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跟贝奇尔都躺在地上睡着了。
正当我做着美梦的时候,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我。
我迷迷糊糊的摸出手机,看也没看,凭着感觉,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刚一接通,蔡成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富贵,出事了!
蔡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啊。
蔡成在电话那头喊道:半个小时以前,我们的几个大客户纷纷打来电话,通知我们解除合作,并且明确表示,以后再不合作了。
什么?
一瞬间,我酒醒了一大半,额头上的汗水也冒了出来。
“咕噜”我咽了一口口水,问道: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这样,你让小贝给柔姐打电话,问问怎么回事,这几个客户可都是柔姐给我们介绍的啊。
柔姐?贝奇尔?
瞬间,我犹如醍醐灌顶,转过头,一脸错愕的盯着贝奇尔,脸上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我赶紧用脚踹了踹贝奇尔,喊道:贝哥,别睡了,赶紧起来,出事了。
接着,我又对着电话说道:蔡哥,别着急,我现在就下去。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而贝奇尔则是挥了挥手,说道:别....别吵我.....我在睡一会。
说完,他在地上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我立即站了起来,冲着他喊道:贝哥,水果厂要倒闭了,我们都要喝西北风了。
什么?
贝奇尔坐了起来,一脸迷茫的看着我,眼神颇为惊讶。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很有可能是柔姐干的,贝哥,我们两个下去看看。
贝奇尔脸色铁青的说道:怎么回事?
我指了指手机,说道:刚才蔡哥打来电话,说是有几个大客户通知我们,解除合作,并且以后也不准备合作了。
贝奇尔迷茫了.....挠了挠头,说道:这.....怎么会这样......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说道:走吧,下去看看什么情况。
说完,我拿起桌子上面的钥匙,出了门。
刚坐上车,贝奇尔也跟了上来。
.....
十分钟以后,我跟贝奇尔坐到了蔡成的办公室。
蔡成双手捂着头,脸色铁青的说道:如果这几个大客户要是不跟我们合作了,那我们的生产力要立即下调一半,也就是说,只能维持一个白班,夜班也取消了。
蔡成说完,我们谁都没有接话。
良久以后,贝奇尔开了口,问道:蔡哥,是因为柔姐的原因吗?
蔡成了看了我一眼,说道:大概率是你的原因,不过柔姐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
不近人情?我苦笑着说道:她这么做,倒也是在情理之中,毕竟....说到这里,我看了一眼贝奇尔,一切都是因为他,可以说,这个厂子成也是他,败也是他。
贝奇尔咬了咬牙,说道:我给她打个电话。
说着,拿出手机,拨打了柔姐的电话。
电话很快便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了柔姐的声音。
贝奇尔深吸一口气,问道:柔姐,你在哪?
我在哪里用你管吗?贝奇尔,你要摆清你自己的位置。
贝奇尔沉默了,良久以后,他说道:柔姐,这件事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为什么要牵扯到水果厂?
呵呵,我们两个人的事?贝奇尔,你别幼稚了行不行?有些话还需要我说出来吗?我能给你荣华富贵,也可以让你一无所有。
“嘟嘟嘟”
电话里面传来一阵忙音,柔姐挂断了电话。
拿着电话,贝奇尔陷入了沉思。
蔡成拍了拍贝奇尔的肩膀,说道:你个煞笔,柔姐有权有势,你为什么不从了她?不比张琪好太多了吗?
破天荒的,贝奇尔没有反驳蔡成,而是选择了沉默。
我对蔡成说道:蔡哥,这件事跟贝哥没有什么关系,是我们太依赖柔姐了,柔姐这么做,也在情理之中。
蔡成皱了皱眉,说道:现在最主要的是怎么解决现在的局面,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吧?如果真的这样的话,那我们这个厂子相当于倒了一半,我们怎么给工人交代?
我闭上了眼睛,脑子在飞速的运转着。
柔姐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大概率是想逼迫贝奇尔从了她,但是这个时候,我也不好开口对贝奇尔说什么,因为我不可能逼迫他去娶柔姐。
我们三人低着头,犹如霜打的茄子。
沉默了良久,贝奇尔缓缓的开了口,说道:最可怕的是我们不知道剩下的那些合作商会不会解约,如果他们要是也解约,恐怕我们.....
我反问道:你觉得会不会?
贝奇尔苦笑道:大概率是会的,这个行业基本上可以说是柔姐一手遮天,尤其是在南方这个市场,没有人可以和她匹敌,她想扶持谁,那就是一句话的事。
我心中一沉,顿时有些烦躁,如果真如贝奇尔所说,那这件事确实难办。
小贝,要我说,你不如从了柔姐。
蔡哥,你别说了,这件事我也难受,我.....
接下来的话,贝奇尔没有说。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蔡哥,现在的情况只能看一下明天怎么样了,如果剩下的没有解约,那我们就先干着,夜班该取消的取消,形势在这放着呢,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
蔡成点了点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小贝,成也是你,败也是你啊。
贝奇尔也无奈的笑了,说道:如果可以,我宁愿不认识她,虽然她把我们的厂子带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但是对我们的打击也是重大的。
行了,别感叹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我们就要解决。
唉.......真让人蛋疼。
贝奇尔叹了一口气,踉踉跄跄的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中没来由的有些难受,问我是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贝奇尔在厂子里面住下了,而我则是回到了老房子里面,这个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看着床上熟睡的刘丽丽,我叹了一口气,随即在她旁边,我也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