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不需要去管是什么原因,导致火车少了三分之一,这个问题对战景逸他们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
战景逸咬着牙疯狂地向前冲去,而沈青翠也听到了刚才电台里说的话,所以她也明白要发生什么,所以哪怕颠的她都要闭过气了,但还是一声不吭。
就她现在看来,在这么危急的时刻,战景逸没有放弃她,而是带着她一起逃生,已经有些让她感动了。
但很快,沈青翠目光一瞧,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战景逸跑的方向,并不是往车头的方向跑,而是往火车尾部的方向冲。
沈青翠立即向战景逸喊道:“不对啊,你是不是跑错方向了吧?”
“不,我就要去车尾,它在阻止我们找到祭坛!”
虽然不知道那个影子使用了什么样的手段,令火车悄然消失了中间的一大截,但毫无疑问,这本身就是一个陷阱。
狂奔中,战景逸感觉自己的胸口都快要炸掉,毕竟自己受伤后,虽然好转,但身体内还是有很多内伤,也没有得到很好的修整。
而这些细微几乎不可见的内伤,也是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他的发挥。
这个时候,他的身体就如同一辆1.5t的发动机,行驶在高原上,伴随着发动机的咆哮声,虽然油门已经踩到底,可事实上连三档都挂不上去。
但此刻,生命危机,战景逸只能极力的去奔跑,因为至少自己还能跑,相比于那些连跑都来不及的人,他已经觉得自己够幸运了。
……
“咣!”
就在战景逸推开这一节车厢车门的时候,突然脚下的车厢开始不自然的颠簸起来。
要知道,这列火车下面连轨道都没有,怎么可能会出现颠簸。
被横抱在怀中的沈青翠单手搂住战景逸的脖子,感受到这阵古怪的颠簸后,不由抬起头来,看向车厢后面。
“我的天!看后面!”
“没时间看!逃命要紧!”
战景逸根本不理会沈青翠那惊讶的话语,虽然他也想知道身后是什么个情况,但眼下,他真的没有时间往后看。
“嗡……”
刺耳的嗡鸣声下,战景逸渐渐感觉到自己越跑,越是吃力,车厢在极快地向后倾斜。
“呼呼……”
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车厢门,战景逸的瞳孔逐渐布满血丝,这一会,极速狂奔的结果,令这具有点虚弱的身体,开始有些吃不消了。
严重的缺氧状态下,战景逸的这张脸,变得通红,但面对这样危急的生死关头,更加激发了他强烈的求生欲望。
一股精神力从他那已经有些干涸的精神力之海喷涌而出来,本是已经迟缓身体在这股精神力的推动下,速度开始加快起来。
“砰!”
一脚踹开面前车厢的房门,狂风从车厢外扑涌进来,出现在他面前的另一节黑色的车厢。
“小心!”
战景逸抱着怀中的沈青翠,奋力一跃,两个人站在了后面的这一节黑色的车厢上。
稍微停稳了脚步,战景逸回头一瞧,身后车厢开始扭曲坠落,本是连接着火车的锁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为卸载掉。
“咣!”
这个时候,整列火车都猛地一抖,中间有三节车厢竟然轰然掉落到黑色的深渊之中,很快不见了踪影。
“我的天,幸亏战王你动作敏捷,发现得及时,不然我们死定了!”
看着堕入下面那深深的深渊,最终消失在他们面前的几节车厢,沈青翠心头不由得生出一股冷汗。
而他们这节车厢和前面火车头拉的剩余车厢相隔好远,但神奇的是,他们这节车厢竟然悬空停在半空,虽然没法离开,但暂时看起来似乎也没什么危险。
但从长远来看,这就是个死局,还是个必死之局。
亏他们还以为自己已经稳稳地将军,谁知道人家棋高一着,管你黑子还是白子,一时间,全都给你掀了。
这时候,真的要感谢电台里的通话,令战景逸及时察觉到了情况不妙。
否则,怕是现在,他们已经跟随着那几节车厢,一起永远堕入深渊,万劫不复了吧。
……
“走!进去看看那个祭坛!”
事到如今,战景逸也想看清楚,那个黑色的影子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沈青翠先再次用衣服把伤口处理下,感受到自己虚弱的身体,她唯一的想法就是,尽快离开这里,否则,再来几次,恐怕自己就要真的死在这里了。
“嗡……”
战景逸看沈青翠无恙,做了下手势,让她小心点,然后伸手拉开那个存放着祭坛的车厢门。
一拉开门,人还未进去,战景逸和沈青翠就嗅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当两人将目光看向车厢内的时候,才发现,车厢内居然有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这是谁?不会是刘震或者朗逸风吧?
战景逸和沈青翠趴在车厢门前面,两人警惕的眸光小心打量着眼前的车厢内部,血肉模糊的尸体,仰面躺在地板上,已经看不出是男是女。
“应该是一个男人!”
看了一会,战景逸突然开口说道。
沈青翠一愣,仔细打量面前这具尸体,这具尸体连衣服都没有,像是经过火烤过一样,虽然看骨架男人的概率很大,但她却不敢如战景逸这般确定。
看到沈青翠疑惑的眼神,战景逸伸手一指尸体的脚:“你看,他的靴子!”
只见,尸体身上的衣服虽然都已经被烧成了灰,可脚上的靴子却保留了下来,黑色的皮革靴子,覆盖上了暗红色的血迹和灰尘。
但还是能够看出来,这是一双男人穿戴的登山靴。
……
“你看!那是祭坛吗?”
忽然,沈青翠手指一指,战景逸定睛看了过去,只见在车厢中央有着一个祭坛。
这个祭坛由一种灰色的石头雕刻而成,成圆形形态,分为两层,占地大概二三米,看上去并不是特别大,石头表面布满了青苔,刻满了一系列神秘的符文。
一个陶罐被摆放在祭坛的第二层上,黑色的陶罐,被两张白色的封条给封闭起来。
哪怕,两人现在离得还挺远,却依旧能够感受到,陶罐上有一股特殊的气息似有似无地缠绕在上面。
“我看,十有八九就是这东西搞得鬼,搞不好,咱们之前看到的影子,就是这东西。”
看到这个陶罐,沈青翠低声推测道,战景逸神情有些凝重,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确定。
“管他是不是,咱们要不直接把这个陶罐扔掉吧!”
沈青翠看战景逸没有说话,就要站起来,可身子稍微一动,冷汗顺着额头就滚落下来。
自己不动还好,这一动就觉得自己的腹部和后背,撕心裂肺的痛,脸色一时苍白起来。
毕竟之前经过那般疯狂的折腾,受伤不轻,之前精神高度紧张下,她还能坚持,此时稍微松了一口气。
顿时,她只感觉后背、腹部绞心的巨疼,立即像是潮水一般的涌来,令沈青翠疼得差点抓不住车厢的扶手,差点从车厢摔下去。
“你先休息一下,我来吧!”
见到沈青翠脸色发白,峨眉深皱,知道她此刻身体特别差,战景逸赶紧拉着她进入车厢坐下来,同时,他也没有着急去祭坛动那尊陶罐。
毕竟这个祭坛到底是做什么的,这个陶罐里头是什么都不知道。
此刻,战景逸反而是站在那具尸体的面前,仔细打量着面前这具尸体,他现在已经肯定不是刘震或者朗逸风的身体,那这具尸体到底是谁?
但目前来说,这个问题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看着面前祭坛上的陶罐,战景逸不由迟疑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感觉这里的一切都有些太诡异,有些不太真实。
「万水千山总是情,投我一票行不行!一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