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说是什么事吧。”星野源意外地没有不近人情地绕路走开,一是因为他现在确实没什么回班级的心情,二也是想要找点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不然心里老想着杀人也不是个事。
这时候,其他一起过来的女生们也在犹豫几番过后,小心翼翼地来到了这边,不过她们没有和清水优与伊藤咲纪一样站在星野源面前,而是站在稍微有点距离的地方看着。
至于伊藤咲纪,则是在听到星野源的这句话后,微微咬了咬下唇,声音里带着点哭腔道:
“我哥哥之前加入了一个极道组织,前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惹上了另一个极道,现在对方要求两边各派一个人去打擂台,生死不论的那种,我哥哥被他加入的极道组织推了出来,今天晚上他就要去和别人拼命了,可对方上场的成员以前是打黑拳的拳击手,打死过不知道多少人了,我哥哥上场的话,一定会被打死的……”
说到后面,她直接就哭了出来:“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件事,也不敢跟爸爸妈妈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所以……所以星野同学如果你也是极道的话,你那么厉害能不能……能不能不要让那场擂台赛进行下去?不管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呜呜……”
这一番话说出来,包括清水优在内的一众女生都变成了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今天她们受到的冲击不可谓不大,一个是几天前还一起在迪士尼乐园玩的同班同学在校园里杀了人,另一个又是好朋友的哥哥被要被极道打死……这可是现代社会啊!人命这么不值钱的吗?!
清水优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所以她是第一个回过神的,她惊道:“发生了这种事情为什么不报警呢?那种擂台赛是明显的在违法犯罪啊!”
“……呜呜,对方是极道,报警的话,警察能保护我们家一辈子吗?”伊藤咲纪哭着说。
清水优神情一滞,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呢,她望着哭的梨花带雨的伊藤咲纪,接着又看向星野源。
星野源嘴角挂笑,脸上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而后他也将目光投向了清水优,笑道:“你怎么说?”
“啊?”清水优不知所措地眨眨眼,然后指着自己,不确定的问:“我?”
什么情况?!这小子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清水优有点懵逼,但更多的是一种“我何德何能”的感觉。
星野源笑道:“还记得吗?你的员工福利里,有一项是每个月可以帮你免费完成一次委托,而伊藤同学是你的朋友把?现在她遇到了麻烦,你要用你的一次宝贵的机会来帮助她吗?”
渐渐回过神来的众人不约而同地望向清水优。
清水优也想起来这茬了,她倒是一点犹豫都没有:“我当然愿意啊!我自己要这个机会又没什么用。”
星野源好笑地摇摇头:“行,这委托,我接了。”
他话音刚落,学校外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救护车警笛声,星野源朝外看了一眼,没怎么在意地离开了。
......
纽约.某摩天大楼顶层会议厅。
一群西装革履的人围坐在一张会议桌前,一个年轻人站在前台上慷慨激昂地讲解着ppt上的内容。
突然,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一名同样着装正式的长发女性走了进来,台上的青年识趣地闭嘴,将会议暂停。
长发女性径直走向会议桌首位的男人。
站在男人身后的两名黑西装保镖立刻拦住,而女人也没有什么不满,老老实实示意了一下脖子上的身份牌,两名保镖这才让开,女人来到男人身边,她俯下身,小声地对男人说了些什么。
男人的脸上有点岁月痕迹,但却依旧掩盖不了那份打骨子里透出的风姿与傲气,他轻挑眉头:“杀人了?对方是谁?”
“江琦水产现任社长的儿子。”助理小声道。
男人听言,不屑地撇撇嘴:“他们的生意不干净,弄点犯罪证据出来,顺便,查查他那个儿子有什么黑料,有的话就一起曝出去,做的漂亮点。”
“明白。”助理颔首,然后犹豫瞬间,接着问道:“那少爷那边……”
“不用管,他母亲不是在国内吗?”
“是。”
助理离开,男人摆摆手,示意会议可以继续,台上面,青年咽咽口水,开始继续讲解,声音依旧慷慨激昂,但语调中却多了几分敬畏与热切。
......
救护车呼啸着离去,坐在校外的某间咖啡厅里,星野源接通了响个不停的手机来电。
来电的备注是“母亲”。
可电话接通后,那边却迟迟没有声音,过了好一会,蒂娅娜才用一种很复杂的语气问:“为什么杀人?”
问完,似乎是觉得自己的态度不是很好,蒂娅娜又立刻补充道:“我并不是在质问你,我知道你一定有着你的理由,我只是想知道原因。”
星野源抿着咖啡,声音依旧礼貌而温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他们想要把带到无人的地方对我动手,而我只是理所当然的回击了而已。”
“what?”电话那头,蒂娅娜的声音有些高亢,甚至直接切回了母语,语调中瞬间没了刚刚的复杂,而是一片的不可理喻:“他们把你带到没有人的地方?还打算对你动手?他们想要霸凌你?怎么敢?”
说完,她又立刻关心的问:“亲爱的,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星野源实话实说。
那头明显传来松了口气的声音,而后有些生气地道:“日本学校的风气真是不可理喻,亲爱的,咱们转到英国好吗?我保证,在那里没有任何人敢欺负你。”
知道蒂娅娜是什么意思,无非是自己在学校里杀人了,以后在校园里肯定会遭遇异样的目光,想要让自己离开这里而已,不过星野源却是不在意,难得和母亲说话时,语气中带了点轻笑:“不用了,我想现在在这里,也没人再敢有这样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