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战景逸看到,本来是大开的宫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上了,而原本镇守宫门的那些黑甲守卫,此时依旧还在。
可当战景逸仔细看的时候,不难发现,这些守卫手腕上,统一系着一根白色的丝带,而这些人很大的概率,和那些身穿白衣盔甲的士兵是一伙的。
毫无疑问,自己这时候想要离开,怕是悬了,这个门既然出不去,其他的王宫大门,怕是也未必能离开。
想到这里,战景逸一咬牙,转身直奔向大祭坛的方向,打算想办法先和施雨琪他们会合,毕竟人多力量太大。
可当,战景逸正打算往回走的时候,就见面前的走廊前,一行身穿白色盔甲的士兵,从拐角走出来,正和战景逸迎头撞了个正着。
看着眼前身穿白色盔甲的士兵,战景逸有些无语,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但这个时候,战景逸要想再躲开已然来不及了。
几乎与此同时,一行身穿白色盔甲的士兵也看到了战景逸,似乎也是一愣,然后目光便齐刷刷的聚焦在战景逸的身上。
同时,每个士兵手都已经紧握住手中的长矛,眼中也已然流露出凌厉的神情,看起来,接下来,战景逸一旦应付不当,他们的长矛就会攻击过来。
这时候,若是换了别人,可能第一时间,会想到跑或者想到拼死抵抗,但不管是哪种结果,那肯定是手忙脚乱一番。
但战景逸确非一般人,仅仅只是短暂的一个呼吸的时间,神情却逐渐冷静下来,面色自然,脸上甚至还带着一缕微笑,大步流星的迎着这群士兵走了上去。
这时候的应变能力,就是考验心理承受能力的地方,要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慌。
这就好比,警察在查酒驾,本来没轮到你,结果你一看有警察,心虚的立即倒车就要跑,你说,不抓你,抓谁!
就算不是酒驾,那也应该有什么问题,这就是典型的不打自招。
从小流浪的时候,战景逸就学会一个道理,怕永远解决不了问题,只有勇敢地去面对,才能真正的解决问题。
很多时候,警察最怕的就是那种心理素质强大的贼,战景逸之前在新月联邦的时候,记得看过一篇报道。
有一个很早之前的,经典案例,那时候刑侦手段不先进,一个杀人犯,在派出所对面租了个房子,天天和警察照面一点都不虚。
后来,要不是偶然间发现了线索,还真没人会注意他,战景逸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就算破除了精神封印,能达到自己的巅峰,但在王宫内,还是有比自己更厉害的。
如果,真的要拼上一波,自己也许能杀掉眼前这一支士兵,但接下来,只会引出更厉害的人来,也引来更大的麻烦。
如果真的那样,绝对不是战景逸想要的,这时候,他需要低调,迎面走去,他的步伐很轻松,丝毫看不出一丁点的压力。
当然,表面上腿脚不太好的战景逸,走起来,看上去也是相当吃力,一瘸一拐的模样,绝对不像是装出来的。
看到战景逸迎面走来的模样,为首的几个士兵相视一眼,特别是注意到,战景逸的一瘸一拐,似乎是个瘸子的时候,眼神里的戒备,顿时减少了许多。
……
“站住,你是做什么的?”
一名士兵走上前向战景逸询问,而其他的几个士兵,则不动声色地封住了他的退路,这些身穿白色盔甲士兵的一举一动,让战景逸脑海中浮现了四个字。
“训练有素!”
这些士兵,即便眼神里看着自己,透露出轻视的目光,但一举一动,完全没有要给自己一丁点侥幸逃脱的机会。
看到这里,战景逸没有慌张,而是小心拿出腰牌,陪着笑脸道:“我是临时来帮忙的医师,这是鞠公公给我的腰牌,我是第一次进来,这里太大了,走错了路,还请问药房怎么走?”
“鞠公公!”
那位士兵接过腰牌,仔细查看了一番,点点头,王宫里确实有一位鞠公公,而且这个腰牌也是真的。
再加上,战景逸说的话,确实能对上号,士兵上下扫视了战景逸一眼,待听说他是一名医师时,目光和几个同伴对视起来。
“正好,你也不需要去药房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一时间,战景逸的神色顿时为难起来,小声问道:“那个……军爷,我要是不去药房报道,说好的钱,还会给么?”
“给啊!”
站在那里的几个士兵,顿时被战景逸此时还在算计着能否拿到钱的问题给逗笑了,顿时,防备之心顿时又松懈了不少。
“好好好,只要给钱就行,只要给钱就行。”
在战景逸的脸色露出憨厚的喜色,让几个士兵感觉,这个土郎中,似乎眼里就剩下钱了。
看没有问题,战景逸当即屁颠颠跟在几个身穿白色盔甲的士兵身后,一脸忘乎所以的表情。
战景逸的这些表现,也令这些身穿白色盔甲的士兵,看向战景逸,更是鄙视起来,当然,这种世俗的小人物,又怎么能够和他们崇尚的荣耀相比。
在这些士兵的眼中,这家伙,就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虫子一般的可笑。
……
战景逸跟着这些士兵走到一条小道,一边走着,战景逸注意到,这条路显然是被清理过了,要知道,地面上瓷砖勾缝里,还能看到淡淡的血迹。
至于宫墙的两旁,这里被刷上了一层红漆,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浓烈刺鼻的朱砂味,宫墙的色彩明显和周围的宫墙不一样。
只不过天色逐渐黯淡,不仔细看,是看不到其中的不同。
“准备得好充分!这到底是谁造反了?”
一边走着,战景逸看到四周的情景,是越看越是觉得心凉,想到那些被堆成一堆的守卫尸体。
迅速被控制的宫门,包括眼下墙壁上的伪装,这一切,都不是仓促间就能完成的,特别是这种红漆,应该是用朱砂混合着一些染料,调配出来的,怕并不是很常见。
对方就连这一点都考虑了进去,可想而知,这是一场精心准备了许久的陷阱和阴谋。
几个士兵带着战景逸不断往王宫的深处走去,慢慢地,左右的光线开始明亮起来,在沿路上,甚至看到一些穿戴着黑色盔甲的守卫,整齐站在两旁,保持着警惕的神情。
看到这一切,不由令战景逸感到疑惑,这到底要去哪里?不是要带自己去一个偏僻地方杀掉吧?
按照自己的想法,只要自己不暴露出异常的情况,这些士兵不会马上动手杀死自己,要知道,一场经过精心谋划的阴谋,事前,肯定要对每一个细节经过反复的推演,绝对不能出任何的纰漏。
要知道,毕竟是在宫门前,哪怕处于绝对的控制下,也绝不会去冒一丁点的风险,所以,会选择把战景逸带到一个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干掉他。
就如那些王宫内的守卫尸体一样,哪怕没有时间去销毁,但也是被扔在最不起眼的墙角。
如果要说,唯一忽略的地方,只怕就是那些被血腥味吸引的苍蝇,实在太招人眼球了,可眼下,这些士兵却是把自己带到这种比较明亮的地方。
难道自己想错了,这一切都让战景逸有些困惑了,说到底,自己只是一个凡人,终究不是那种智者,可以仿佛未卜先知那般算无遗漏。
有些事情,到底会怎么发展,自己终究不可能提前预知,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战景逸一路上非但不紧张,反而一脸好奇和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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