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台啧了一声,嫌弃地往后退退:“我救你,你犯了错,我怎么救你?”
祁琢愣住了。
“可是,二公子...”
他后半截话,被严台隐秘地警告眼神,给吓了回去。
祁琢心里一片荒凉。
他这是被抛弃了?
严台笑着看着孟溪。
“孟小姐,你有仇寻仇我也能理解,但你们之前的恩怨,最好还是能够私底下解决,毕竟这里可不止祁琢和柳云,还有其他人。”
他指指其他被吓到蹲在角落里的嘉宾。
他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又体贴,又正义。
现场的其他人听完,感动的快要哭了。
虽然现场各种真相听着很刺激,但他们还是害怕啊!
毕竟是厉鬼,和厉鬼待的久了,身体也会出现问题。
三言两语,还是这么的会笼络人心。
看着严台虚伪至极的模样,孟溪气得发抖。
最初的害怕过后,就是恨意。
宁宁在那一瞬间,感受到孟溪身上极强的怨气。
孟溪红着眼,已经失去了理智。
“严台!”
孟溪咬牙切齿。
一时间,房间里狂风起。周围的墙壁上沁出血。
黑色指甲疯长,浓郁的黑气里,夹杂着红色的血光。
最后一层伪装褪去,是最真实的厉鬼模样。
孟溪直血红色的眼睛,勾勾盯着祁琢。
报仇的念头,占据了她的思绪。
房间里其他人被吓得尖叫。
只有严台,表情都没过。
他很从容。
“严台!”
宁宁直觉不好,还没来得阻止。
孟溪已经冲着严台飞过去。
严台眼睛都没眨一下。
在触碰到那的严台一刻,孟溪被猛地弹开。
只有宁宁看到,严台身上,刚刚一瞬间发出了金光,挡住了孟溪的攻击。
孟溪摔倒在地上,她的手上一阵剧痛。
再看,她的手被烧伤了。
【???】
【孟溪搞什么?】
【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冲着祁琢去啊,攻击严台搞什么?】
【就因为二公子让你换个地方,她就不乐意了?】
【说到底就是个厉鬼,控制不住情绪,有点可怕。】
【还好二公子没事,刚刚真的好吓人啊!】
【二公子说的对,还是私下解决吧,我怕孟溪真的控制不了自己,伤到其他人。】
【对呀,该说幸亏是二公子,祖上积德,恶鬼不侵,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这会可能已经没命了。】
...
严台叹了口气:“孟小姐,我只是合理提出建议而已,你不同意,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为什么二话不说就动手呢。”
他很无奈。
孟溪怒视着他。
严台故意加了一句:“你我本无冤无仇,何必呢?”
孟溪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无冤无仇?你跟我无冤无仇?”
她撸起袖子,露出伤口手臂上的伤痕。
狰狞的伤口,比脸上的有过之而不及。
触目惊心。
“这些伤口你还记得么?”
严台露出疑惑的表情。
“伤的好重啊,痛么?”
他的语气带着点怜惜。
严台这副虚伪的嘴脸,让孟溪恶心得有点反胃。
“我痛不痛,你不是最清楚的!”
孟溪手指着他,手都在哆嗦。
“这些伤口都是你造成的,是你杀了我,严台!是你!”
这句话,可比之前从祁琢嘴里说出任何一句话,都劲爆,都吓人。
以至于,听到的人,愣了好一会儿,才理解她说的意思。
【?】
【我是不是听错了,孟溪说什么?】
【严台杀了孟溪?啊?】
【怎么可能啊!?】
【对啊,怎么可能!】
反应过来,本能的不信。
怎么可能。
严家向来以热衷于公益事业闻名。
特别是严台,他还经常捐赠贫困地区的女童上学,经常上社会新闻,被上面表彰。
再说了,作为历史英雄的后代,他的人品大家也觉得,不会差到哪里去。
严台也是一副受伤的委屈样。
“孟小姐,你对我有意见,泼脏水也不是这么泼的。这事情的罪名可大了,话可不能乱说。”
他向前,走到孟溪的身边,弯腰看着孟溪。
“有什么事情,你就拿出证据来,有证据在,我保证乖乖认罪,不然的话,小心我告你诽谤。”
孟溪紧紧盯着他,那眼神,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严台被这眼神取悦了。
“你该不会以为,是鬼就能随便开口污蔑别人吧。”
孟溪:“我没有污蔑你。”
她突然有些绝望。
对啊,不管怎么说,别人又不会信。
谁让严台这么会演戏呢。
就像她不是亲眼所见,也不会信严商其实是个恶人。
孟溪转而指着祁琢和柳云:“就是你们俩,合伙把我卖给了严台!”
【???】
【今天我实在有点看不懂。】
【我去,说祁琢把她卖了我还信,卖给严台我怎么就不信呢。】
【对啊,二公子看起来就是个好人啊!】
【二公子要是真做了,他这会就不会来了,那不得赶紧跑啊。】
【孟溪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就紧咬着二公子不放?】
祁琢紧紧咬着牙,小心地看着严台的眼色。
最后他说:“你不要瞎说。”
柳云看了看孟溪,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
严台很满意:“既然孟小姐坚持是我杀了你的话,光说无用,不如这事情就好好查一查吧。”
他挥了挥手。
“带走,去警察局。”
一直没说话的宁年,问:“这事情,不该交给特调处么?”
严台愣了下,笑了笑:“你说的对,是应该交给特调处。”
主要是,他没把特调处放在心上。
孟溪慌了。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再被他带走。
她知道,只要离开了公众的视线,她就绝对没有再出现的可能性。
她慌乱中,寻找着黑猫。
黑猫正趴在不远处的地上,正在慢悠悠地rua着自己的脑袋。
她的心瞬间就安定下来。
严台带来的人,动手了。
孟溪都没挣扎,任凭他们用绳子捆住自己。
严台倒觉得她很有眼力劲。
不挣扎也好,等到灰飞烟灭时候,也能舒服点。
不过,得等到他弄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恢复正常的。
“带走!”
柳云止不住地哆嗦。
一行人正要出去。
从门口又进来一个人。
“这么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