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脚下的石头上,名泉山庄的牌匾赫然醒目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山庄门口杂草丛生,木制的大门早已经破烂不堪了。
大门旁边木制的两块对联,也已经掉落在地上了。
从名泉山庄门口来看,这个山庄已经是荒废多年了。
哎!早知道我就穿个低跟运动鞋了,才走这么短的山路,我的脚已经疼的受不了了。
“小陈,你拉我一下呗!”悦如姐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她笑着把手朝我伸过来了。
我缓了缓神,把悦如姐从地上拽起来了,悦如姐又从蹲在地上,她小心翼翼的把鞋子脱下来了。
“卧槽!”今天悦如姐的牛仔裤里竟然穿着一条黑色蕾丝花边丝袜。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裤里丝吗?”悦如姐慢慢的把丝袜脱下来了,映入我眼帘的是她那双白皙光滑细腻的小脚丫子。
“哎呦!疼死我了。”
悦如姐的脚踝处,已经红红的了,好像是被扭伤了一样。
我赶紧跑过去,想帮忙按摩一下,以此来缓解一下疼痛感。
可是,当我的手刚放在她的脚丫子上,她扯着嗓子的喊疼,“小陈,你轻点按,疼呀!”
我看着悦如姐脸上的表情变化,适当的运用好手上的力度。
慢慢的我帮她按摩了一会,就这样,悦如姐还疼的龇牙咧嘴的,她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悦如姐,我扶你起来,你试试感觉好点了吗?”我轻轻的拉着她的手,悦如姐光着脚丫子站起来了。
“嗯!好多了…哎呦!”
“悦如姐,咱们还有多远到呀?”
悦如姐坐在地上的石头上,回头看了一眼山庄门口道,“从这个山庄进去以后,大约在走十几分钟就到了吧!”
费劲巴拉的来大山深处拜访老领导,这还没看到领导呢,悦如姐的脚也跟着受伤了。
悦如姐,要不然我先背你进去,这些东西等会我再回来拿呗!
悦如姐看了一眼手表道,“不用,时间还早,我可以慢慢走的。”
我来到山庄门口的杂草丛生里,点燃一根烟交了几分钟的水费,悦如姐在那里自己整理着自己的裤子和鞋子。
小陈,你过来扶我起来,我也想去嘘嘘了,悦如姐从包里拿出纸巾来。
我抽着烟玩着手机,悦如姐蹲在不远处的杂草里,好大一会她才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
“悦如姐,咱们走吗?”
“嗯!”
已经受伤的悦如姐,她自己走路都有些费劲,悦如姐拿着手里的包包,剩下的东西我一个人承担了所有。
“小陈,你自己能行吗?累不累呀?”悦如姐拿出纸巾来,帮我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悦如姐,我还年轻,我可以的。”
“臭小子,我看你还是累的轻,你还有力气在胡说八道什么呢?”悦如姐笑着瞥了我一眼。
我们走进了山庄,山庄很大,里面装修的非常有特点,一个个的木制小包间,看起来非常的有特殊。
整个山庄的院子里的水泥地面,早已经乱草杂杂破烂不堪了。甚至有些围墙也早已经倒了。
早在十几二十多年以前,像这样规模之大的山庄,按以前的装修风格,放到现在的话,也算是豪华版的装修了。
看样子,这个名泉山庄曾经绝对的辉煌过,或者是疯狂已久过。
“悦如姐,这个山庄到底咋回事呀?为什么从半山腰往山上走的路不通了呢?”
小陈,这个名泉山庄以前非常的辉煌,甚至可以用很牛逼来形容这里。
“哦!那现在山庄为什么这么荒废呢?”我搬着手里的东西,跟在悦如姐的身后问道。
名泉山庄的老板叫陈名泉,早在十几年前陈名泉是南山市的企业家。
这个陈名泉路子野人脉资源广,什么赚钱他做什么,什么来钱快他就玩什么,他不管什么犯法不犯法的。
“哦!悦如姐,这个陈名泉不会已经死了吧?”
那倒是没有,今年陈名泉也就是五十来岁,他和你方叔叔年龄差不多少。
陈名泉这辈子是出不来了,他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判了无期徒刑,到现在已经十几年了吧!
天狂必有灾,人狂必有祸,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陈名泉出事之前,他在整个南山几乎是横着走路的。
小陈,你看这个名泉山庄,在十几年以前,他的日收入已经过十几万了。
“十几年前的十几万,比现在可值钱多了吧?”
别看这家山庄藏在这深山老林之中,这里所有的娱乐项目是应有尽有。
什么洗脚按摩、麻将馆棋牌室,甚至他们一说起名泉山庄,就联想到这里是男人们快乐的天堂。
山庄里最辉煌的时候,光是员工就小三百人了。
很多女大学生毕业之后,想赚快钱的,就会来这里工作一段时间。
当然了,女人赚钱有女人的办法,这些我就不给你细说了。
陈名泉在南山市里,有几家合法合规的贸易公司,他还涉足了很多其他的行业。
酒店业、五金店、租车公司、甚至是大型的工厂等等。
这个陈名泉人长的不咋样,他脑子精明的很。
他把上面的关系已经早打通了,最开始这里只有黄赌这两个灰色产业。
后来,陈名泉的事业越来越大,越做越强,他感觉做正经买卖来钱太慢了。
再加上他上面有人做靠山,最后他沾上了粉的生意,他就这样把自己搭进去了。
我当年办陈名泉的人是省城派来的,最后连陈名泉,和他的靠山们一块给办了。
小陈,不行,我先坐下歇会了,悦如姐看了我一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手里拿着这么多东西,我早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
穿过名泉山庄,我们又经过了漫长的十几分钟山路,终于眼前看到了一个院子。
我把东西放在脚下,抬头一看,院子门口写着几个字:“南山疗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