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嘴硬!”
赵瑾狰狞一笑,骤然起身,浑厚的内径随着他的动作而涤荡,长袍无风自摆,再配上他那阴沉的面容,让人不寒而颤。
一步,两步。
赵瑾的步伐极为缓慢,但每一步却都好似踩在众人的心间,让人便是想要闪避都无法做到。
来到田立身边,赵瑾挥手,一把就掐住了他的咽喉。
饶是田立乃黑卫百将,放在江湖上也同样绝顶高手,但在赵瑾的这一掐之下,却是毫无半点反抗的能力。
他发出了惊恐的惨叫,更清晰的感觉到,只要赵瑾再稍稍用力一些,他的咽喉便会被直接掐碎。
眼见赵瑾不问青红皂白的突然发难,云飞坐不住了,他连忙上卿,温怒道:“府令!”
“你这是什么意思?田立跟随你我多年,但无功劳亦有苦劳,你为何在无凭无据之下要如此待他?”
“还是说……”说着,云飞双眼微眯,一只手按在了刀柄上:“府令这是做给云某看的?”
“不想死就闭上你那鸟嘴!”
赵瑾冷冰冰的对云飞呵斥道:“这是太上皇的命令,你想抗命吗?”
本还蓄势待发的云飞悚然一惊,呆滞在了原地。
无数个念头蜂拥而至,冲上了心头。
但无论是哪个念头,都解释不清太上皇为何会授意,让赵瑾来铲除自己的心腹。
不过有一点。
当赵瑾说出这句话以后,云飞可以确定,这件事确是与争权无关。
惊惧之下,云飞顾不得其他,对着那已无人色的田立便怒斥道:“你们到底做了什么?还不赶紧交代出来?”
云飞的叱问,让田立的心跌到了谷底。
身在黑卫多年,田立太清楚黑卫系统对待叛徒的手段了。
若是认罪,根本就没有什么从轻发落一说,只能在遭受无尽的虐待以后惨死当场。
所以,他最初想的就是抵死不从,只要云飞肯挺自己,未必就蒙混不过去。
但现在……绝望之下,田立双眼血红,哑着嗓子,嘶吼道:“都是你们逼我的!”
嘶吼的同时,田立运足了内劲,先是趁赵瑾不备挣脱了束缚,紧接着反手一掌便对身侧挡住自己退路的云飞拍了出去。
打死云飞都想不到,这个平日里对自己唯唯诺诺的心腹,竟然会突然反水,对自己动手。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
电光火石间,云飞来不及多想,本能的扭过身子让开要害,但肩膀处仍旧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闷哼一声,云飞倒退了几步,他感觉自己的肩胛骨都好似碎裂,剧烈的疼痛刺激着神经,让他的面色一阵扭曲。
“你……”
看着昔日的忠心手下,感受着肩胛处的剧痛,云飞睚眦欲裂。
而此刻的田立已彻底疯狂,一掌逼退了云飞,他扭头对着那两名同样因震惊而呆滞在原地的同伴吼道:“还愣着做什么,不走等死吗?”
一声怒吼,二人如梦初醒。
以田立为首,三人纷纷咆呵出声,拔地而起,直奔堂屋外冲去。
“不知死活。”
看着转身奔逃的三人,赵瑾不慌不忙,阴冷一笑。
在说话的同时,赵瑾挥手一甩,一块古铜色的令牌如同极速旋转的陀螺,直奔三人背影就飞掠而去。
在场众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在赵瑾动手的刹那,他们便敏锐的察觉到那枚令牌之上蕴含了一股无比强劲的内劲。
转头再看看赵瑾本人,身上却没有丝毫劲力流转。
这一幕看的众人暗暗心惊。
赵瑾的实力又有精进!
当众人为此惊叹的同时,三声惨叫接连而来,一大泼鲜血喷洒在了地上,触目惊心。
紧接着,三人接连栽倒在了距堂屋大门处不过半米左右的位置上。
连续的三道噗倒声,听的众人心头一颤。
而这三人,却都还未死,仅是重伤。
赵瑾缓步走到田立的身前,先是不紧不慢的弯腰捡起了令牌,然后这才淡淡的说道:“狗永远都是狗,只要别人甩一根骨头,就会忘了根本,摇尾乞怜。”
田立的背后有着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不要钱的流淌而出,他痛苦无比,对赵瑾哀求道:“府令,求您,看在我多年给黑卫效命的份上……”
“你给黑卫效力,黑卫这些年也未曾亏待过你,奈何你想要的太多,更是走错了路。”
“既然走错了路,那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赵瑾神情阴冷的说道:“记住,下辈子,不要再走错路了!”
一语说完,赵瑾抬起脚,以极慢的速度,踩在了田立的脑袋上。
如此一幕,引得堂屋内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都已猜出赵瑾想要做什么了。
虽然他们都清楚,赵瑾行事历来心狠手辣,但真的没想到,对这些跟随自己多年的手下,他也能下如此毒手。
赵瑾抬首,环顾左右,嘴角挂起一抹冷笑,脚下骤然发力。
噗嗤一声。
田立的脑袋就犹如一块烂西瓜,当场迸裂。
红的,白的,粘稠中带着浓郁的血腥味,炸的到处都是。
然后,是第二个人,第三个人。
赵瑾不做丝毫的停歇,依次将三人脑袋踩爆。
现场,一片死寂。
即便堂屋们大开,外面的狂风不断吹拂进来,也依旧无法吹散屋内那浓郁的血腥味。
得亏在场的众人都是出身黑卫,见惯了生死的高手,否则便是当场呕吐也不足为奇。
赵瑾用阴历的目光再次扫视全场,见无一人敢说话,这才淡淡的说道:“咱家给诸位一个忠告。”
“既然你们拿了黑卫的俸禄,就要认清自己的主子是谁。”
“忠心尽力为主子办事,那才是你们应该做的事情。”
“旁得,千万别想,别惦记!”
“黑卫出了什么事情,太上皇不会问你们,但会问咱家!”
“你们若是让咱家在太上皇那无法交代,那咱家就让你们所有人都交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