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我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了,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鱼莲早已经不知了去向。
这让我有些疑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现在才是三点钟,她大半夜的干什么去了?
还有外面传来的吵闹声,又是怎么回事?
我穿好衣服,带着一脸的疑惑,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来到外面,我看到院子里面站着一群人,我瞬间打了个冷颤,心道:妈的,不会是在做梦吧?大半夜的三点,都跑到我家院子里面干什么?
鱼莲!!!
我看到了鱼莲,试着喊了声!
鱼莲转过头,看到我,她跑了过来,说道:富贵,出事了?
此时我的大脑还处于迷糊当中,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问道:怎么了?
鱼莲看了一眼人群,说道:玉英家着火了,她哥被捅了一旦刀,不知道是死是活,就连跟她哥一起守灵的几个老表,也被打了。
什么?
我顿时呆住了,感觉从脚底板冒出一股寒气,朝着大脑涌去。
着火了?还把玉英的二哥给捅了?
鱼莲点了点头,说道:说道,火已经扑灭了,还好村里面都在,又加上玉英家门口就是一个大池塘,不然这一次,螃蟹大爷也不用埋了,直接收拾收拾骨灰就行了。
这一刻,我有些庆幸把玉英喊到了我们家,如果她们娘俩儿要是在家,后果会是怎么样的,我不敢想象。
那玉英的二哥呢?他怎么样了?
鱼莲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二叔已经把他拉医院去了,玉英跟她娘都去了,现在大家都在这等着呢。
我看了一眼院子里面,最少得有十个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愤怒。
我赶紧打开门,说道:各位叔叔伯伯,别在外面站着了,赶紧进屋吧,外面冷。
听到我的喊声,他们看向了我。
其中一个是我的邻居,平时我们都喊他高大爷,因为他的身高有一米九多。
他看了了看我,说道:富贵,不好意思,把你也吵醒了。
我摇了摇头,回道:高大爷,说这个干嘛?赶紧进来吧,外面冷。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即都进了堂屋。
鱼莲,赶紧烧水。
鱼莲应了一声,去了厨房。
我赶紧拿出烟,一人发了一盒,说道: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有些累,没有醒过来,来,大家整盒烟抽。
大家的脸上都挂着愁容,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接过了烟。
妈的,太欺负人了,现在人家家就剩下孤儿寡母了,还这么欺负人家。
就是,欺负我们陈沟没有人了是不是?
做事不是这么做的,有本事正大光明的来,来这种阴的,真他妈的不是人。
.......
不知道谁开的头,众人都跟着骂了起来,当然,他们不是骂我,而是骂陈涛家。
我把空调开到最大,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问道:现在玉英家怎么样了?
嗨,幸亏发现的早,否则就是一片灰烬了,妈的,这也就是咱们村的人都在,要不然,那么大的火,咱们怎么能扑灭。
这帮畜生,草他马的,不怕报应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让我的心中充满了感慨,我们村的人就是这个样子,平时不管左邻右舍怎么闹矛盾,但是关键时候大家都能拧成一股绳。
就比如现在,大家都很气愤。
鱼莲烧好了水,给大家都倒了一杯,而我也拿出了我珍藏的茶叶。
我爸坐在一旁,抽着烟,默不作声。
良久以后,我爸拿出手机,拨打了我二叔的电话。
但是响了很久,没有人接。
陈哥,别打了,说不定亮子在忙着呢。说话的是我们村的,之前的时候喊我爸为老陈,这几年随着我能赚钱了,喊的却是陈哥。
我爸叹了一口气,说道:亮子喝酒了,我怕他在出点什么事。
我心里咯噔一声,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我没喝酒,却睡的这么死,而喝了那么多酒的二叔却送人去了医院。
众人都在房间里面坐着,我知道,他们都在等,等我二叔的电话,因为他们都放心不下玉英的二哥。
螃蟹大爷本来有两个而已,大儿子已经和陈涛同归于尽了,现在就剩下这个小儿子传宗接代了,但是这一刻,他却生死不明,大家都很着急,如果这个儿子在出现什么意外,那螃蟹大爷泉下有知,会不会安心呢?
所以,大家都在等,等一个结果,只有玉英的二哥没事,他们才会睡觉。
有几个年纪稍大的,早就已经坐不住了,在屋里面踱来踱去,时不时的说道:也不知道孩子怎么样了......
在这里的所有人,都在担心玉英的二哥,连我都不例外,因为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
从三点到四点,没有消息。
五点,依旧没有消息。
一直到晚上七点多,天色已经大亮了,还是没有消息传来。
我爸忍不住,再一次拨打了我二叔的电话。
这一次,电话接通了,由于开的是免提,所以我听的很清楚。
二叔喘着粗气说道:哥,怎么了?
我爸着急的喊道:人现在怎么样了?
二叔在电话那头回道:还不知道呢,现在正在动手术,我刚去交完钱。
我爸点了点头,说道:有信息及时通知大家,大家都很担心。
行,我知道了哥。
说完,我二叔挂断了电话。
我爸笑了笑,说道:鱼莲,看看你妈起来没,起来了让她给你这些叔叔伯伯们做个饭。
众人闻言,立即站了起来,说道:不用不用,这么客气干嘛?我们回家吃就行。
说着,有一部分人离开了堂屋,在我爸的极力挽留下,还是留下了一部分人,用我爸的话说就是这些人是有功的,是他们帮助玉英家扑灭了大火,也是他们抬着玉英的大哥过来的。
上午九点多钟,众人陆陆续续的都离开了我家,前往玉英家看看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我也有些好奇玉英家烧成了什么样,所以也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