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铭眸色深深盯着她那双令他着迷的眼。
很意外的,他看到的不再是怯懦或者单纯的愤怒,而是坚定。
是那种铁了心要跟他杠到底的坚定。
霍东铭手底下的力道微微一松,商晚晚得了空子,一把扶住了他的肩,用迅雷不及之速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动作快得差点将霍东铭砸在了地上。
好在霍东铭怎么会再次着商晚晚的道。
他如今跟她在一块,连说话的神情都是紧崩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小女人又给他来个“意外之喜”。
商晚晚见没得逞道也不难过,至少霍东铭没有再次对她不敬,两人保持了距离,商晚晚拿了包整理了一下被他弄乱的发型与衣服,眼中没有半点对他的留恋与爱意。
“不好意思霍总,我有很多事要忙。没空陪你玩——”
她拉开门,刚好遇上回来的李教授夫妻俩。
他们出去快两个小时了,夫妻俩估摸着要发生点什么这么久了也够了。
幸亏没出什么事,依着霍东铭,两个小时可不够他折腾的。
“姚小姐,你这是——要走了?”
李教授见她穿戴整齐,客厅里也没有弄乱的痕迹,所以霍少这是跟人“正正经经”地聊了两小时天?
“嗯,有点事,李教授,下次再来看望您。”
商晚晚冲了出去,表情很是阴郁。
谁都能看出她的不高兴,李教授心里有些愧疚,迫于霍东铭的淫威,他肯定是反抗不了的。
“我也不打扰了。”
霍东铭见老婆要跑了,哪里还坐得住。
“下次再来玩。”
李教授也不含糊,借坡下驴,李太太有点懵逼,不知道这两人唱的哪出。
“怎么不吃饭就走了?”
李教授老脸淡淡一笑,皱纹立刻爬了上来。
“这你还看不懂,两口子闹意见呢,根本就不是来咱们这吃饭的。我们自己吃吧。”
八年整,李教授早就放弃商晚晚那棵好苗子了。
商晚晚气冲冲的连走带跑出了李教授家,到楼下却看到有人在拖她的车。
“你们干什么?”
车停小区内犯法了?
“你的车?上头的命令,我们也不知道。这位小姐,你只能自己去交通局拿车了。”
一辆大拖车上只停了她的法拉利,摆明了冲她来的。
商晚晚气急:“我要投诉。”
那些人却不理她,转身便对上霍东铭那双促狭的眸子,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干的。
“霍东铭,除了用这些下作的手段,你还有什么本事。”
这浑蛋竟然让人拖走她的车,那又怎么样,难道没了车她就回不去了吗?
“我的本事——”
霍东铭拉长了声音,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商晚晚,直盯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不是享受很多年了,不认账?”
每次他一开口总能将商晚晚正儿八经的思想带偏,商晚晚不为所动,更不想接黄腔,免得被他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污了自己。
她不理他,拿出手机摇滴滴,霍东铭也不走,就站在旁边看她。
果然,整整十分钟过去了,明明在繁华地段,没有一辆车接她的单。
霍东铭操着手,就差没找个地方坐下来看她出丑。
“你做了什么?”
商晚晚不得不往他身上做联想,他还能不能有点别的出息,只会用这些手段来欺负女人吗?
“你还可以试试出租,甚至是公交车。看看他们会不会让你上。”
霍东铭无所谓的耸肩,表情里尽是看好戏的成分。
商晚晚恶狠狠瞪他。
想打电话给j,怕给他惹麻烦。而且j还带着瑶瑶,她太了解面前这个男人了,只要他想要的,不惜毁天灭地,她不想全家死光来满足他的变态。
她早就把j当成自己家的人,j是斗不过霍东铭的,悲剧不能再上演了。
“大不了我走回去,你满意了。”
她梗着脖子,霍东铭唇角勾起一抹戏谑。
“二十公里,你确定?”
商晚晚横了他一眼,刚迈出步子就被一股力量拉进了怀中,她还想挣扎,霍东铭脸上却挂着无耻的笑容。
“别逼我在大庭广众下吻你,这里有多少观众你自己拈量拈量。”
她眼底隐隐有火,却对他这种流氓行径无可奈何。
几年不见,他道是从一个霸道和高高在上的总裁变成了地痞无赖了。
霍东铭紧紧捏着她的手:“上我的车让我送你回去,还是我在这里亲你,你自己选。”
他的力道不是商晚晚学几年跆拳道就能比的。论实战经验,霍东铭是常年跟男人打对手的,商晚晚在他面前只能算三脚猫的功夫,最多给他挠个痒痒。
两人在小区里身体紧贴,霍东铭的脸也快怼她脸上了。
来来去去的人经过他们身边都要看上好几眼,有的甚至翻白眼,觉得他们太不检点,还有的带着孩子,直接捂着孩子好奇的眼,走得远了呸他们一口骂“不要脸”。
商晚晚长这么大没受过这种侮辱,知道再跟霍东铭僵持下去这脸只会越丢越大。
“你要觉得这样不过瘾,我可以找媒体来拍照,再让他们写一段文字,就说霍氏集团总裁当众调戏良家妇女,如何?”
商晚晚懂了,为什么她报警抓他就这么容易,他这种人会上赶着将自己抹黑吗?
“我跟你上车。”
商晚晚咬牙切齿,霍东铭的名声污了,倒霉的是他们的儿子。
顶着个强/奸犯和调戏妇女罪的男人,孩子会让人看不起的。
商晚晚觉得霍东铭如果是狗,绝对是边牧,浑身上下八百个心眼子。
他又妥妥的摆了她一道,商晚晚觉得自己就像笼中鸟,怎么飞都发现最后不过是他换了个更大的金丝笼。
但——
商晚晚也变了。
他可以想方设法关着她,不代表现在的她会妥协。
霍东铭心满意足的看着商晚晚坐到了他对面,前方隔帘落下,密闭的空间里,霍东铭伸手轻轻抚着真皮座椅,他的动作就像在抚摸她的肌肤,引来商晚晚阵阵恶寒。
“还记不记得这辆车,我一直没换。这里有过多少我们的回忆,晚晚,我很想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