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这次出门,游历了许多地方,已过去了数年的时间,
当他领着蝶衣、洪锦返回碧游宫时,碧霄、琼霄、乌云仙等人,都已返回,竟然都各自有所收获。
碧霄新收的弟子,名叫冷月,是一株幽兰成仙的,沉默寡言,不时眼神警惕的朝着秦枫这边看来。
而乌云仙、杨森则各自收了个男弟子,分别叫做邓华、萧臻,都是初入道的实力,不过资质确实不差。
至于琼霄,则带回了两个仅有三四岁大的小娃,是一对双胞胎兄妹,复姓南宫,并无大名。
算上随秦枫返回碧游宫的蝶衣、洪锦,
一时间,原本冷冷清清的碧游宫,便多出了七个三代弟子来!
虽然秦枫之前让乌云仙做了传功长老,但这个职位,只在宗门弟子多了的时候,作用才大些,
现在仅有七个三代弟子,秦枫等人完全看顾得过来,就由各自来传授功法了。
秦枫把蝶衣、洪锦叫到了跟前,分别传授了两人《洞真河图内玄经》和《混元经》,
洪锦虽说只是记名弟子,但秦枫可没有丝毫的区别对待,依旧传授了他极为纯正高深的功法,
而能修炼到何等地步,就全看他个人的造化了。
唯有一点,此人的资质只能说还算不错,但绝非惊才绝艳之辈,又没什么奇异的天赋神通,也不知为何会得到阐教的另眼相看,还说什么“关系重大”……
蝶衣是个自来熟的人,且在七人中实力最强,乃是天仙的修为,便很快与洪锦、邓华、南宫兄妹等人混熟了,
练功之余,她完全是一副大姐头的做派,常带着众人在碧游宫四处嬉闹玩耍,倒是让碧游宫平添了许多欢声笑语。
不过这一天,许是玩得太过放纵了一些,到了练功的时辰都过去了半炷香,蝶衣才匆匆返回,顿时引来了云霄的一阵训斥,
蝶衣等人见此,立马低头望着脚板,噤若寒蝉,丝毫不敢多说一句。
云霄的性格,与碧霄、琼霄完全不同,在平日里是个不苟言笑、极为严肃的人,
而且云霄仙娘还实力高深莫测,蝶衣这个小小的天仙在她面前完全蹦跶不起来,任何花招都躲不过她的法眼。
因此这些天下来,蝶衣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一旦见了云霄,便像耗子遇着猫一样,完全没了脾气。
“罚尔等抄写《太清黄庭经》百遍,没有抄完,不得离开这先天阁!”
“是!”
蝶衣、邓华等人顿时如丧考妣,但还是乖乖的取出笔墨,伏在案上,抄写起那《太清黄庭经》来。
写了数个时辰后,才抄了一半不到了洪锦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叫苦道:
“师姐,以后是再不能贪玩误了修炼了,抄写《黄庭经》事小,云霄师伯发起怒来,端的是让人如临雷劫,小命都吓去了一半。”
“没事,我改日多炼几张准时咒带着,保准误了时辰!”
蝶衣满不在乎的说着,又看了看洪锦、邓华等人:
“这碧游宫可是我们截教的重地,现在却被那么多外人随意来来去去、翻翻找找,你们心中就没有半点气愤,不想随我去捉弄一下那些可恶的人?”
“想!”
还穿着小孩肚兜的南宫兄妹,立即答得最为大声。
“孺子可教也!”
蝶衣颇为高兴的说着,然后把自己的笔墨递了过去:
“事不宜迟,师姐现在要忙于炼制符咒,便交给你们一个重任……把我剩下的《黄庭经》抄完,好不好?”
“师姐放心,就交给我们吧!”
南宫兄妹两小只把胸脯拍得梆梆响,立即大声的应承了下来。
过了几天,蝶衣又叫上了几个同门,再次出了护殿大阵,
不过这回,只有南宫兄妹、洪锦、萧臻四人跟着了,冷月、邓华都以要苦修为由,说什么都不肯出殿门一步……
“跟紧了,别不小心被这些罡风吹跑了!”
几人中,也就蝶衣是天仙的缘故,能扛得住九天之上的罡风黑霜,并时刻发出护体真气,将南宫兄妹等人稳稳的护住。
不然的话,在这地方只需逗留一小会,这几人肯定就得化为冰雕!
四处玩乐、闲逛了半晌后,南宫小妹忽然扯了扯蝶衣的衣裙,朝着前方某处指了指。
蝶衣一看,见有个中年道人竟从废墟中,翻找出一些宫娥穿的肚兜襦裙来,如获至宝用鼻子嗅了嗅,一看就是个变态,顿时勃然大怒:
“好啊,就他了!”
说着,立即悄然潜伏了过去,掏出一个五彩网兜来,向前一抛,立马化作天罗地网,把那中年道人擒住了。
“打他!”
随着蝶衣的一声大吼,南宫小妹、洪锦等人纷纷冲上前去,对这人一顿拳打脚踢,
南宫小妹虽小,下手却一定也不含糊,抡起板砖只一板砖下去,便在此人的额头上敲出一个大包来……
其实,蝶衣他们打的,便是与秦枫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张长留。
他这时被五彩网兜制住,丝毫动弹不得,只得不停的喊道:
“快……快住手!想黑吃黑不成?”
“什么黑吃黑,这碧游宫废墟的一切,都是我截教的!”
“这位道友,有话好好说,截教早亡了,何须用这借口来诓我?
大不了,张某这些天所得之物,尽数给你们就是了!”
蝶衣一边挥起粉拳,直打得张长留骨头粉碎,一边露着小虎牙,恶狠狠的说道:
“听着,截教已被我师尊重建,这次只给你一个教训,下次若是还敢再来,本姑娘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说罢,将五彩网兜一收,带着南宫小妹等人志得意满的离开了。
一身是伤的张长留遁到远处后,才气愤莫名的大喊:
“有种的,报下名号来!”
蝶衣叉腰答道:
“洗清耳朵听好了,我是玄阴魔女……不对本姑娘是截教圣女秦蝶衣,若是不服,尽管放马过来!”
张长留听后,狠狠的瞪了蝶衣一眼,慌忙朝着碧游宫外遁去,
同时,他的心中也不免一阵嘀咕:
“难道当日见到的那个癫人,竟真的重建了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