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顾文倩有些疑惑，“难道我遇到的猥琐老男人不是乔锦年？”
难道是乔锦年的手下？
“你说清楚点，如果乔锦年真变成了亿万富翁，那他是有资格来跟我相认的，但也只能暗地里相认。”
“你不配跟他相认。”乔汐挂了电话。
顾文倩心跳得有点快，顾家虽然是豪门，但这几年已经在走下坡路。
乔锦年消失了十年，要么变成了乞丐，就刚刚看到了的那副样子，要么，变成了富翁？
顾文倩走出洗手间，见刚刚那名男子还没走远，站在不远处打电话，她跟了过去。
李立恒正跟飞鹰谈事情，扭头间看到了她，把电话挂了。
顾文倩很直接地问，“你是不是乔锦年派来的？”
李立恒愣了下，“什么意思？”
顾文倩，“你回答我的问题先。”
李立恒刚刚已经领教过她的无理和刁蛮，“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文倩想讹一下他，“你不需要遮掩，乔汐都已经告诉我了，”
李立恒眉心一蹙，难道她知道他的身份了？所以特意来跟他相认的？“那你找我想做什么？”
顾文倩，“我只是想确认下你到底是不是乔锦年，”
李立恒，“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顾文倩一脸傲娇，盯着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眼神始终是居高临下的，看不起人。
“我丑话说在前面，我不管你是不是乔锦年，或者是不是他派来的，如果没有个几十、几百亿的身价，或者身居高位，我是不可能认他的。”
还围着他转了一圈，双手环抱在胸前，就像看着一个怪物般。
李立恒眸色泛冷，有些恼火，“你的意思是，除非他有钱有势才能跟你相认？”
顾文倩想说的就是这句话，“那当然，我是在顾家长大的，他养大的是乔汐，理应由乔汐来孝顺，跟我无关。”
“所以，你到底是不是……”
李立恒没回答，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顾文倩还想追过去问问，龙雨桐跑了过来，“你在干嘛？”
顾文倩有点紧张，“你能不能查到乔锦年长什么样？”
龙雨桐早已知道她的身世，“他早就不在人世了，你管他长什么样。”
顾文倩，“我……还是有点想知道的。”
龙雨桐感觉她怪怪的，但还是跟岳明珠说了下，岳明珠很快便把乔锦年跟唐雪的照片发了过来。
顾文倩凑过去细看，还好，刚刚那个不是乔锦年！也就是说，他有可能是乔锦年派来的？
还好自己刚刚说得很清楚，除非乔锦年有钱有势，否则她是不会认的。
李立恒很失望，实在是没法接受他的亲生女儿是这样的人，字字句句、行为举止都是那么的嚣张跋扈，细看之下长得也不太像他跟唐雪。
他觉得会不会是乔汐在糊弄他？
为了证实一下，他还是给飞鹰发了条信息，让飞鹰想办法给他跟顾文倩做个亲子鉴定，只有鉴定结果才是最有说服力的。
乔汐担心李立恒会难过，打电话约了他到威尔逊酒店吃晚饭，就他们两个，坐在二楼餐厅。
李立恒依然是一身休闲装，“我见过顾文倩了。”
乔汐欲言又止，“她……应该说了些难听的话吧？”
李立恒，“你很了解她？”
乔汐笑了笑，“算是了解吧，否则，我早就把被抱错的事告诉你了。”
李立恒心一颤，“你是怕顾文倩不认我，所以才没告诉我？”
乔汐点头，“我是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你的，但我没想到……”
李立恒盯着乔汐细看，确实有几分小时候乔果果的样子，“没想到顾家把她养成了这样。”
乔汐不好发表评论，给他舀了碗汤，“爸，喝汤，这是你最爱喝的三鲜汤。”
李立恒有点相信了，她应该就是果果没错，“你还记得我爱吃什么？”
乔汐点的几道菜都是他之前喜欢吃的，“当然，你是我敬重的爸爸，你的喜好我都记得。”
李立恒自嘲地笑了笑，“还好，你没有跟顾文倩一样看不起我。”
“怎么会，我是你跟妈妈养大的，你们就是我最亲的人。”乔汐不断给他夹菜。
李立恒，“你还愿意继续当我的女儿？不怕被我影响到你的声誉？”
乔汐，“你永远都是我爸爸，我说过，我回帝都就是为了查清楚十年前的冤案，我一直都相信你跟妈妈。”
李立恒眼眶泛红，相比之下，乔汐要好太多了，“我现在竟有点庆幸当年护士把你们抱错了，果果，我这么说，是不是很自私？”
他终于又喊回她‘果果’了。
乔汐，“做你们的女儿我很幸福。”
飞鹰去查过，顾家并没把乔汐接回去，反而是只认顾文倩。
李立恒，“好，以后你继续做我的女儿，你还是我的果果。”
在顾文倩那受的气从乔汐这儿找回了些安慰。
“对不起，果果，爸爸差点就把你……”
乔汐，“没关系，我也毫发无损，不是吗？这些都是岳明珠设计的，你不需要自责。”
李立恒的目光看向餐厅门口的方向，眸色沉了下来。
乔汐顺着看过去，李德森正往这边走来，还特意绕过来跟她打了个招呼，“乔小姐。”
乔汐客气回应，“李老，你也来这儿吃饭？”
李德森点头，还看了眼李立恒，还好李立恒是做过整形的，他并没认出来，随后走向另外一边。
乔汐凑近了些，“爸，你还记得他对吗？就是他告诉我们那些事的。”
“他肯定被岳明珠收买了。”李立恒给飞鹰发了条信息，让他去查李德森的底细。
乔汐，“不只有他，还有龙氏的其他几个元老都是这么说的。”
李立恒，“那就一并查一下。”
父女俩边吃边聊，其乐融融。
李立恒能感觉到，乔汐是真心跟他亲近的，他不该再去怀疑她什么。
……
岳明珠很好奇，龙雨桐怎么会突然要乔锦年夫妇的照片？
一直到傍晚她才想起这事来，赶紧去了趟医院，龙雨桐虽然能出去逛街了，但体内的毒素还在，还需要住在医院继续治疗。
面对岳明珠的提问，龙雨桐随口说了句，“可能是想知道自己亲生父母长什么样吧？怎么了，妈，你干嘛这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