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一请就是一个星期,身为篙阳大学的校董,自然有人将桑桑的情况报告给池景柚。
池景柚没养过孩子,对养育孩子的账号格外关注。
看了一条类似的视频后,大数据推送给她的也全是这一类型的内容。
比如:《孩子的叛逆期到了怎么办》《原生家庭对孩子的影响》《暗示孩子心里出现问题的7个信号》《家长怎么去提高孩子的心理承受能力》….
看多了这种视频,池景柚只觉得养孩子比她去做一个过亿的大项目还要艰难。
一看到这些就焦虑…虽然桑桑表现的很乖。
但桑桑是不是有点交际障碍?
她好像听到助理跟自己抱怨过家里孩子,说这个年纪的孩子特别喜欢玩,蹦迪喝酒唱歌跳舞野营….喜欢的东西不要太丰富多彩。
池景柚仔细的想了又想,桑桑最大的兴趣…看动画片不知道算不算….
池景柚忧心仲仲的…她或许不知道,要是桑桑真爱好起她助理口中那些当代年轻人的兴趣,她又要开始忧愁会不会学坏,会不会交上不好的朋友啊….
反正是干什么都有顾虑。
这不,她一听说桑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当下坐不住了,立马打了电话给桑纤柔。
她现在在国外谈一个项目赶不回来,怎么说桑纤柔也是她的亲生母亲。
桑纤柔开心都开心死了,正好她都找不到借口把女儿拘家里相亲相亲呢。
“桑桑,你是不是还在怪妈妈呀,不然为什么愿意在白家住上一个星期,都不愿意回家来住呢。”
桑纤柔可怜兮兮的,看的一旁的司康那叫个心疼。
即便知道是纤柔是装的,他还是紧攥着自己的手,撇过头怕自己忍不住将人拥有怀中。
要是破坏了妻子的目的的话,他又要被赶到书房去睡了。
岂不是更可怜,他一定得忍住。
没错,恋爱脑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人到中年的恋爱脑那就更可怕了。
“好的呀。”桑桑仔细的想了下自己最近的课程,似乎没有特别要紧的,回来住也是可以的。
就是….她对着手指头,纠结的提议,“可不可以每天少烧点饭菜?”
桑桑怕怕的抖了下小身体,“浪费可耻。”
让一个爱吃,还吃不胖的小姑娘说出这种话,可见桑纤柔这个老母亲投食的厉害。
丰富的三餐,还有早点,午点,夜宵,甜品零食水果…来自母亲的爱太可怕了。
恨不得现在立马让桑桑增重三十斤。
桑纤柔还想了很多理由,患得患失的揣摩自己女儿的每一个小动作,生怕十多年的时间距离横在母女俩之间造成隔阂。
没想到桑桑却简单利落的答应了,愣了一下,桑纤柔开心了,立马张罗起来,“那怎么行呢,小女孩胖点福气,你可别学那些瘦杆样的女孩减肥啊,那都是不健康不科学的。”
桑纤柔欢天喜地的想着怎么跟女儿贴贴,司康是费尽心思的瞒着桑纤柔准备求婚。
两人低调的领证了,其实有没有那本证,都无所谓。
外面的人早就当桑纤柔当作了司夫人,司康这个蛮夫,带着一身的匪气,商场上的作风雷厉风行,对对手如横扫秋风落叶般无情。
谁敢信他开口就是我妻子,闭口又是我家宝儿….半点不避人的肉麻,将一众中年老总们雷的够呛,直呼受不了。
这种宣告全世界的偏爱,谁敢不将她当成司夫人,怕是脑子有坑。
司康自己还不满意,恋爱脑的思维:别人老婆有的,他老婆怎么能没有呢。
家里被布置成鲜花绿林的模样,有点儿绿野仙踪的感觉。
被自家老家急召回来的司静川,人都麻了。
他见怪不怪,再离谱的事放在自家老爹身上,也不奇怪。
就是,求婚呀,完事了两人抱在一起哭哭啼啼的是个什么走向?
桑桑点开手机看了眼时间,一个拥抱三十分钟,分开后哭哭啼啼又抱在一起,三十分钟。
“静川,这他们还要多久呀,有点无聊。”桑桑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指头,有点想跑了。
“姐,别留我一个人在这。”司静川眼疾手快的拉住桑桑的衣角。
受伤害的不能总是他一个人吧,嘿嘿….
门外传来的铃声,让桑桑和司静川都大大的松了口气。
感谢道祖,感谢菩萨…终于能结束这场充斥着酸腐味道的中年爱情故事了。
“我去开门。”司静川咧嘴大笑,格外主动。
被打断了跟妻子互诉衷肠的几乎,司康一张脸真难看,一副凶相毕露的模样。
桑纤柔羞红着脸,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轻轻的在司康的胸前锤了一下,“都怪你。”
司康一下就笑了,从凶蛮的土匪瞬间化作憨厚的莽汉,顺着道:“是是是,都怪我。”
“我皮糙肉厚,小心你的手,别锤坏了。”借故,司康握上桑纤柔白嫩的手,又捏又揉的,表情荡漾。
“你…孩子还在呢。”
桑桑奇怪的仔细打量了下司康所谓的皮糙肉厚,有点脆。
还有那点力度,怎么也够不上受伤的可能呀。
于是,她轻了轻嗓子,义正言辞的指正,“叔叔,你可别捏了,我妈的手好着呢。”
这这这….这就尴尬了。
两人跟触电似的一下分开,中间隔上一米远的间距,桑纤柔脸色羞的跟十八的少女一样。
那股子少女和少妇混杂的韵味,看的司康眼睛都直了。
有个词叫做“娇妻人设”,桑桑是一点都不懂。
外面的人被引进室内,司静川没了刚才的好脸色,一路上都拉着脸,时不时还会给袁允礼抛上一个卫生球。
他可在他爹调查的时候听说可,这男人曾经还是他姐姐的未婚夫呢。
就是得了纤柔阿姨的救命之恩,却不干人事的家伙。
秉承着体面,司静川没对他们恶语相向,但客人上门,他连茶都没上杯。
也不知道桑纤柔和司康是不是也忘了,两人也谁都没提,只是询问道:“袁总这次过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