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悠软磨硬泡,武力威胁,并且再三保证,确定以及肯定的手没问题,最多有点软组织损伤,小问题,特别小的问题,可以忽略的那种。
兔兔才勉强同意看看后效情况,再做决定。
耳根清净的问题解决。
至于会不会被狗吃的问题...安悠全权委托给兔兔处理。
接下来需要严肃解决的问题,能不能一觉睡到地老天荒。
介于兔兔,齐柯都有她的房门钥匙,单纯的锁门完全没有用。
突然想到这楼都是宿舍,掏出手机,拨通关沛文的手机号,电话响了嘟嘟嘟...没人接。
安悠:“……”
也对,现在凌晨两三点。
她打电话给老板,是为了让扣工资不成?
天呐!扰人清梦,还是老板的,完了完了!
正想着,是不是要挂了,最后一秒,电话接通。
那头关沛文沙哑着嗓子,明显睡着被吵醒的,“安悠姐?”
安悠尽可能的掩饰住心虚,“老板,我想换个房间,我的房间不安全。”
关沛文:“那你看哪个房门能打开进去睡就行。”
安悠:“好嘞,谢谢老板,老板晚安,好梦!”
忙不咧颠的挂了。
关沛文基本上睡得迷糊,手机丢到一边接着睡。
安悠松口气,听关沛文的声音,没有生气,大约是安全的,应该是不会扣工资吧...
至于找房间,安悠认真的考虑一下。
整个楼,二十层,她住在十五楼。
假如要找到没人住的房间,大概率往下走比较快捷,毕竟圈里待久了,似乎都喜欢高楼赏景。
直接到了二楼。
超级幸运,随手开的房就是空的。
安悠彻底安心了,无人打扰,手机关机,放肆的睡了。
兔兔赶早去找安悠,闵玧其的课已经准备好,要赶最早的飞机过去。
结果开门没人。
兔兔立马慌了,赶紧打电话给齐柯,“柯姐,悠悠姐不在家里。”
齐柯算是冷静的,“你看看她的行李,我查下她账户。”
两人分头行动,行李原封不动,怎么回来的怎么待着,安悠可用的几张卡,齐柯手中都有记录,里面的钱除了又添了几个数字,再无变化。
大概率的携款离家出走,可能性排除。
人呢?
寻了一圈,关沛文突然想起昨天半夜安悠给他打电话,说要找个房间住的事。
齐柯当下直奔公寓楼。
兔兔战战兢兢的等在公寓楼下,双手合十祈求老天保佑,安悠的手安然无恙,要不然,没看住,加上放任她自虐,两档子事加起来,她可以直接跟安悠‘合葬’。
没过几分钟,齐柯面带寒霜到了,见面直接问:“你找了几楼?”
兔兔抱着小手低声说:“悠悠姐住的那层,挨个看了,住人的没住人的全部找了,没有发现...”
齐柯:“看样子是怕我们直接找到她,换了楼层,按照她的尿性,多半又想躲起来又想省事。”
兔兔连连点头,“柯姐威武,悠悠姐这点小心思逃不出您的法眼…”
齐柯眼里出冰,“你的小心思我也能想到,她比你扛骂,但!下不为例!”
兔兔赶紧准备口头阐述千字检讨。
齐柯直接说:“检讨等找到人,再说。”
看了看手中楼层布局,以及空房标注,“你去顶楼,我去二楼,你把小金拉上她敢反抗,直接放狗。”
兔兔:“……”
放狗严重了吧...
但是看齐柯的架势,如果她不放狗,估计遭殃的不止一个人了,如今这个状况,只能希望安悠能够全须全尾的活着了。
安悠睡得特别舒服,自从知道自己睡觉不认床,也不需要小夜灯,更不用跟一群毛绒玩具挤着寻求安全感,安悠几乎要喜大苦奔,以前睡觉的小毛病折腾了她多少年,没想到啊,来了没多久治好了。
如今随便一张床,都能让她睡的如此安逸巴适。
舒展的躺着拉伸,又痛痛快快的伸了个懒腰。
慢吞吞的摸手机,开机。
手机系统刚启动,chuachua的一堆信息和未接电话。
最近的一通电话是十分钟前齐柯打来的。
最后的一个消息,兔兔。
点开看。
兔兔[悠悠姐,假如你让柯姐抓了现形,记得说跟我没关系,是你自找的,另,柯姐已经上了二楼,你自求多福吧...啾咪,爱你!]
安悠:“……”
立马清醒,从血脉里的颤抖开始苏醒。
安悠颤抖的看了眼时间,大约两分钟前发来的,按照柯姐的速度,怕是已经到了门口,安悠跳上窗户,预估了下高度。
深吸一口气,跳下去。
顺便暗自庆幸,还好昨天懒,没洗澡的没换衣服,要不然就睡衣那软趴趴的料子,挂在树上不要让她没衣服穿得。
心疼的瞅了两眼衣服上刚添的小洞,回头看了眼窗户,从草丛里猫着腰的拐到楼边上,才走上小路。
安悠前脚刚跳下去溜了,后脚齐柯破门而入,看着床上孤零零的手机,齐柯冷笑的拿起来。
上面浅留的余温,说明了主人刚走没多久。
风吹动的窗帘把安悠的逃跑路线也暴露了。
齐柯捏着安悠的手机,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等着!”
安悠也是慌了,跑路手机还忘了。
摸着空荡荡的口袋,心里郁闷。
小区里偷偷摸摸的躲躲藏藏,一路上吸引了不少关注。
好不容易狗狗祟祟到小区里的小超市。
手都摸到门把手了。
“要钱没钱,你进去干嘛?打算偷还是打算抢?或者打算刷你个不要脸?”
安悠闻声,手都收不回来,扭动脖子回头。
齐柯脸上的冰碴都开始冒冷气了,旁边的兔兔缩着脖子原地成团。
安悠尬笑,“呵呵呵...柯姐啊,那股风把您吹来了~您看我这不是出来运动完寻思着买点吃的回去做个饭吃嘛...”
“诶~刚好您也来了,顺道吃个便饭呗~”
齐柯冷眼看她。
安悠心里慌啊,偷偷给兔兔递了好几个眼色,奈何兔兔觉得自身难保,头都不抬,即使余光瞧见,也装作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