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军团野战第三营的投石机在轰击大港县的同时。
一千多披甲执锐的精锐已经抬着云梯大踏步地涌向了大港县。
成队列的弓弩兵也都迅速前出,强弓劲弩对准了大港县。
“大夏军上来啦!”
一名灰头土脸的镇南军军士透过弥漫的烟尘,看到了迅速靠近的大夏军将士,扯着嗓子大吼起来。
“我呸!”
有镇南军的军官吐出了嘴里的泥尘,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来。
“都他娘的别装死了!”
这军官踹了几脚抱着头躲避在城垛下的军士。
“狗日的大夏军上来了,准备迎战!”
“都起来!”
这军官在怒骂踢打着那些蜷缩在各处躲避轰击的军士。
“咻咻咻!”
突然天空响起了凄厉的呼啸声。
这军官下意识的转头。
三支强劲的箭矢恶狠狠地扎进了这军官的皮甲上,他感觉胸口如遭重创一般踉跄地后退了两步。
好在身上的甲衣卸掉了箭矢大部分的力量,没有伤到他的皮毛。
他伸手扒掉了挂在自己身上的三支箭矢,将其扔在了地上。
“他们放箭了!”
“举盾!”
军官猫腰躲到了城垛后边,扯着喉咙大喊。
周围的烟尘中,已经有此起彼伏的闷哼惨叫声响起了。
面对那刷刷不断地攒射而来的箭矢,压得守军抬不起头来。
箭矢覆盖了一阵后,逐渐变得稀疏起来。
这军官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欲要观察敌情。
“噗!”
一支箭矢凌空而至,不等这军官躲闪,就径直地扎进了他的喉咙。
箭矢的尾羽在颤动着。
“噗通!”
这镇南军的军官捂着自己的喉咙,直挺挺地仰翻倒下了。
第二轮密集的箭矢紧随而至,不少松了一口气的守军再次紧绷了起来。
在箭矢的掩护下,大批大夏将士已经气喘吁吁地冲到了大港县城墙下。
这城墙原本是为了防御海盗修建的军堡,格外的坚固。
可现在大夏将士进攻的态度坚决。
一千多先锋突击部队迅速展开。
三十多架云梯迅速地靠上了城墙。
“上!”
一声令下,那些突击军士就宛如灵敏的猿猴一般,迅速地开始了攀城作战。
撞城锥也运到了城门口,对着城门猛烈地撞击了起来。
“放箭,放箭!”
“他们上来了!”
“扔砖石,将他们砸下去!”
看到大夏军反应如此快速,守军军官的嘶吼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可是不少守军的弓手刚一抬头,马上就遭遇到了城外大夏军弓弩兵的压制。
面对那嗖嗖的箭矢,不少人刚张弓搭箭,马上就被当场射杀。
扑通的倒地声不断,哀嚎呻吟响彻城头。
没过多一会儿,就有不少攀城的大夏军士抽出了长刀,跳上了城墙。
“铿!”
“啊!”
近战搏杀在城头展开。
面对这些勇猛的大夏军士,一团混乱的守军竟然被打得难以招架。
坐镇城头的黑水营将军霍鹰看到城头各处都在近战厮杀,他的面色阴沉。
这大夏军的战力果然彪悍!
这才片刻的功夫,他们竟然都爬上城头了!
霍鹰转头喊了一嗓子。
“霍山!”
“将军!”
一名年轻的将领小跑到了霍鹰的面前。
“你带人上去顶住,将这些突上城头的狗日的全都给剁了!”
“是!”
霍山是霍家支脉的一名子弟,如今在黑水营担任校尉。
在这个危急时刻,霍鹰派出了校尉霍山亲自到一线冲杀。
“水字营的将士们,跟我杀啊!”
霍山虽然是霍家子弟,可并不是纨绔子弟。
他大手一挥,数百名全副武装的黑水营精锐就涌向了厮杀最为激烈的城头防区。
“噗哧!”
一名大夏军士刚砍翻一名镇南军军士,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杀到跟前的霍山一刀削了脑袋。
“将士们,给我杀啊!”
校尉霍山亲临一线,他身后的数百精锐也爆发出了一声咆哮,杀进了战团。
登上城头的大夏将士人数不多,却打得镇南军难以招架。
可是随着黑水营精锐投入战场,登城的大夏军士们的伤亡不断攀升。
很快,十多名大夏军士被围在了一处城墙拐角处,退无可退。
“噗噗噗!”
在寒光闪闪的长枪捅刺中,这十多名手持长刀的大夏军士被捅成了血窟窿,瘫软倒地。
“将他们的尸体给我扔下城去!”
校尉霍山看着鲜血淋漓的大夏军士的尸体,对着地上唾了一口。
一具具尸体从城墙上扔了下去,不少在云梯上的大夏军士被砸翻。
看着那些被扔下城墙,摔得不成人形的袍泽尸体,校尉胡德刚双目泛红。
大夏军团野战第三营第一波进攻持续了不到一刻钟就宣告失败。
突上城头的一百余名军士浴血厮杀,因寡不敌众,全部阵亡。
“不要给守军喘息的时间!”
“继续进攻!”
面对前线的伤亡,刘壮神情不变。
第二批已经准备妥当的两个都一千将士迅速投入战场,接替了伤亡不小的先头部队。
当他们冲锋的时候,投石机和弓弩再次对城头展开了覆盖性的打击。
“轰隆!”
“哗啦!”
在投石机的猛烈轰击下,靠近城门不远处的城墙承受不住持续的轰击,轰然垮塌。
城墙上出现了一个斜坡缺口,不少城上城下的将士都被砖石掩埋。
“弓弩对着缺口覆盖!”
校尉胡德刚跳下了马匹,大声道:“顺着缺口跟我冲!”
在校尉胡德刚的率领下,第二批进攻的兵马大量涌向了缺口。
守卫的黑水营军士和镇南军军士见状,也都大量冲了过去,欲要堵住这一处缺口。
进攻的大夏将士顺着坍塌的瓦砾砖石怒吼着向上冲击。
站在斜坡上的守军则是手持长枪不断捅刺。
不断有受伤的大夏军士从斜坡上滚落下来。
可是马上就有更多的大夏军士顺着斜坡前赴后继地冲杀上去。
在狭窄的空间内,箭矢横飞,每时每刻都有人倒下。
这一处被轰坍塌的缺口成为了双方鏖战最为激烈的战场。
当校尉胡德刚在这里亲自领兵冲杀的时候。
一名野战第三营的都尉带人也再次带人从另一处攀上了城墙。
“稳住,稳住!”
“接应后边的弟兄上来!”
面对周围蜂拥而来的敌人,这都尉捡起了一面破损的盾牌,与几名军士背靠背试图守住这一处突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