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晚晚想到了路哲。
那种东市顶尖的律师,他一句话就外派美国三年都不能回来。
乔盛集团她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但这两年新起来的公司再强悍也弄不过霍东铭。
只手遮天四个字在他这里不是四字成语,更不是形容词。
商晚晚身体颤了一下。
霍东铭居高临下看着她,伸手勾住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
然后,吻上了她的唇。
他唇角贴着她:“我不会勉强你,更不会强迫你。有些事你自己理清楚。”
商晚晚被他吓得不轻,霍东铭双手微绻,抽了身。
他拿了外套拉开房门走了。
扔下商晚晚瘫坐在地,捂着狂跳的胸口,心惊不已。
此时她才明白霍东铭的可怕。
霍东铭同意离婚,不代表离婚了她就是自由身。
如果她试图跟他以外的男人接触,不管是谁,牵扯到男女感情的,他一律抹杀。
商晚晚身体如坠冰窖,从头凉到脚。
黎落下午直接来了她家。
张妈认识她是太太的朋友,很自然的开门迎了她进来。
商晚晚早黎落来的前十分钟下了楼,张妈为她们准备了下午茶点端上来。
精致的小蛋糕和纯香的咖啡摆在茶几上,是黎落喜欢吃的。
商晚晚看了一眼,有种想吐的冲动。
黎落拿勺子舀了一点放嘴里,入口即溶,是她最爱的。
“晚晚,你没事吧。”
她抬眸却发现商晚晚本就白晳的肌肤呈现一种异样的苍白,红唇也淡得几乎无血色。
“没事。”
商晚晚抬手将落发撩到耳际,跟着她拨弄着小蛋糕的一角,食欲全无。
“你说晚上我们去哪玩?”
她心不在焉地问,黎落说到带她出去全身的细胞都活跃起来。
“当然去好玩的地方,放心,我约好了。几个演艺圈的小弟弟,年轻帅气身体好,还有刚满十九的,那身材,肌肉——”
黎落边说,两只美丽的大眼绽放着色色的光芒,哈哒子都要流出来了。
商晚晚原本脑子里霍东铭留下的庆生阴影还没过去,黎落夸张的表情道是把她逗笑了,她也暂时忘记了不愉快。
“你不要太夸张。我不喜欢牛郎。”
她觉得有些窒息,在霍东铭的控制下太久,若不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她要崩溃的。
他要拿宋乔盛威胁她,她情不自禁觉得讽刺又好笑。
宋乔盛跟她根本不可能再有交集,他的威胁无效。
但有一点商晚晚道是可以肯定。
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触到了他大男人的自尊。
所以他忍受不了。
商晚晚想到今早的新闻,公司力捧秦萌,秦萌这段时间跟霍东铭频频出绯闻,要说这事与霍东铭无关才打死她也不信。
人被逼急了便恶向胆边生。
商晚晚端起咖啡呷了一口,苦得直皱眉。
她看向茶几上的糖包,忘了放这个。
难怪——
“什么牛郎,说得那么难听。都告诉你了,演戏圈的新人,小鲜肉。你现在不是每个月都能从霍氏拿到可观的赡养费嘛,也是个大富婆了。
咱有底气,怕啥。那些小弟弟们可会哄了。到时候人也是你的,钱也给你花,不比霍东铭这老男人强上百倍。”
黎落的话险些让商晚晚一口咖啡喷出来。
霍东铭,老男人?
“你花着他的钱,看对眼了喜欢就散点给小朋友。哈哈,气死他。给他头上弄个花花绿绿的青青草原再一脚踹了他。
然后再找个年轻身体好的帅哥结婚。他还得养着你们一大家子,
你说,这个冤大头让他当一辈子,多舒心。”
“……”
商晚晚不得不佩服黎落的脑瓜子,难怪靳敬枭那种历经风月,身边美女无数的浪子竟然会栽在她手里。
她欣赏黎落那种无拘无束信口开河却能对感情做到收放自如的手腕。
其实拿捏一个男人很容易,就是你够漂亮,够优秀,又够不把他放眼底,他就会像条狗一样跪舔你,怕你离开他。
商晚晚做不到,她爱是真的爱,不爱也是真的不爱,没有灰色地带。
她不会利用,不会玩手段,注意败得一塌糊涂。
“晚上几点,我去。”
张妈又送了一壶茶过来,她赶紧截断黎落的话题,免得她语出惊人吓着老人家。
“急什么,有姐陪着你。现在还早,不过要趁着时间充裕去打扮打扮。瞧瞧你身上穿的,那叫什么呀。”
黎落啧啧声音不断,满脸写着嫌弃。
商晚晚忍不住低头审视,她,穿得不够正常吗?
黎落紧跟着一句奚落的话到了。
“二十三就一副人妻模样,这怎么行。你得给人一种性感,高冷,可欲可甜的风骚感。这样才够吸引弟弟。”
“……”
商晚晚与黎落聊着聊着,就觉尺度有点大。
张妈则是在旁边竖着耳朵听了个一清二楚,心想坏了,这黎小姐要把太太带坏了,这事得让霍先生知道,否则太太出去了回来可就不是原装的了。
晚七点,东市的夜生活刚刚开始。
黎落开着拉风的跑车与商晚晚从里头下来,泊车小哥赶紧上前拿了车钥匙,口里喊着“黎姐好……”,眼神落在两人身上却是差点移不开了。
今天的商晚晚衣着性感,香肩半露,整个后背也接受着夜风的抚摸,深v的事业线和若隐若现的半球状软海绵在灯光下白得晃眼。
她一边走一边扯着,总觉得别扭。
黎落直接拉着她的手:“你瞧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别扯了,你穿得够保守的了,等下进去了看到那些人的打扮你就知道什么叫大惊小怪了。”
黎落同样穿着包臀裙,露出修长笔直的美腿,火红的深v礼服与商晚晚的堪称姐妹装。
东市的天籁酒吧是上流社会的专属,会员制,年费千万以上。
因此,像黎落这样的明星和上层社会的富二代们比比皆是,没人担心隐私会被曝光。
商晚晚跟着黎落走了进去,天籁酒吧外,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稳稳当当的停在外头。
负责人早在监控里出现一排连号的车牌时就已是汗如雨下。
今天他们老板来了,怎么没人通知。
他疾步到门口迎接,霍东铭的皮鞋踩在干净的地面上,表情沉如深潭之水,脸上的阴郁浓得化不开。
“霍少,您怎么来了?”
霍东铭没理会经理的答话,阴恻恻的盯着前方,商晚晚,可够会玩的,跑自家酒吧寻欢作乐来了,当他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