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给了金德发,菜给了他们三个,这可把众人高兴坏了,对着我不停的道谢。
我有些纳闷,仅仅只是一口吃的,何必对着我感恩戴德呢?
吃完饭,并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躺在床上,就开始睡觉。
我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面的片段像是走马灯一般回忆着我的一生。
从小时候跟小伙伴偷看寡妇洗澡,再到我跟妹妹打架。
到我小学,初中,一幕幕浮现在了我的眼前。
终于,片段到了我高中的时候,因为我多管闲事,导致我辍学了,迫不得已,我来到了北京。
接着,便是罗秋婵.....涛哥等人的身影。
一直回忆到此刻,我的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这短短的几年,我经历的太多太多了,从学校到社会,又在社会上一步一步的成长起来,终于,快要功成名就了,但是却在这个时候,给了我一个沉重的打击。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命,那我也认了,但偏偏我是一个无神论者。
从晚上九点钟,一直到后半夜三点,我都没有一丝睡意,明明眼睛很涩,却怎么也睡不着。
我想,我的一生,可能就这么完了!
如果能让我联系到外面的人,说不定还有希望,但是偏偏我却联系不到任何人。
呼......
长出一口气,我又想到了鱼莲,李娜等人。
我们进来了,他们知道吗?
我想了想,她们大概率是不知道的,但是李佳明的老婆,庞星越,她不可能不知道,如果她要是知道了,是不是能在外面找找关系?
但如果这件事真的是苏晓晴在背后搞鬼,那即使是庞星越也无可奈何,因为苏晓晴的势力太大太大了,大到我无法想象,在我的心目中,应该是和赵名鼎平等的。
终于,天亮了。
金德发走到我的床前,问道:大哥,昨晚睡的怎么样?
我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还没有说话,金德发便叫道:卧槽,大哥,咋回事?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一夜没睡吗?
我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是的,应该是不适应这个环境吧。
唉......
金德发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无奈的说道:有句话怎么说的?既来之则安之,在这里面,想出去,只能熬时间,一定一定要调整自己的心态,很多人刚进来的时候都是你这种状态,时间一久,身体也就垮了。
其实在这里面不用干活,有吃有喝,并不会瘦的那么快,有的甚至还会长肉,这些人就是心态好,整天都是乐呵呵的。
所以大哥,你也要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
我点了点头,金德发说的确实没有错,我也想调整,但是我说了却不算。
这个时候,昨天的那个中年男人说话了,他对我们两个说道:这样吧,我有个提议,你们看行不行?
话音刚落,我们四人看向了他。
他笑着说道:这样,我们五个人,每个人每天都讲讲自己的故事,其余四人做听众,这样的话咱们五个人,五天就过去了,你们看行不行?
行啊,那简直是太好了,在这里面吃了睡睡了吃,我都感觉人生毫无意义了。
金德发是第一个同意的。
剩下的两人对视了一眼,也点了点头。
看到大家都同意,我也不想扫他们的兴,也点了点头。
那行,等会就该吃早饭了,吃完早饭咱们就开始,老栾,就从你开始,怎么样?
中年男人身旁不远处的另一个中年男人露出一口黄牙说道:我的故事,只怕是一天讲不完。
哈哈,讲不完那才好呢,等吃完饭你就开始。
.......
早饭的时间是七点半到八点半,这一次,我强忍着把所有的东西都吃了下去,依旧是一个馒头,一碗稀饭,一碟菜。
吃完饭,老栾开始了他的故事。
按照老栾所说,他今年45岁,家是辽宁的,在八十年代的时候才到西安,也算是在这里十多年了。
他从小便没了父母,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没有上过学,平时就帮村里面的人做点零活,不要工资,人家管他吃两天饭。
在他二十五岁的时候,认识了他的前妻,他的前妻身体有些异样,但是人却是很漂亮。
那个时候,老栾在火车站做苦力,那个女孩家里摆了一个小摊,是卖馄饨的,每次去吃饭的时候,那个女孩都会给他做很大的一碗。
久而久之,两人暗生情愫。
看到老栾踏实肯干,女孩家里人也同意,但是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要求老栾做上门女婿。
这对老栾来说,是天大的喜事,自己从小便没了父母,现在不但有了媳妇,还有了家,这绝对是上天对他最大的恩赐了。
事情谈妥以后,老栾拿出了所有的积蓄去女孩家订婚。
但是在到她家的时候,老栾呆住了,因为女孩的家里正在办白事,那个女孩静静的躺在棺材里。
老栾当场就疯了,不允许所有人接近女孩。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栾晕了,女孩的家人偷偷的把女孩下了葬。
而这个时候,老栾也醒了过来。
从女孩父母的口中得知,当天晚上收完摊以后,两位老人先回的家,而女孩后回的家。
就是这一次,意外发生了,女孩被先奸后杀,出事了,报了警,但是却没有一点音讯。
再次听到这个消息,老栾大病了一场。
从此便在女孩家住了下来,或许是因为女孩的缘故,两年之内,老两口相继过世。
这个时候,老栾的身体也缓了过来,他跪在女孩父母的坟前发誓,一定要为女孩讨回一个公道。
老栾变卖了所有的家产,踏上了追凶之路,但很快,钱花光了,但是却得到了一个没用的消息,那就是凶手不是一个人,而是团伙,这个团伙早已经去了广州发展。
当即老栾就做了一个决定,去广州!
但是想要追凶,没有钱的支撑是万万不行的,迫不得已之下,老栾一边摆摊,一边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