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殿下的信没有送到望心镇,但代王爷和鹰王的信,反而抢先一步送到了沈昊林、沈茶的手里。
收到代王爷和鹰王的来信的时候,几个人正窝在花厅休息,这几天边关的气温急速上升,从需要穿着大氅还冷的气温,一下子就变成了需要穿很轻薄的衣服的温度了,虽然到不了一动不动都会汗流浃背的程度,但也是热的很,几个人窝在花厅里不想出去,有什么事儿都要等太阳不那么毒了再去办。
“你说什么?”等沈茶念完了由鹰王执笔的信,正在轻摇着扇子的宁王殿下停下了摇着扇子的手,很震惊的看着沈茶,一脸的不敢置信,他伸手掏掏耳朵,说道,“小茶,你……你再说一遍,刚刚说,谁要来?我刚刚好像没听得太清楚。”
“王叔,您应该听得非常清楚,要不然也不会是这个反应。”看着天好像要塌了的宁王殿下,沈昊林无奈的笑笑,“我师父说想要来看看我们,而且之前也答应我师父了,他和代王叔可以随时来边关,我们都非常欢迎。”他看到宁王殿下脸色的变化,和沈茶交换了一个眼神,“王叔您怎么了?似乎不乐意见到我师父?为什么?他老人家一向很疼爱您的,不是吗?”
“一码归一码,他疼我是疼我,现在我不想见他是不想见他,并不能混为一谈的。”
“那为什么王叔不想见皇伯父?”沈茶把信放在一边,“我还是挺希望皇伯父来看看的,可以用他的经验给我们提提意见什么的。”
“还能为什么呢?”宁王殿下哼哼了两声,在贵妃椅上往后一躺,很嫌弃的说道,“清若哥哥过来,自然是来接我回去的,可是我还没玩够呢!”看到几个小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又赶紧改口,“不是,咱们不是还有很多谜题没解开吗?小茶一个人怎么能忙得过来,我还要留下来帮忙呢!”
“殿下,这话听着像那么回事了。”金苗苗端着已经煮好的莲子羹走过来,第一碗递给了宁王殿下,第二晚、第三碗、第四碗依次递给了沈昊林、沈茶和薛瑞天,“我们会帮您说好话的,放心吧,会让您在边关多住几天的。”
“那就好了。”宁王殿下喝了一口莲子羹,看了看沈茶,“对了,清若哥哥什么时候到?”
“不是很清楚,如果是我们收到信的时候,皇伯父已经在路上了,算算时间,应该就是这几天了。”
“这么快啊?”宁王殿下想了想,“你们要去接一下?”
“应该吧,我们会安排暗影注意一下的,如果快到了,应该会去接的。”看到宁王殿下的兴致还不是很高,沈茶轻笑了一声,说道,“王叔,真正该担心、该害怕的,难道不是我们吗?我们得担心会不会被皇伯父认为慢待了您,会担心被皇伯父认为没有照顾好您,免得他老人家对我们不满意会责怪我们。”
“清若哥哥?责怪你们?那是绝对不可能呢!不但不可能责怪你们,还得要夸赞你们把我们照顾的很好,如果我说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还要说我是个娇气的家伙。”宁王殿下嫌弃的撇撇嘴,又喝了几口莲子汤,说道,“有件事情挺奇怪啊,他怎么突然能跑到边关来?而且还是一个人,怎么可能舍得把我王兄一个人丢在望心镇?这是绝对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他们一直都没有分开过吗?”
“年轻的时候分开过,但至少最近二十年,他们都是同进同出,从来没有分开过,因为清若哥哥舍不得、也不放心把王兄丢在一边,自己出去。他害怕一个人出来,当年的事情会再次发生。”
“当年的事情?当年是什么事情?”沈茶看看沈昊林,“兄长可知?”
沈昊林摇摇头,跟沈茶一起看向宁王殿下。
“那个时候你们还没出生呢,又怎么会知道?家里的长辈也不是很乐意谈及这个,更不会告诉你们了。”宁王殿下叹了口气,“说起来也不复杂,就是当时清若哥哥的对手不知道怎么打听出他跟王兄的关系很好,视王兄为最重要的人,所以,就用了一个非常令人信服的谎话,把清若哥哥骗走了,打算抓王兄来威胁清若哥哥。”
“调虎离山,是吧?”
“没错。”宁王殿下点点头,“清若哥哥的对手没想过,王兄也不是那么好抓的,他没有那么容易上当,每天出门的时候,身边也跟了好多的护卫,他花了很大的工夫才抓到了王兄,可还没给清若哥哥送信,清若哥哥就打上了门。清若哥哥离开西京城之后几天反应过来这是一出调虎离山,快马加鞭跑了回来,结果还是晚了一步,导致王兄被抓了,虽然后来王兄毫发无伤的被救回来了,但清若哥哥一直都很自责,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才闹出了这个乱子,所以,自此以后,他要去哪儿,王叔就去哪儿,两个人同进同出,形影不离的。”
“原来是这样的,也许,来的不只是皇伯父,代王叔很有可能会一块来的。”
“或许吧!”
沈茶看看沈昊林,又看看埋头喝汤、对这个谈话完全没有任何兴趣的薛瑞天和金苗苗,无奈的笑笑。
“你们两个倒是也出点动静啊!”
“出什么动静啊?没什么好说的。”薛瑞天喝完了汤,打了个哈欠,“鹰王爷来了,好好的接待就好了,正好隔壁侯府的房间很多,足够住下的了。”他看看沈昊林、沈茶,“这样安排可以?”
“可以,没有问题。”
“还有,我有个希望。”薛瑞天朝着沈昊林一挑眉,“认真算一算,我也是好久没有见鹰王爷了,希望我们可以好好的叙叙旧,聊聊天什么的,希望他老人家在这里住着的期间,不要再考教我的功课了,我可不希望小时候的噩梦再次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