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柱有些不清楚钟兴国和沈见山的棋,但是这一招,不得不说挺阴险狠毒的。
当初,任莎莎给他盘点过县镇上的产业参股情况。
都是有头有脸的权贵们。
一旦他们的利益受损,如果惹不起钟兴国,势必会迁怒于任莎莎。
这一招是合纵连横?!
然后呢,不怕我打穿他们的脑袋?
还是有后手?
李大柱心里想着。
现在白泉村走上了正轨,不需要他在村里,也能够正常持续地运营下去了。
大后方稳定了。
也就有时间有精力,对付这两条老狗了。
“然后?然后这些人可就得天天烦莎莎,甚至会进行威胁警告抹黑,也许人身伤害没有,但是精神伤害,那可不小。”
“而且,莎莎平日里花销很大,可能负债也不少,一下子断了收入,就会很头疼了。”
“更重要的是,挨着经开区的那一块地,莎莎可是把家底都掏出来了,要是那里再出问题,她怕是活也活不了了。”
孙悦兰说着,紧紧地握着李大柱的手,语气带着安慰道,“我会帮她,大柱,你放心。”
“多谢,但是,我还得想办法。”
见李大柱皱着眉头,孙悦兰倒是有个主意,张口就道,“我知道咱们县城里藏着一尊大佛。”
“钟兴国和沈见山一般都不会去招惹他,几乎所有赚钱的产业都有他一份。”
“要是他出面,不仅能压服了这些个股东们,估计还得让钟兴国停手。”
李大柱心里一动,连忙说道,“咱们现在就去见他。”
孙悦兰脸上出现了一丝为难的神色道,“我听说他最近情绪不好,经常闹脾气,现在就去,会不会碰钉子?”
见孙悦兰面露难色,李大柱大手一挥道,“没事,一切责任我来扛,你带我去就行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你受气嘛~”孙悦兰说着,凑着凑着,都快把自己脸贴李大柱脸上去了。
“我是要反天的人,受气算啥!走!”
李大柱说完,没等孙悦兰凑近,就起身朝门口走去。
“等等我!”
孙悦兰连忙跟了上去。
白玉兰瞧着李大柱的背影,心里欢喜极了,她知道,总有一天,这个男人会闯出一番新的天地。
而一直躲在窗户后的薛彩凤,心里却是另一种滋味,她还在挣扎着。
李大柱坐上车之后才发现。
这个名叫迈巴赫的车,设计真是非常的人性。
它没有档杆。
这样一来,副驾和主驾之间就没有遮挡,很方便坐在副驾的人把头伸过来。
并且,也不影响主驾的驾驶。
果然呐。
豪车的豪,体现在方方面面。
钱呐,哪有白花的。
车停在了永安县坪山山腰的私人别墅院外。
清雅幽静。
甚至是有点阴森。
周围全是原始森林,寂静得可怕。
“这人为啥会把别墅建在这里?”李大柱很是有些疑惑。
孙悦兰抬起头来,眼神都能拉丝了,满脸欢喜地给他解释说道,“我听说呀,他是来守墓的。”
“守墓?”李大柱有些疑惑,正想把拉链拉上,却被孙悦兰阻止了。
不知道为什么,孙悦兰原本因为医美而僵硬的面部肌肉,现在倒好像都活了。
百草丹的效果这么明显?
“谁污染谁治理,谁拉下来的,谁拉上去嘛。”
孙悦兰矫揉造作,想要学任莎莎的风情,却是邯郸学步一般,半点没掌握到精髓。
眼瞅着一只腿就要迈过去,就被李大柱阻止了。
“先做正事。”
“人家觉得这就是正事呀。”
孙悦兰说完,把挂在脚上的紫色蕾丝裤衩给扔出了窗外,然后委委屈屈地对李大柱说道,“你管不管呀?”
“你这种污染环境的行为,我确实管不着啊!”李大柱继续调侃道。
“山洪成灾,泛滥漫过了田坎,都还不是因为你,你得管。”
说着,正准备又要过来主驾的时候。
忽然。
一辆埃尔法呼啸着开了过来。
差点没刹住车,一头撞在大铁门上。
车门一打开。
上面风风火火下来好几个人,匆匆忙忙地打开了大铁门,甚至连院门都忘了关上,急急地进去了。
出事了!
李大柱心里一凛,没工夫跟孙悦兰在车里逗闷子了,连忙也跟了下去。
孙悦兰气得玻尿酸都要外溢了,也顾不得去找自己扔掉的裤衩,连忙踩着高跟鞋就追了上去。
一路上,孙悦兰给李大柱做了一番提醒和解释。
他这才知道,这个隐藏在永安县的高人,原来就是汪玥儿口中的,山南省四大家族之一贾家的人。
为何蜗居于此,就如传言一般,是为了守墓。
贾家笃信风水秘术,当年从永安县崛起之后,受到了高人指点,便将祖坟迁到了坪山上。
同时,也是高人的要求,家族中,每代人中必选一人,留守于此。
说是为了守墓免得造妒忌的人破坏。
至于其中更深层次的原因,孙悦兰也无从知晓了。
整个别墅的院子很大。
只是走到别墅门口,就用了几分钟。
一条条路看上去很复杂,李大柱却发现,是完全有迹可循的,是按照奇门八卦来排列的。
而别墅,正好坐落在死门处。
至于说,还有没有更大的机巧,李大柱暂时还没时间探寻。
别墅门大敞着。
门口停着一辆车牌号为66666的黑色法拉利。
李大柱一愣,忽然想到了那天的情形,自己被这辆车S线路超车,差点出车祸。
原来,就是这小子!
没有保镖守门,也没下人迎接。
忽然。
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
吓得孙悦兰一跳,她有些心惊肉跳地说道,“大柱,要不咱们还是别去了吧。”
“我听说,最近他精神情绪都有问题,咱们可别撞枪口上了。”
对于孙悦兰的退堂鼓,李大柱是一丁点都不想听。
“我必须要帮莎莎,不能让她被那两条老狗欺负了。”
李大柱很郑重地对孙悦兰说道。
阴谋,有解。
阳谋,难解。
目前,钟兴国和沈见山耍的就是阳谋,破也很好破,就是砸钱。
可偏偏现在李大柱手里没那么多钱。
所以,这条路,哪怕是长满了刀子,也得闯!
“那你等我一下。”
孙悦兰说着,从包里掏出了好几张纸,娇嗔道,“都怪你,凉飕飕的。”
“多吹吹冷风,还能降火呢。”
李大柱说完,抬腿就往别墅里去。
孙悦兰赶紧扔掉了润腻腻的纸巾,连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