的葫芦里面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唉。。。李尘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这件事既然选择了让善哥处理,那就得相信他,我觉得他不会平白无故的把孙玉给放了,应该是在酝酿什么大招。
大招?何才善会这么出力吗?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嘴巴一松,把这句话说出来了,说出来以后,我便后悔了,现在这个局面,我不相信何才善就相当于不信任李尘。
果然,李尘的眉头皱了起来,看了我一眼,说道:哥,你放心吧,我发誓,我一定把这件事处理完再回去。
看到李尘发誓,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我本想解释,但是我觉得这件事要是解释的话只会越描越黑。
大约天快黑的时候,何才善回来了,不过这一次回来的只有他自己。
何才善泡了一杯茶,缓缓的说道:幸亏刘伟来了,甘孜的局面比我们想象的更难,这个孙玉的关系错综复杂,上面有人发话了,要保他。
李尘站起身,咬了咬牙,坚定的说道:保他?善哥,这个孙玉跟田航,必须死!
何才善白了一眼李尘,说道:废话,我来是为了什么事?就是这件事,必须要给罗秋婵一个交代,李尘,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是鼎哥的事,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说完,何才善看了我一眼,这个眼神有些意味深长,让我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