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这边捡到一个迷路的小孩。
转眼之间,余秋怡就回来了。
但符建不见踪影。
这让沈北有种捡西瓜丢芝麻的感觉。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特别是小孩,满脑子问号。
从刚刚沈北和余秋雨的对话之中,小孩也察觉到,有一个大人丢了……
小孩丢了还可以理解,大人都能丢?
是不是弱智啊?
“让我冷静冷静……”余秋怡用力吸气,搓揉面孔,终于冷静了下来,又忽然看向了旁边的小孩:“我哥会不会修炼了什么变形术?比如说,他可能把自己变成了这个小孩……”
沈北差点吐血。
都说爱情会使人智商直线下跌。
这面对亲情也是如此啊。
想想也是,在个别小说中,打了小的,来大的,大的被打,来老的。
这不是面对亲情失去理智了么……
沈北一本正紧的说道:“不可能。”
暂且不论有没有这种变形术,即便是有,怎么也得变个小萝莉。
“也是啊!”余秋怡仰天长叹。
沈北想了想,然后说:“如果符建真的走丢了,这边的商城建筑也显眼,哪怕迷路了也很容易找到。”
“希望他没事才好。”余秋怡担心地说。
“好歹也是二十几岁的成人了,而且还是军部武者,总不会被人欺负。”
沈北回应着。
谁敢欺负他啊!
还穿着一身军装,天启邪教见了也得绕道走。
当然了,猎头族是个例外,全员都是疯子,管你穿什么皮,说干就干。
“但万一走着走着,被不知打哪里来的坏女人骗走了怎么办?别看他那样,长得好看的女人跟他花言巧语,他也很容易被骗的。他这人又特别招蜂引蝶。”
余秋怡忧心忡忡地想象了起来,过了一段时间,又盖棺定论似的说道:“越漂亮的女人越会撒谎。”
神金!
沈北翻着白眼,这地方要注意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长着小圆脸,胖乎乎的男子。
这才是最可怕的。
真和你拼刺刀啊。
余秋怡试着给符建的手机打电话,不出预料,电话没打通。
她叹了口气。
反正也没头绪,余秋怡决定先跟沈北一起,帮这个小孩找到他的父母。
说不定能在路上遇到符建。
途中,余秋怡与沈北聊天,不知不觉谈论到了符建的家庭。
符建的父母都是单身主义者。
起初沈北听到这里一愣。
单身主义者,怎么还成父母了?
这明显的悖论啊。
难不成符建是从石头缝中跳出来的?
接着,余秋怡解释了一番。
简单地说,就是对异性不感兴趣,也对恋爱和婚姻抱有极端的消极观点,更加不想有后代。
原本这种人不出意外的话真的能够单身到死,但是意外出现了。
符建的父母两人遇到了彼此,虽然没有摩擦出来恋爱的火花,但是发现彼此的观点基本一致,又同样饱受长辈催婚的压力。
于是便在深入探讨以后,拟定了婚姻契约:结婚可以,但不住一起,日常生活互不干涉,财产问题上也要尽可能做到分割清楚。
偶尔私会解决人体相连的问题,但必须做好安全工作。
有事时是朋友,没事时是陌生人。
分手时也必须果断,千万不可以纠缠不休。
就是在这种背景下,某一天不知怎么了,双方私会解决欲望问题的时候,太过忘乎所以,符建的父亲太过激动,不小心擦枪走火了。
而符建的母亲已经不省人事,也忘了这事,没来得及处理。
中标了。
双方长辈知情以后大喜过望,施展了所有能施展的手段,甚至余奇都上场压住女方想要打掉的想法。
最终强迫女方把符建生了下来。
沈北倒吸一口凉气。
这符建……能出生都是天意啊。
换做爽文模版,这妥妥的主角体质。
不由得,沈北想起自己的父母。
啊……
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此时的余秋怡挎包上有一个小老虎的玩偶一晃一晃的。
小孩之前沉默寡言,现在看到,顿时眼前一亮,小声地问:“阿姨,我可以摸摸小老虎吗?”
在川西,如果是熊猫玩偶,没人在意,住在山里的人家,还能看见野生的熊猫出没。
而老虎也是东北的猛兽,确实新鲜。
余秋怡眉毛一扬:“要叫姐姐。”
“阿姨。”
“不叫姐姐不给摸。”
“姐姐。”小孩乖乖地说。
“加上‘漂亮的’。”余秋怡补充道。
“漂亮的姐姐。”小孩眼神亮晶晶地问,“我可以摸摸你的小老虎吗?”
余秋怡笑道:“不可以!”
小孩抗议道:“你撒谎!”
“越漂亮的女人越会撒谎!”余秋怡厚颜无耻地大笑道。
真是一场过分生动的社会实践课。小孩生气地去抓余秋怡挎包的小老虎,却被轻易躲开。但他似乎也暂时忘记了不安。
就在这时,对面远处也走来了三个人。
其中一人赫然是符建,另外两人像是一对神色郁郁的夫妻。
符建正在对他们说话,“是的,我也不小心弄丢了妹妹和晚辈……不,现在是你们比较着急……呃……”
说到后面,他忽然注意到了这边的沈北等人,眼神顿时一亮,奔跑了过来。
“沈北!老妹!”他开心地大喊。
他身边的夫妻也看了过来,神色变得激动。
小孩也激动地奔跑过去,喊着爸爸妈妈。
看来那就是他的父母了。
简短的相认过后,他的父母走过来,向三人道谢。
其中像是丈夫的男人说:“谢谢你们,之前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好……”
他拍了拍小孩的肩膀:“来,向哥哥姐姐道谢。”
“谢谢哥哥。”小孩稚气地说,而沈北则对他点了下头。
余秋怡此时见符建回归,已经放下了心,但还是忍不住用手刀轻轻地敲了敲他的头,“你怎么又迷路了啊?”
符建尴尬的说道:“什么迷路!我作为军人,正在为这对父母找小孩子!”
余秋怡切了一声,又回过头来,笑着问道:“姐姐呢?”
小孩看看她,哼了一声,拧过头去。
女人生气地拍了拍他的脑袋,他丧气地低下头,向余秋怡道谢。
男人无奈地笑了笑,再次道谢。片刻后,他们离开了。
远处,夫妻把小孩夹在中间,牵着小孩的手,渐行渐远。
余秋怡出神地凝望着一家三口在斜阳下拉长的背影。
“怎么了?”符建奇怪地看着她:“走啊,该去车队那边了。”
余秋怡点点头,转身就走。
她走在沈北的右边,而符建则走在沈北的左边。
走着走着,余秋怡忽然放慢步速,然后绕到了余秋怡的左边。
“嗯?”符建警觉道,“为什么要把我夹在中间?”
“没什么,没什么。”说着,余秋怡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
符建一头雾水地看向沈北,而沈北则故作不知地看向了空气。
三人来到市内的车场。
余秋怡早就点完了货物,再次检查一遍,封条完整无损。
简单的交接之后。
分道扬镳,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
三天后。
平安抵达省城。
沈北在余秋怡错愕的眼神之中,领取一笔押送费走人。
好家伙!
这钱也能赚,你可真是有门道啊!
余秋怡翻着白眼。
而沈北则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吴中物流。
打算好好算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