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染一听,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连忙哭着辩解着:“为何母亲你也要相信这种话!我是真的没有见过那个楚天祥啊!我也不知道他为何要在宴会上说,同我早早有了往来这种事情。”
她是真的比窦娥还冤了。
明明自己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
怎么如今就成了主动爬床,与男子偷偷相约的女子了…
周老夫人还是了解自己女儿的。
知道自己女儿没有说谎。
她到底是深宅别院的妇人。
什么肮脏手段,她也是见识过的。
周老夫人微眯着眸子,眼中一丝恨意闪过。
缓缓开口:“若是你真的同楚天祥不相识,那么你和江傲一事,怕是早早的被人察觉了,所以换成了楚天祥。”
周子染咬牙切齿地问道:“是谁敢这么算计我!对了!一定是江挽清!江傲是她二哥,只有她会为江傲做打算!”
周老夫人虽然也有这个怀疑。
可是…
她疑惑着:“镇国公府同楚家也没有往来关系,楚天祥为何要帮他们呢。楚家是承安王殿下的娘家靠山,如今你哥哥帮承安王殿下做事,楚家着实没必要帮着外人陷害我们家啊。”
越想着,周老夫人越百思不得其解。
周子染却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拉了拉周老夫人的裙边。
抬头看向周老夫人,眼中带着哀求:“母亲,我不要嫁给楚天祥。”
周老夫人深深地叹息了一口气,“你同你大哥做这样的事情,为何事先不同我说呢!”
顿了顿,她便又说道:“如今,事已至此,你只能嫁给楚天祥了!只有这样,才能让兴昌侯爵府的颜面,没有那么的难看。虽然是姨娘,好歹是齐国公府上的姨娘…”
周子染听闻,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眼中带着绝望。
一想到以后要委身给楚天祥那样的人。
她就心中一阵反感。
声音里藏不住的恨意。
“都怪江挽清!一切都是江挽清的错。”
江挽清抱着小小,同苏嬷嬷愉快地回了自己的小院。
苏嬷嬷忍不住问道:“夫人,您还真的要为二姑娘操办婚事麽?”
江挽清嗤笑一声:“自然不会,如今管家的是二妹妹自己。再者说,你也瞧见了,宴会上楚天祥待周子染那个模样,怕是会不会纳她为姨娘,也两说呢。”
只怪周子染着实不是一个聪明人。
都已经成了楚天祥的人。
当着众人的面,还想着别的男人。
这不是打楚天祥的脸麽。
如今,周子染已经失去了清白,唯有嫁给楚天祥这一条路。
若是楚天祥不要她,周子染也只能一条白绫了却了自己了。
如今,还得看楚天祥有没有那个心情娶了周子染。
不过,若是周子顾那边说情,倒也是有可能的。
今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想来,今夜,周子顾定然会来。
夜。
整个兴昌侯爵府,都笼罩着一种低气压。
江挽清将孩子留给了莫语照顾。
自己穿了一身夜行衣,来到了周子染的屋顶上。
熟练地掀开了一张瓦片。
便见着周子染同周子顾拉扯着一些什么。
“大哥!你为何要这般推我入火坑!你不是说,那个房间的人,会是江傲麽!为何会是楚天祥!”
“二妹,这件事,确实有些不在我的意料之内,如今木已成舟,只能委屈了你了。”
“我不要!我是兴昌侯爵府的嫡女,怎么能嫁给别人当妾呢!”
江挽清远远的瞧见,那周子顾的脸色,黑沉得难看。
看来,这次的算计,偷鸡不成蚀把米,让他心情很是不悦啊。
周子染却是有些不依不饶。
拉着周子顾的胳膊:“你真的要推你亲妹妹去火坑麽!”
周子顾也有些许的不耐烦:“够了!只让你勾引一个江傲你都做不好,人也给你引去房间了,房间里也下药了,你睡之前,就没看清那人是不是江傲麽!楚天祥同江傲身形也不一样啊!”
周子染很是委屈:“我记得,明明同我在一起的就是江傲啊…”
周子顾叹息了一口气:“我的好妹妹,只能委屈你了,来日大事成了,我一定会弥补你的。近日我手里要忙着其他的事情,或许这一时半会儿的,也不能回来了。”
周子染摇了摇头,眼中带着绝望。
还想同周子顾说些什么。
这狗咬狗的戏,江挽清也懒得再看了。
便将瓦片合了起来,
不过,对于周子顾所说的,近日手里要忙其他的事情…
难不成,又有新的动作了?
看来要通知大哥一声。
江挽清压下了心中的疑惑,便转身离开了。
等回到自己院中的时候。
苏嬷嬷已经将洗澡水准备着了。
她替江挽清脱去了外衣。
正打算继续。
江挽清说道:“苏嬷嬷,今日就不用伺候的人了,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去看看小小吧,我不放心。”
苏嬷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应道:“好的,夫人,添置的热水我已经放在了浴桶一旁。眼下深夜还是寒凉,夫人也不要泡太久了。”
说罢,苏嬷嬷便转身离开了,离开前,还贴心地合上了门。
江挽清走到屏风之后。
脱下了身上的衣物。
只留下了一件贴身的白色里衣。
便踏进了浴桶中,将整个身子都泡在了浴桶之中。
在水中憋气了足足一分钟,江挽清才探出了头。
温热的水,才消去了江挽清一身紧张疲劳感。
水面之上,浮现的一层玫瑰花瓣。
衬得江挽清的肌肤,格外的白皙。
江挽清努力地复盘近日所发生的事情。
她怕极了。
怕自己稍不留意,便护不住自己的家人。
这时,耳边传来了一些动静。
江挽清蹙了蹙眉头:“苏嬷嬷,我不是说了,我想一个人待会儿,这里不用伺候了。”
好一会儿,没有回应。
江挽清第六感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下意识的回过头。
便见着自己的脸上,贴着一把匕首。
她下意识地将自己的身子藏深了一些。
看向了匕首的主人。
眼眸渐渐眯起:“方夙公公?您这是查案子,查到我的房间里来了吗?还是有还偷窥旁人洗澡的癖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