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拧开的水龙头，哗啦哗啦地流，一转眼就过去了三天。
石勋斥巨资，从附近购买粮食和肉类，让生活在牧场里的人族破天荒地尝到了真正食物的滋味。
但这也带来一个问题。
钱！
十三号人族牧场，现在被更名为人族第一庇护所，共有四十六万七千余名人族。
仅靠石坦族对牧场的拨款，最多再坚持半个月，第一庇护所就得断炊，之后要么回头继续吃营养砖，要么全都饿死。
“圣婴，我们没钱了！”
石勋羞愧万分地跪倒在林婵脚下，他心想自己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实在愧对林衍对他的信任。
林婵好奇地俯视着石勋。
她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石勋在跟她的宝宝讲话。
她挺了挺自己的小腹。
“怎么赚钱？”林衍的声音同时在石勋和林婵的脑海里响起。
林衍掌握了神识传音的法门。
他特意让林婵也听到他的声音，好让林婵也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
“以前主要是贩卖人族。”
石勋小心翼翼地说：“您禁止贩卖人族以后，我就一个人族也没卖过，牧场也因此断了经济来源。”
人族牧场，主营业务就是卖人。
除了这个没别的了。
“不能卖点别的东西吗？”
林衍眉关紧锁，他询问道：“牧场里有四十六万人，可不可以让他们卖手工艺品赚钱？”
石勋迟疑两秒后摇了摇头。
“他们不是专门的匠人，只能制作低档的手工艺品，既不值钱，也不好卖。”
他诚恳地说：“靠这个养活不了那么多人。”
“值钱的手工艺品要么原材料珍贵，要么制作工艺复杂，我们两样都不具备啊。”
林婵听得皱了皱眉毛。
她听懂了，第一庇护所买不起食物，石勋正在和她的宝宝商量对策。
林衍思索两秒后问道：“你有什么主意吗？”
石勋把头低得更深了一些。
他如果有主意，就自己处理了，绝对不会到林衍这里丢人现眼。
林衍见状有些无奈。
他从模拟器里得到了许多经验，坐牢的经验、繁育的经验、遭背刺的经验......但没有得到过赚钱的经验。
猛然间让他来赚钱，他也一筹莫展。
他倒是知道三眼神族某族老的藏宝地，但等他走到那个地方，庇护所里的人也该饿死了。
实在不行就出去抢？
“宝宝，我有主意！”林婵忽然开口。
林衍有些诧异，他询问道：“妈妈，你有什么好主意啊？”
他觉得林婵不是有急智的人。
林婵犹豫了两秒，试探性地问道：“那天武玉从地下挖出来的发光大粪，是不是能拿出去卖，反正其他人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啊？林衍愣住了。
“那个能卖吗？”林衍询问石勋。
石勋沉默了几秒，随后迟疑道：“能发光，还有异香，抛开它的本质不谈......应该算是一种比较稀有的材料。”
“那就卖这个了！”林衍当场拍板。
时间不多了，庇护所本来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试一试没有坏处。
要是卖不掉，他就出去抢。
“也不要当工艺品卖了，当保健品！”
林衍思索两秒后吩咐道：“就说男人吃了壮阳，女人吃了抗衰老，可以干吃可以水煮，不吃不喝摆在家里闻味，也能提高睡眠质量，增加未出生胎儿的智商......”
石勋听得目瞪口呆，他吃惊地问道：“这种东西竟有这么多功效？”
“什么功效也没有，就是普通的风干大粪，会发光而已。”林衍不假思索地给出了否定答案。
石勋露出疑惑的表情：“那您刚才说的那些？”
“善意的谎言。”林衍脸不红气不喘地说，“激发傻子的购买热情，好让他们给我们爆金币。”
啊这！石勋懵了。
骗别人吃大粪煮大粪......
善意的谎言？
善意踏马体现在哪了啊？
林衍对此不以为意。
他是人族共主，善意是对人族的，异族就踏马该大口吃屎！
最好是成为屎的一部分！
至于异族会不会发现这些发光大粪根本没有宣传中的神奇功效，然后恼羞成怒？
林衍并不担心。
“给这些发光大粪起个听上去朗朗上口的好名字，宣传的时候记得说明，只有长期大量食用才有效！”
林衍叮嘱道：“要持久地吃，大量地吃！”
“没有效果一定是因为吃得不够久不够多，你每隔一段时间，就找一些觉得有效的傻子给我们做宣传，让大家相信自己无效是因为吃得不够。”
“记住了吗？”
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我记住了。”石勋听得两眼发黑，当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时，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不过，林衍的话他都记住了。
一字不差！
送走石勋后，林衍开始琢磨里程碑的事情。
他在庇护所内部普及修炼之法时，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困难。
四十六万人族都是文盲啊！
教的人少时，林衍可以先醍醐灌顶，再引导人记忆内力流转的路径。
但用这个方法教四十六万人？
林衍只感觉绝望。
看来修炼之前，他得先组织一场轰轰烈烈的扫盲运动。
“我得想一个效率高的办法，最好能一次性给四十六万人扫盲。”林衍身心俱疲。
但什么办法呢？
【生而知之者】的效果悄然发动。
【托梦】
一个词从林衍心间浮现。
托梦？
林衍露出思索的表情，他心想，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不会。
好在他还有模拟器。
【——开始模拟——】
【胎儿时期，你试图对四十六万人族扫盲，但进展缓慢，只好另辟蹊径，钻研托梦的方法】
【你思忖多日，最终凭借强大的神魂，钻研出了给母亲托梦的方法】
只是给我妈托梦吗？
林衍有些失望，不过他也知道，在不投入气运点的情况下，想一次模拟就取得巨大的成功，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他能无限模拟啊！
【——开始模拟——】
【......】
【——开始模拟——】
【......】
【——开始模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