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风的反驳,让本就一肚子怨言的林开山当即大怒。
可就当林开山打算再说些什么,甚至与霍风当场上演全武行的时候,楚逸开口道:“行了,都闭嘴。”
楚逸的话,顿时便让二人反应了过来,他们此刻究竟在什么地方,而他们的行为又是多么的失礼。
想都不想,二人便立刻拱手道:“臣失仪,请太上皇降罪。”
楚逸淡淡看了霍风一眼,开口说道:“这件事本皇大致明白了,霍风,你也不用狡辩,这件事错本就在你。”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灭掉了一队犬戎士兵,不错,这的确是军功一件,也可提升我部士气,若是可以确信此次能够成功,那让周围的友军改变其原本计划来配合你到也无可厚非。”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本皇通过你刚刚所描述的一切来推断,在开战之前,显然你也没有足够的信心能够全歼那支犬戎人,最后更是因为贪功冒进,导致友军不得不为了掩护你而损失惨重?”
霍风闻言脸色涨红,低头诺诺的说道:“当时战况激烈,且只要再加一把劲就能将那支犬戎人全歼,所以臣这才……”
“所以,你便枉顾了军令,自行其事!”
“这一战是赢了,可倘若输了呢?不说你自己将因此而陷入危险之境,就是你周围的友军也同样遭受牵连,这难道不是你的问题吗?”
霍风的心中虽然还是感觉有些委屈,不过那也要分对谁。
在楚逸的面前,他是连屁都不敢放上一个,乖乖的低头认错:“臣知道错了。”
“知道有错就必须认罚。”
楚逸冷着脸指向林开山,道:“本皇给你一个新任务,也算作是对你的惩罚。”
“由即刻起,你便担任林开山的副将,协助他守备中军,充当抵挡、引诱犬戎人入瓮的主力。”
楚逸话音刚刚落地,两道拒绝的声音便在同一时间响起。
“不可!”
!。
“此事万万不行!”
看着同时拒绝自己的林开山、霍风二人,楚逸被气笑了。
他故意冷着脸说道:“怎得?是不是本皇最近给你们好脸色,让你们忘乎所以了?”
这句话说的极为严厉,顿时就让人为之一颤。
林开山、霍风两人不敢在废话,连忙低头认错。
楚逸冷哼了一声,也不听他们那些道歉的言辞,只是淡漠的说道:“此事乃本皇与林大帅共同商议决定,轮不到你们来说三道四。”
“若是有什么想法,自己去找林大帅谈,本皇懒得与你们浪费唇舌。”
霍风整张脸都拧巴成了苦瓜,他可怜兮兮的说道:“太上皇,您的命令,臣不敢不从,但臣与林副帅的性格迥然不同,如果强行把臣与林副帅安排在一起,恐怕会耽误大事……”
楚逸双眼一凝,霍风心头一紧,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太上皇有令,臣自当遵从,可如果真要是因为臣与林副帅性格上的问题而出现什么争端,最后延误了战机的话……”
“真要是延误了战机,你就拎着自己的脑袋来见本皇吧!大战在即,军法无情,你当着是在与你过家家吗?”
楚逸冷声对霍风呵斥道:“霍风,你不要以为之前立下了一点功勋,就可以罔顾国法军令,本皇就会对你另眼相看了!”
这几句话说,楚逸说得极为严厉,让霍风羞愧的底下了头。
而本还蠢蠢欲动,打算说些什么的林开山也同样是猛的吞了一口吐沫,乖乖的缩在一旁闭口不言。
楚逸脸色难看无比,正打算在对这二人呵斥两句,就听到外面有人来报。
“报!犬戎主力出现在我军二十里外,眼下正对我军全速袭来,还请太上皇立退!”
楚逸眉头一皱,心知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当即起身道:“走,随本皇去见林大帅。”
而就在此刻,犬戎前线。
一名犬戎千夫长用手中弯刀砍下了挡在他身前的夏军将官,然后拎着他死不瞑目的头颅高举,任凭鲜血洒落在自己的身上,整个人都好似疯魔一般大吼着:“兄弟们!”
“前面,就是那些羸弱的两脚羊,就是咱们的战功,咱们的未来!”
“杀光这些两脚羊,夺走他们的土地、女人,还有一切的财富,让我大犬戎的铁骑彻底践踏过这片土地吧!”
千夫长的话语和行为,极大的激励了犬戎军队士气。
他们纷纷发出犹如狼嗥的怪叫声,挥舞着手中战刀,驾驭战马向前冲锋而去。
那让全天下都为止惊颤的犬戎铁骑万马奔腾之景象,出现在河北大地之上。
这一刻,大地在颤抖,天地在轰鸣。
天地间皆是可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一列列黑漆漆的犬戎骑兵汇聚在一处,形成了一道钢铁洪流,带着足可劈山断岳之势,向着前方奔涌而去。
如果此刻在天空鸟瞰便会发现,原本苍茫雪白的大地,已因犬戎之势而被分割成了两段,那股漆黑如墨的洪流,好似欲要将正片天地都吞噬一般。
若非亲眼所见,任谁也无法凭借自己的想象,来想出如此壮丽宏伟的一幕。
在不远处的一座山峰上,完颜统康意气风发。
他挥手指向下方正在奔驰的大军,傲然道:“这就是我大犬戎能纵横天下,横扫六合寰宇的资本!”
说完以后,他得意洋洋的扭头看向了阿谀成泰,还有那名在他身边做护卫状的大喇嘛道:“有此雄兵,就算那楚逸小儿做了诸多布置,他又岂能阻挡我犬戎铁骑?”
“可笑他还以为,将我大犬戎诱如葫芦口以后就能反败为胜了?”
“殊不知,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魑魅魍魉的阴谋诡计,那都只是一场笑话罢了!”