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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子抱着芽衣冲下了战舰,但在即将落地的时候,芽衣化作雷光从她的怀里消失,让姬子一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砰——
就像皮球一样落在地上,弹跳了几下后失去了动静。
得益于女武神强大的身体素质,几十米的自由落地无法将她们摔成肉泥。
但也许直接摔成肉泥也是一件好事呢…
难以诉说的疼痛席卷姬子全身,高处坠落加上nexus带来的损伤,姬子感觉全身骨头估计已经粉碎性骨折了。
内脏破碎造成身体充血,姬子的耳朵、眼睛、鼻子…七窍都涌出猩红的血液。
耳膜破碎,导致姬子听力极度衰减,再加上脑子受伤,眼前只有一片茫白。
姬子想到了自己的过往,幼年母亲因为崩坏引发的疾病死亡,父亲也在之后于一场实验中葬身。
之后加入了刚建立不久的圣芙蕾雅学园,通过自己不断努力成了a级女武神…
成为了女武神教官…成为大家的老师…和琪亚娜她们组成女武神第五小队……
呵呵,结果到死还是单身呢…
因为自己看不见听不见浑身疼的动不了,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也许就这样宁静地死去也好吧…
但这怎么可能!
姬子摸索到身边与自己一同落下的日冕重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芽衣就站在姬子的面前,等着她重新爬起来。
“怎么…还想要继续打吗?”
姬子没有回答,因为她已经听不清芽衣的声音了。
但也不需要听清或者回答了,因为姬子已经举起了剑。
三分钟后…
就像长辈在陪着年幼的孩子戏耍一样,姬子一次又一次的对芽衣挥剑,却每次都被芽衣随手拍飞。
直到姬子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因为已经明白了姬子听不见了,所以芽衣直接用了心灵感应,她的声音在姬子的脑海里直接响起。
“你想拖住我,为他们的逃跑争取时间。我给你了这个机会,但看样子你已经撑不住了,那么就这样毫无意义的结束吧…”
“咳咳…还真是变得更强大了呢…拥有了律者的力量,就连心也变得和石头一样坚硬,没想到曾经那样温柔的你,也会有如此冷酷的时候…”
“这种时候想说的话却只有这些吗?”
“我倒是想和你再好好叙叙旧…不过可惜了,这里连瓶好酒都没有呢…咳咳…”
“靠着这具破烂不堪、风中残烛的身体,你还想继续战斗吗?”
“是啊…毕竟除了战斗,我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
另外看样子你已经忘了我教的的了…永远不要小看女武神的意志啊…咳咳…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站起来继续战斗…”
姬子吐出口中血牙混合一起的唾液,双手在地上划出几道深痕,较紧牙关再次站了起来。
“咳咳…休息够了,继续吧!”
姬子用力提起手中的大剑,对着芽衣挥砍过去。
“无谓的挣扎,越是挣扎最后得到的结果就越是绝望罢了。没时间陪你了,下一击就解决你。”
芽衣以手做刀雷光覆盖,对着姬子刺出最后一刀。
没有任何阻挠,就像用刀捅进海绵一样,一寸一寸轻易地从剑尖击碎了日冕重剑,贯穿的姬子的胸口。
嘀嗒嘀嗒…天空下起了大雨…边随着雷鸣,冲刷着地上的血迹…
芽衣抽回手刀,鲜血从胸口喷洒而出,姬子的身体也随之无力地跪倒在地上,垂下了头,久久没有动静。
甩了甩手,芽衣将手中残留的姬子的血甩在地上。没有将姬子彻底电解,留下一具全尸,大概是她最后的一丝仁慈吧。
但可能这份仁慈有点过于仁慈了。区区贯彻胸口的致命伤,像这样的疼痛姬子已经不知道承受了多少个夜晚…
她可不是因为喜欢喝酒才每天晚上喝的烂醉…而是只有靠着酒精麻醉自己,才能勉强压抑住女武神手术对她带来的痛苦,让她能得到一夜安眠……
也许是手中的剑已经断了,也许是自己的神经已经崩了,但无论如何姬子现在已经能拿的起它了。
“呼…哈!”
姬子举着只剩下剑柄的日冕重剑重新劈向已经转身离开的芽衣…
感受到姬子的攻击,芽衣转过身对准她抬起来了手,准备发出彻底分解姬子的身体的雷球,但最后还是收回了手。
芽衣的攻击没有落下,姬子的攻击也没有落下…
也许这一刀真能捅到芽衣,哪怕知道只剩下剑柄不会真正砍伤芽衣…
但不知道是姬子已经到了极限,还是选择了留手。
姬子倒在了芽衣的面前,双眼无神她已经彻底什么都看不见了…
但在最后她好像扶到了什么东西,姬子揽住她的肩抱住了她,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就那么倒下…
“姬子…”
“抱歉…看来还是有点力不从心了…身为老师还这么没用,真是丢人啊…”
芽衣没有多说什么,已经无需再多说什么了。就这样静静地站着,让姬子在最后的时间里拥抱着自己。
“芽衣…不管你记不记得曾经,不管你变成律者后还是否拥有人类的情感…但我现在还是想以老师的身份告诉你…你做错了。”
“咳咳…既然身为你们的老师,就必须纠正你的错误…让你走上正确的道路,这是我的责任…”
“所以…放手吧…
至少在这剩下的时间里...让那些孩子安静地度过剩下的时光。
这是我最后的心愿了…”
大雨倾盆而下,无情的雨水模糊着两人的视野…
芽衣看着远方,不敢低头看向姬子。雨水从她的脸颊滑落,已经无法分别出是雨水,还是泪水…
而早就看不清的姬子,此刻也无法再最后看一眼芽衣的脸庞。
“已经…来不及了。”
“抱歉了…姬子老师。”
轰——
巨大的雷霆从高天笔直落下,轰向了芽衣的姬子…
片刻后芽衣从雷霆中走出,而姬子已不见身影。
所有的一切早就已经真正毁灭了,她们这些被困在此地的亡灵也早该得到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